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个人的礼物（1/2）

然后车也不要了，站在门口就开始大喊，见没人回应，又匆匆忙忙跑进屋里。

雅安镇在南方，很少下雪，没一会，街边多了很多小孩子，一脸新奇，还试探性地伸手去接。

算起来，京城十二月份就会下雪，叶攸宁从小在那长大，几乎每年都能看到雪，所以并不是很激动。

叶凝幽看起来也没有很惊讶的样子，叶攸宁想到什么，牵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

他父亲就是在雪天去世的。

照常送到附近，叶攸宁正要离开，叶凝幽喊住她，往她手中塞了一个东西。

当初因为不想被老太太发现，选的这，这地方没什么人住着，很暗，她看不清手中的东西。

但通过触感她立马就知道是什么，这种东西陪了她很久很久。

是琴弦。

叶攸宁忽然觉得喉咙间有点发涩。

她在雅安镇体会到了在京城从来得不到的偏爱和唯一。

“你在这等等我。”

叶攸宁跑回去，老太太还没睡下，坐在竹椅上。

应该是准备十二点整的时候放烟花。

雅安镇的习俗，几乎每家人都会在十二点的那一刻放烟花。

她上楼把琴盒打开，把手中叶凝幽给的弦组装上去，这个牌子她知道，国外的，也很贵。

她送他一个礼物。

叶凝幽在原地等着，很快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她的身子遮住了更远的路灯，灯光在她身周晕开。

叶凝幽眼底闪过一抹黯淡。

就像烟花下他紧张地问：“定情信物都给了，以后别分开了呗。”

她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仿佛天上来的神明一步一步走向深渊，拉出深渊里的恶魂。

“怎么了？发什么呆？”

叶凝幽没有回答，琴声响起。

叶攸宁拉的是英国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的《爱的礼赞》。

悠扬的琴声柔泻而出，如同高傲的天鹅欢快地在湖面游走，又如那薄似轻雾的纱，揭开则变得清晰。

他们站在黑暗的屋檐底下，往外是雪花纷飞，比起刚刚，雪势更大了，像是随着曲子即将迎来高潮。

叶凝幽静静地看着她拉，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礼物。

叶攸宁拉得很投入，结束时琴弓还在小提琴上，叶凝幽戳了下手机。

两个人对视了好久。

叶攸宁先笑着出声，“怎么样？”

叶凝幽哑着声说：“好听。”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烟花准时齐齐盛开在这一片天。

叶凝幽忍不住把人拥入怀里，猝不及防间一个神圣又克制的吻落在叶攸宁的额头，干净纯粹不参杂任何情感。

十二点过后鞭炮声不断，叶攸宁躺在床上看了很久的手机，这期间收到了不少人的群发祝福。

老太太在家门口也点了根香，她上楼时叶攸宁已经睡着了。

老太太走回房间，正准备关门，门已经掩上一半了。

忽然想到什么，从衣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东西悄悄走到叶攸宁床边，把东西塞进她的衣兜里。

六点多，天还没亮，叶攸宁就被鞭炮声吵醒。

不到六点半，楼下已经有很多嘻嘻哈哈的声音，大年初一不能赖床，老太太昨天特地嘱咐的。

在雅安镇雪是积不起来的，地上薄薄的一层早就被早起放鞭炮的人清扫到一边，白色的雪变得黑黄，沾着细沙砾和鞭炮剩下的红色纸屑。

只有对面公园的草皮上还看得出一点雪白。

叶攸宁换上老太太给她买的那件棉袄，出门和叶凝幽汇合。

约在附近的一个凉亭里。

叶凝幽还是一身黑的打扮，说起来真的很少看见他穿浅色系的衣服。

男生慵懒倚着一边伫立挺直的柱子坐，曲着腿踩在石凳上，另一条腿悬着，随意抵着地面。

“哥哥，你能帮我点一下吗？”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大红色纱裙，扎着福娃发型的小女孩，她手里拿着个锥形的烟花。

叶凝幽笑着说好，替她点上。

叶攸宁站在他们对面，烟花声音不大不小正好遮盖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只能看见两个人都弯着眼。

他好像很喜欢小朋友。

叶凝幽见她在发呆，居高临下睨着她的反应，胸腔里漫出几声笑，伸出一只漂亮的手，放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想什么？走了！”

叶凝幽自然地勾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嘴角的笑意还没减下去。

昨天下雪，今天和昨天的温差不大，风吹过来都是刺骨的。

就出来这么一小会，叶攸宁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痛的。

伸出两个手指头捻着围巾往上拉了点，叶攸宁把自己下半部分的脸藏进围巾里，眨了眨眼睛道：“你很喜欢小朋友？”

话音刚落，头顶就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