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变了（1/2）

“刚才真的太谢谢您了……”短发女服务员紧紧跟在秦染身后，眼眶仍旧红红的。

“举手之劳罢了，以后要小心跟那种人打交道。”

秦染笑笑，她本不喜欢管这种事情，也许是从青涩又胆小的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所以出手帮一把。她千里迢迢从国外回来，可不是为了助人为乐。

秦染踩着高跟离开酒吧大厅，连步伐的快慢都经过精心考虑。好在这插曲没有影响她计划的节拍，否则不管他什么张总王总，都得横着从星渡出去。

进星渡的第一眼，秦染就看见了许嘉言，她此次回国的猎物。青年痴迷的眼神很轻易就让她笃定，狩猎必将成功。

女人漫不经心地一撩头发，渐渐放慢脚步。

三，二，一……

“秦染！”熟悉的嗓音，干净而富有磁性。

秦染佯装疑惑地转身：“您是？”

许嘉言一愣，面上闪过难以隐藏的失落，“你……不记得我了？”

秦染柳眉轻蹙，盯着许嘉言看了半天，好像忽然想起：“阿川？”

阿川是曾经秦染为许嘉言起的昵称，许嘉言很喜欢秦染每次这样叫他时带着淡淡上挑的尾音。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啊？”我找了你好久，等了你好久。许嘉言喉结上下滑动，把最后一句话吞入腹中。

“抱歉，”女人露出标准的商业微笑，“的确挺久的。”久到一切可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秦染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秦染了，可许嘉言还是一样的天真又热烈，被保护在最好的城堡里，什么都不知道。

许嘉言有些局促，他们之间为什么这么生分了呢？

“我请你喝一杯？就到我们以前常去的那里……”

“不了，我还有事，”秦染递过一张名片，“之后再联系吧，回见。”告别得干净利落。

走廊上就只剩下心脏狂跳的许嘉言，和盯着许嘉言满脸通红的短发服务员。

“先生，请让我帮您……”

“不必了。”许嘉言摆摆手，攥着秦染的名片，失魂落魄。他等了这么久，就换来这样陌生的寒暄？这是那个无论走到哪里都自带光芒的秦染没错，可这似乎不是那个会笑着揉她头发的秦染了。

为什么？七年前不告而别突然消失的人，明明是你啊……他想了好多个日日夜夜，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现在终于等到重逢，她却淡漠地找了理由离开，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只是“的确挺久的”？

许嘉言胸口一阵发堵。

“秦总是您的朋友？她这段时间经常来星渡玩，七楼包间的男模都和她很熟了。”服务员看似不经意的随口一说，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要抹黑秦染的意思。

许嘉言看向女孩，脸色瞬间冷了几度，俊朗的眉宇间透着怒火：“她是你的客人，刚刚帮过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她有这样的恶意。”

为什么对秦染有这样的恶意？南城谁不知道有位小许总，多金帅气脾气又好，多少女人挤破头想凑到他面前，如今却对突然冒出来的“秦总”露出那样深情又痴迷的眼神。而且秦染比她大不了几岁，凭什么一个是可以动手打人的“秦总”，另一个却是只能忍气吞声的服务生呢？

想着想着，女孩精致小巧的脸竟有了几分狰狞，嘴上却说：“您误会了，我没有说秦总不好的意思，只是……”

许嘉言皱了皱眉，尽力克制着表露出的厌恶，“她和七楼包间的男模很熟，有什么问题吗？——星渡的规矩，服务生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说罢，许嘉言迈开长腿要离开。

女孩在他身后不死心地又加了一句：“先生，我叫杨双儿，您有需要可以叫我。”

许嘉言没有回答，再次回到酒吧的一角，点了杯度数高的“恶魔坟场”一饮而尽。

她和七楼的男模很熟？这不是挺好的嘛，很有她的风格……

心底翻涌出强烈的嫉妒，许嘉言不禁攥紧了手。男模有什么好的？脸，还是身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想不通自己差在哪个地方。

许嘉言骨架不大，一米八五的身高，身材结实，属于多数姑娘都会喜欢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类。五官清秀，尤其一双桃花眼带着强烈的少年感。

修长的手指拨通电话。

“言少，有何贵干？”

“明天健身房加练。”

“……”

另一边。

宽敞的卧房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只有窗户旁边的一面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纸片。秦染穿着丝绸睡衣坐在床上，看着纸片间的箭头，神色有些疲惫。

无数箭头穿插，最显眼的两块用红色记号笔圈起来，一个是“许嘉言”，另一个是“宇创”——许嘉言父亲名下的商业集团。

桌上放着厚厚一本笔记，扉页的“再见到他”被划去，末端打了一个小勾。

床头柜上一堆大大小小的白色瓶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