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鸣破空（1/1）

变幻的是风云，流动的是岁月，这里是东陵……是交替的旧新。

两道流影在空中相互交织，缠绕，碰撞，连结，最后又落于大地之上。

“呼……呼呼……”故忆大口喘着气，警惕地看着对面，他的手因余力而微微地颤抖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故白直到现在依旧在大笑着，从未停歇，‘你……看到了吗？他真的……真的变得好强啊！我真的很开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式，解决你！”故忆凝聚妖力升于灵台，出于龙马，游于五脏，行于六腑，神于周天，“行！「清风去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故白看着灵隐生光的故忆更大声地笑了起来，而后亦凝妖力升于灵台，出于龙马，游于五脏，行于六腑，神于周天，“行！「清风」「去浊」！”

二人手中皆流动出三尺青光，青光锐锋之意不可直视，一瞬间，二人置位交替，只有缓缓落下的半片雪花知晓刚刚发生了什么。

“怎么？没气力了？还是……”故白轻拂了下脸庞上划伤处的血珠，“下不了手？”

“我……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故忆咬牙切齿地说，他的手依旧微微颤抖着。

“这一式……杀了你！”故白释放出惊天杀意，双指成峰，七尺白峰流动于指尖，锋意刺目，“「清风去浊」！”

“「清风」”“「去浊」！”

“故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故白！我一定要……杀了你！”

故白见此微微一笑，一把抱住了故忆，散去白芒，任青锋穿过胸膛，“对不起，还有……谢谢！”

‘我……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吗？’

‘我……我还可以……站在你的身边吗？’

“呼……”

清风穿过胸膛，带走了故白的最后一丝留念，他的躯魂化为两股流光，一股升于九天，一股流入故忆身中，故忆怔怔地看着这只穿过他胸膛的手……

“白叔叔！白叔叔！”

“哦？是小故忆呀！怎么了吗？”故白俯下身子捏了捏故忆的小脸。

“爸爸好厉害！听说他打败了好多人哦，但是这好危险。我想快点长大，这样就能帮到爸爸了！”

“哦？那小故忆将来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妖呢？”

“想成为像爸爸一样的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妖！”

“是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故白从故忆身上看出了故念的影子，“那白叔叔就教你一招！”

故白凝聚妖力，眉心一抹锐焰燃起，“「三魂归天，七魄玄地」”

“「凝意止于灵台，放心游于龙马」”

“「灵气走五脏，聚力行六腑」”

“「大神神于周天应，引三尺清风去」”

“来，跟着叔叔一起。”故白对故忆微笑着说道，正如当年故念对狼九一般。

“三……三魂归……天，七魄……”

声音渐渐的远了，思绪也渐渐的归了，他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沾满血污的手。

天空啊，依旧飘落着那晶莹的雪花，这片土地依旧那么的寂静，那么的沉默，无声的什么东西在吞噬着有声，直到一声长鸣，撕破了整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