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亲情（1/2）

到家后，老太太把热水壶里的水倒在铁桶里，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无神的叶攸宁。

“饿不饿？”

“我不饿。”叶攸宁摇头，没什么精神，草草的洗个澡洗个头就睡下了。

深夜，雨还在下。

隔壁的房间传来不停的咳嗽声，老太太醒来，穿上拖鞋走到叶攸宁床边。

床上的人紧裹着薄被，现在是大夏天，就算下雨也是湿热，根本不会冷的。

老太太用手背贴在叶攸宁的额头处，滚烫的。

“小喆，醒醒哝。”

老太太开了灯，拍拍叶攸宁的手背，这继续睡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凌晨两点多，外面雨又这么大，镇上的卫生院也都关了。

头顶上的白炽灯正对着她。

叶攸宁并没有完全睡着，喉咙发痒，咳嗽几乎没有停下来过，眼睛干涩得发疼，喉咙也干得冒烟，没什么力气。

“发烧了哝，晚上淋太多雨了喂。”

老太太见她醒来，在角落里的箱子里翻找了半天，就一包板蓝根能喝。

然后又拿出一只水银温度计，先甩了一下，看了眼里面的度数才塞进叶攸宁的腋下。

“别睡了哈，我下去给你煮点吃的哝，然后把药喝了，舒服点哩。”

叶攸宁轻'嗯'了声，门被打开，雨声变得清晰，水泥廊积了一滩的水。

老太太换上鞋关上窗，拿起楼梯边的一个铁桶放在门口。

“麻烦死了喂！”老太太又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是在说哪件事。

叶攸宁半靠在床头，铁桶里的水慢慢变多，雨滴落下来的声音也从最开始的粗变为了清脆，楼下的高压锅'呲呲呲'的在响。

鼻间传来阵阵米香，叶攸宁迷迷糊糊的在笑。

“先把粥喝了啊，等下再喝药。”

老太太左手端着一小碗白粥，右手拿着泡好的药，用肩膀轻轻撞开半掩着的门。

叶攸宁舀了一勺送到嘴边，温度刚好。

“吃慢点哝。”

老太太看叶攸宁一大勺一大勺的吃忍不住出声。

一小碗粥没多少，很快就被吃完。

“还要不？”

老太太接过碗，抽了张纸巾递过去给她。

叶攸宁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好吃。”

老太太脚步顿了一下，“你在京城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哩，这白粥没味道哪能比得上哝。”

背着身，叶攸宁没有注意到她上扬的嘴角。

凌晨四五点的时候雨就停了，折腾了一晚上，六点半叶攸宁还没醒来。

老太太去学校替叶攸宁请了假，回来后在衣柜里掏出衣服堆底下的一个黑色塑料袋。

打开，里面是一小捆的百元纸币，抽出了两张。

想到什么，又抽了一张出来。

七点半，叶攸宁醒来，头晕好了点，只是咳嗽的基础上又流鼻涕了，老太太带叶攸宁去了镇上的卫生院。

卫生院都是八点才开门，她们到的时候，急诊室的医生才刚换上白大褂。

急诊室布置简单，角落的空调发黄，两个书桌合并相对着，各摆着台电脑，对面没人，看样子应该是轮班的。

桌上摆着些乱七八糟的纸，老太太示意叶攸宁坐在书桌边上的塑料凳上，然后和医生简明的说了一下情况。

医生没戴口罩，从电脑边上的盒子里抽出一个压舌板，接着掏出口袋里的一个小手电筒照着。

叶攸宁生理反应想呕。

“喉咙有点发炎了哝。”

说着先是在面前的电脑上敲打了一会，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个本子写了一连串，拿了个耳温仪测了一下叶攸宁的体温。

“三十七度八，还有点低烧喂。”

卫生院不大，就两层，叶攸宁不需要上二楼，一楼只有几个小房间，大厅往右拐便是输液厅。

老太太把吊瓶挂在天花板垂下来的钩子上，“疼不疼？”

叶攸宁摇摇头，老太太看着她右手肿起来的手背又在耳边嘀咕起来。

“这医院怎么回事哝，把病人当什么哩！不会就找来，这是把咱们当试验品喂！”

果然老太太的柔情只限于昨晚，叶攸宁听着她的碎碎念勾起唇角。

一共要输三瓶液，输完快十二点了，叶攸宁没按压好，胶布贴上晕出了一小块的红。

老太太见状拍了一下叶攸宁的胳膊，“怎么这么笨哝！”

说着又把叶攸宁的手拉过来自己按着。

“林婆！”

刚出医院的门就遇上了放学回家的何盛以及……边上的叶凝幽。

“欸！小何，放学啦？”

老太太笑呵呵的打招呼，何盛点头。

叶凝幽的目光落在老太太牵着的那只手上，缓缓上移，恰好对上叶攸宁的目光。

叶攸宁把自己的手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