第14章 做好准备了吗（1/2）

医生一早就在酒店候着了，在这方面目前倒也没有什么药到病除的法子，连乔又服了一次药此时也只能耐住。

昏黄的灯光照着酒店大床上，女人闷在厚重的被子里侧躺弯曲着，只露出了半边脸在空中。

娇俏的脸上衔着不正常的苍白，不见血色的额头被汗水浸湿，细小的碎发黏在那里。

许是在冬日里穿着单薄礼服，尽管只受了一点儿，可到底还是沾了寒。

肚子上的绞疼越发清晰，连乔只觉这次要比往日要严重多了。

被子窸窸窣窣，男人放下杯热乎乎还在冒热气的红糖水在床头柜上，他坐在连乔身旁，宽大的手掌便是伸了进去探了温度，那里贴着张暖宫贴。

确保了温热，边沉缓缓在那外部揉着，动作轻轻地力道适中。

“连乔，听话，起来喝点儿糖水。”

他的目光掠过连乔比在车里还要难看的脸色，轻柔了话语。

她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到那只肚子上沉甸甸却依旧轻缓在来回揉着的手。

熟悉的触感。

暖玉般的温柔，入微体贴。

林熠……

连乔嘴边呢喃着，虚弱没有让她发出任何清晰的话语，索性没有传到男人耳边。

“连乔。”边沉看见她的唇瓣动了动。

这样好听的音色，生生破了她的幻想。

对啊，怎么可能会是林熠……

他已经离开你了啊，连乔。

这可笑的想法让她的脑子多了分清醒，她缓缓睁眼，便是望见边沉，也应是望见他。

他注视着她，她亦是如此。

“好些了？要喝吗？”见她有了动静，边沉抽出了在她肚子上轻揉的手，从床边拿起了那杯水。

他的眼神和沉色的嗓音是极近温柔克制，甚至任谁看了闻了，那都是赏心悦目的地步，可连乔瞧着，依旧生畏。

从那之中，她幸甚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确保他没有听清自己刚刚迷糊间的话语，松了口气，点头嗯了声。

生病了她虚弱浑身发软没什么气力，她顺着边沉手臂在背后给的借力，靠坐到了床边，乖乖被他喂下了大半杯的红糖水，便又被他扶着继续躺下。

再次闭上眼，五感只会更加明显，她感受到额间有人在给她擦汗，压紧了被角……

他来来回回做了好多。

像个照顾妻子的好丈夫。

凌晨两点左右，床上苍白小人儿被病痛折腾得睡着了，安安静静地，脸上也没有那么病态了。

边沉就着昏黄的灯光，侧坐在那里，凝了她好一会儿，不自觉想起前几个小时自己一个人的手忙脚乱，他哪里做过这种伺候人的事儿，一时间失了笑。

静静地，他又想到机场那次突如其来抑制不住的冲动。

连乔永远不会知晓，边沉本不打算参与她的人生，他的世界是那样稀碎，怎么会意识不到这样的想法是不该。

自那小巷起，她的身影便是时常出现在他眼前，忍耐了想要接近的心情整整四年后，他却在电视屏幕里捕捉到了镜头中的她，也不过是一瞬而过的一道身影。

可也只那一眼，彰示了那四年他没能成功，反而用尽了再愚蠢不过的法子，竟又躲在暗处偷偷窥看了她五年。

原本，远远看着便好。

他始终不明白，明明那么多年自己都忍过来了。

偏躲不过的，只是那一抹笑容。

他无法忘怀那天机场外面，连乔被那个男人搂进怀里，她眼底的笑。

边沉时常站在远处望着她，自认熟悉她的一切，可于他而言，那抹笑他始终无法掌控，那给他一种渐渐淡掉的撤离感。

就那样瞧着，那笑越是灿烂就越是刺他的眼。

一刻之间，什么思虑克制好似随即便坍塌，甚至到了幻想的地步。

他也一度幻想着如果连乔投入在自己的怀里，笑得那样由衷，又会是怎样。

当然，他没有选择继续压抑。

他那么做了。

显然，没有循序渐进融入她的生活，把她给吓到了。

可他不后悔。

这就像是让他那颗无所依归的心，终于感知到了一丝的温暖，由此便会死命牢牢握在手心，即便那里不属于自己。

人是最容易沉迷的动物。

他既然想看到她，便会想要去触摸，触碰到了，便会贪恋要得更多。

一颗始终得不到满足的心，只会越来越陷进去。

这样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更久之前。

是在电视上看见日思夜想的她开始。

还是让曲闻笙打的一通通电话开始。

还是…

更早以前。

早在那年冬夜的小巷起。

他便丢了自己，连同一颗恶劣的心。

不知何时，高大的男人已经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