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个脑袋（1/2）

经过此事，村里人都知道舒昙是乌鸦嘴了，说啥灵啥。

说钱秋香要倒霉，立刻就嘴唇上长泡，还被金巧给揍了。

统一认为，舒昙不光是会克身边人，还会跟谁说话克谁，所以现在都不乐意从她家门前过，就怕祸及自身。

唯一还来找舒昙的就是赵娣，

她说她妈喝了舒昙给的水马上就好了，不到三天就能下地干活了，最近更是发现还怀孕了！

给赵娣她奶奶高兴坏了，擎等着抱大孙儿。

舒昙听到这个消息也挺高兴的，没想到自己还附带“送子观音”的属性。

“我奶说等我妈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就做超声，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

赵娣一边拿着长棍子打槐花一边跟她唠嗑。

“生出来不就知道了吗，超声没有那么准，”

舒昙把打下来的槐花捡起来放篮子里，“胖奶说我亲妈在的时候也做过，说我是男孩，但是我生下来是个丫头。”

赵娣摇摇头，“不行，我奶奶说一定要照，得是大孙儿才行，可不能跟我一样是个丫头片子。”

俩人吃着槐花，甜滋滋地。

“那假如照出来是个女孩呢，还能不要了吗？”

赵娣想了一会，可能也不太清楚，“我不知道，可能还要我妈怀孕再生个弟弟吧！”

“你家真有钱。”

“啊？”赵娣没明白她的意思。

“现在要第二个孩子，是要交罚款的，当初小柱子出生的时候差点要交钱，但是我家里不一样，我的是后妈，所以就没罚款，不过你家是亲爹亲妈，可能要准备了。”

“那我家可没钱……”赵娣嘟嘟囔囔地。

“不过话说回来，你那天怎么突然来刘大爷家了？”

舒昙把剥好地槐花蕊子倒在她手里，示意她吃。

“我……”

赵娣面色登时一黑，蜘蛛网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她的脑袋，一股霉味直冲舒昙的鼻腔。

“诶，你爸回来了？”

赵娣话音一转，蜘蛛网又速速地退下。

舒昙看得心惊肉跳，绝对不是眼花，紧张地拉过她的手，仔细端详，想知道到底有什么端倪，

原以为赵娣倒霉是碰到刘老拐去世，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这么简单，每次蜘蛛网出现，都会变得更多，晦气味儿也更重。

“舒昙？”

赵娣晃了晃手，把舒昙从走神中拉出来，“你爸回来啦，你瞅瞅那是你爸不！”

“哎呀！你在想啥呢！”

说着，又晃了晃舒昙的肩膀头子。

“嗨！大海叔！”

赵娣拉起她追着前边的三蹦子，两个人的手上满是槐花的汁液，将二人的掌心黏在一起。

舒昙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侧脸，空唠唠地，总觉得她要出事，但是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但愿是错觉吧……

不过没关系，我会护着她。舒昙这样想。

回家的时候，只有孤零零的一卷铺盖在院儿里。

金巧在堂屋忙前忙后的准备酒菜，奶奶也来了，坐在桌子旁边对着她“指点江山”，

不行！这个菜应该这么切，哎呀又不对！那个菜应该放点糖提提鲜！

舒大海在西屋抱着小柱子，一会扔高，一会接住，父子俩玩得开心极了，尽是幸福的笑声。

传到耳朵里有点扎人，舒昙不自觉地走进堂屋。

金巧正满头大汗的拎着大勺，瞧见她回来，伸长脖子热切的招呼，

“闺女回来啦？快跟你奶奶坐一块，一会开饭了！”

舒昙木木地点头，被奶奶拉着坐到身边。

听着金巧和奶奶的嘘寒问暖，耳朵里跟塞了驴毛一样，闷闷的，乱七八糟的。

“舒昙回来了？”

舒大海掀开门帘子，漏出一张黝黑的脸，一笑，一口大白牙，看向舒昙的眼睛里流出了思念。

他搓了搓手，靠近舒昙坐下，有点不知该如何跟自己这个亲闺女接触，一年不见了，有些生疏。

况且女大避父，转眼舒昙也十二了，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能抱起来好好稀罕稀罕了。

金巧这时候端上桌最后一盘菜，脱下围裙，抱着小柱坐在舒大海旁边。

“我让爸爸抱！我让爸爸抱！”

小柱子挣开金巧，两只手伸向舒大海，模样可爱极了，不由得让大海想起小时候的舒昙。

一时高兴，顺手把小柱子接过来放在腿上，先给老母亲夹了一筷子肉，又给舒昙夹了菜放到碗里

“舒昙吃菜。”

舒昙没说话，呼吸急促的盯着他，握着筷子的指节发白，周身微微发抖。

从父亲掀开门帘的第一眼，舒昙就看到他有三个脑袋，

左肩一个蘑菇头的小男孩，右肩一个扎着两条香蕉辫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