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去世（1/2）

但结果却不尽人意，叶攸宁只收到了一张通知单，老太太在来京城的一个星期就去世了。

老太太也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把叶攸宁叫到病房里。

老太太粗糙的手掌轻抚上叶攸宁的脸颊，“小喆，外婆不能陪你了。”

叶攸宁握着老太太的手，强忍着眼泪。

她不想在老太太面前哭出来。

不然她又要担心了。

“可惜没能看见小喆穿上漂亮的婚纱哩，小喆这么漂亮穿起来肯定好看勾。”

“就是苦了我的小喆，以后要一个人了哝。”

“外婆早就知道小伊和你妈妈的关系撒，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去找她商量商量，她对你也好喂，别总是什么事都一个人担着呐。”

“小喆这么优秀，外婆放心了呐，外婆好久没见你妈妈了，也想她了哩，她那么不听话，早早抛下小喆不管哝，害我们小喆受了那么多苦撒，外婆替你去好好教训教训她哈。”

老太太说完这些话就说自己累了，闭上了眼睛。

叶攸宁拼命握住她的手，在老太太手逐渐冰凉控制不住要往下垂的时候，她一时间都忘记怎么哭了。

只是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握着老太太的手更是抖动地厉害。

直到一滴眼泪夺眶而出，她才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对不起，外婆，对不起。”

叶攸宁在病房里陪了老太太一个晚上。

老太太的葬礼是回雅安镇办的，她知道外婆还是喜欢那。

葬礼都是按照雅安镇的习俗来进行，叶攸宁穿上孝服，她是老太太唯一的亲人，在跪拜时总是在最前面。

那段时间叶攸宁瘦得厉害，都是在强撑着身体，脸上瘦得都有些凹陷了，甚至有些瘦脱相了。

叶攸宁撑到林芙大四毕业，公司也井井有条起来，这一年她赚到了很多很多的钱，花不完的钱，但老太太没能享到福气。

从公司还没上市开始，林芙就一直跟着她，林芙毕业后，叶攸宁把公司交给她，自己则是买了一台相机，把挂在手机上的小包囊撤下来挂在相机上。

叶攸宁二十四岁的生日在B国过的，除夕前，B国已经下起了大雪，在酒店里收到了林芙的生日祝福。

B国和国内有时差，她这边还是下午五六点，国内已经九十点了，林芙给她发了一个视频通话。

林芙在年前一天才回雅安镇，她说过年还是雅安镇过得有滋味，她妈妈也不愿来京城，回去也有个照应。

“嗨，攸攸。”

视频里先是全黑，接着才出现林芙的脸。

“攸攸，你怎么又瘦了哩！”

林芙开始长篇大论地说教，叶攸宁只是笑着应好。

“对了，攸攸你等等哈。”

话音刚落画面又黑了，过一会响起林芙轻轻的喘气声。

“攸攸，我刚刚买了烟花哩，我们一起放呐。”

忽然一股酸胀感弥漫上来，叶攸宁鼻尖发涩说：“好，你慢点，别摔了。”

林芙笑了两声，带着轻快的声音说：“我不哩，我想快点和攸攸一起放烟花了。”

时间好像一瞬间回到了从前，林芙总是喜欢抱着她的手臂撒娇。

特别是体育课的时候，坐在电影院前的那颗梧桐树底下遮阳，天气原因，林芙说话软绵绵的，她坐着看书，林芙就半躺在长石椅上，把头靠在她身上。

还会嫌仰面朝天，阳光太刺眼了，撒娇闹着让叶攸宁手里的书给她盖着脸挡光。

说是休息，一张嘴更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后来叶攸宁就带了两本书，一本给她盖着，另一本自己看。

“攸攸，快看哩。”

叶攸宁的思绪被她的声音拉回，烟花的响声透过屏幕传到叶攸宁耳朵里。

“小芙，我们放仙女棒吧。”

“好啊！”

林芙拿出两根仙女棒同时点燃。

“攸攸，你看，漂不漂亮呐。”

“好看。”

等烟花放完才挂了电话。

B国的天也完全黑了，从酒店出来已经七点多了，下雪天，有很多餐饮店都关门了，叶攸宁打算去便利店买点吃的。

“小姐姐，要不要买个气球？”

说话的小女孩两个脸颊被风雪吹得红通通的，抓着气球的手已经高高肿起。

叶攸宁递给她两张纸币，“我都买下了，早点回家。”

“谢谢姐姐。”

小女孩说我就跑了，叶攸宁这才发现她不合身的裤子底下还穿着拖鞋。

叶攸宁把气球都分了，手里还剩最后一个气球，恰好迎面走来一家三口。

小女孩看起来不大，像是刚学会说话，在母亲的指导下朝叶攸宁说：“谢谢姐姐。”

小女孩被爸爸抱着，声音奶声奶气的。

叶攸宁淡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