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告密者（1/2）

一个是自以为有着佣兵职业素养的混账，一个是被许志腾收买后忠心耿耿的爪牙。纵使再怎么逼问，也没能得出有用的信息。

不过现在看来，从这个黄毛入手可能会有突破。

“我不知道……啊！您，您先把东西放下……我说，我什么都说……”黄毛脸上泪水鼻涕糊成一片，两眼红肿不已。

Kevin按住秦染起伏的肩膀，抢先一步开口道：“你认识许志腾吧？他为什么让你们去杀那个女人？”

“他，他让我们去找什么文件，如果没找到就直接把人解决掉……我就是跟着兄弟去赚点钱还债，哪里想得到还有这种事……我想逃，结果他威胁我说要打断我的腿……”

“文件？”

“对，他也没说有什么内容，就是给了一个编号让我们去那个女人住的地方找……东西没找到不说，那个女人非要报警，我们就只好……不不不，不是我们，是他！”黄毛朝晕过去的男人晃动，像一条垂死挣扎的泥鳅，“他说如果想不出事，就只能把那女人灭口。”

“OK，下一个问题。”

秦染没有吭声，默认让Kevin替代她追问下去。

“灭口而已，为什么要下那么狠的手？”Kevin狠狠瞪了一眼被绑在椅子上的雇佣兵，“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一个女人做那些事？”

他偷偷查过秦染，关于宋素华，关于尸体残骸那些惨不忍睹的照片，他都见过。

他和秦染第一次见面时，宋素华还活着。没有问他的来历，只是看了眼他手臂上的伤，便拿来了急救箱。

“小染，绷带不能这样缠，不透气伤口会坏死的，”女人笑得如同春日暖阳，“晚上我煮了粥，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他一起吃。”

“……我介意。”

于是Kevin在宋素华的房间休息了一晚，好心的女人还送来了牛奶和面包。

看似柔弱却固执又坚韧，经历了很多事情但仍旧善良，没有太多防备心。这是Kevin对宋素华的第一印象，略一回忆便发现果然如此。

所以，那份文件里究竟有什么？值得她拼了命去保护。

“是他们，他们那些禽兽干的！我什么都没做啊……我见那个女人可怜，最后也没对她怎么样，她滚下山坡的时候还有气呢！”

秦染的呼吸明显愈发急促，Kevin及时叫停，把她带了出去。

汽车发动机轰鸣响起，黄毛倒吊着哀嚎：“你们回来啊！先把我放下来，求求你们！”

疾风刮过，很容易让人冷静下来。

“抱歉。我会努力让自己适应。”

“无所谓，这种事情可以随时暂停，”Kevin摇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

“什么？”

“那天晚上，在a国。”Kevin的脸上，看不见往日痞笑神情的半点影子，“你讨厌我，但为什么还要救我？”

秦染垂眸，很努力才终于记起那个金发男人满脸是血的样子。

为什么？

蓬乱的头发下，碧绿眸子里闪烁着的光芒有和她同样的疯狂。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帮帮他吧，你们是一类人。”

“……不为什么，一时兴起。”

Kevin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车又行进了一阵，男人薄唇轻启，忽地冒出一句：“宋可真是温柔啊。”

日升，女人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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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言早早换上一身黑白搭配的休闲服，控制不住地心脏狂跳。

“少爷，您要去见秦小姐？”

“……嗯。”

管家面露难色道：“可是，先生说让您今天晚些和他去应酬，白氏大小姐的接风洗尘宴。”

“我已经拒绝过了。”

“可先生说，您非去不可。”

另一边。

秦染看着手机上三十多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眉头微蹙。

这天是休息日，白天与许嘉言“约会”，晚上则是去废车库继续推进中的计划。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像是完美的乐曲，低音高音的分布和谐规整。

“您好？”

“你是秦染，对吧？”那头的声音甜美，是个年轻女孩。

“有什么事么？”

“我想和你见一面，上午十点，到南城公园。”

秦染没有发出声音，对着镜子涂上鲜艳的口红。她打算等电话那头乱七八糟的废话说完再直接挂断。

“你最好及时赴约……如果你不想让许嘉言知道，你只是在利用他。”

带着威胁的口气和甜美的声音结合，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秦染食指中指并拢，第二指关节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目光恰好瞥见一旁关于白霜雅的资料。

“知道了，白小姐。”

“你怎么知道……嘟——”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