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星海阴阳玉（1/2）

何晓没有回答陈逍的疑问，他把冥齿放在桌子上，走下讲台。

双手不断摩挲，凝固在手掌中的血浆被尽数搓掉。

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血液，踩在上面浓稠粘连。

脚步不急不缓，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极具节奏的音韵感。

可在陈逍听来，这就是催命的丧钟，每响动一下，都代表自己距离死亡更近一步。

他本想举起弹簧刀挥砍，可一看到何晓的脸庞，双腿就不自觉的颤抖，生不出一点丝毫反抗之意。

那是被鲜血浸满的皮肤，眼神中带着麻木，病态和疯狂。

那种感觉就像是，何晓从未把他们当成生命，甚至比不上路边流浪的阿猫阿狗，而是可以删除数据的电子宠物。

“记得蔡小零吗？”

终于，就在陈逍的精神即将彻底崩溃的时候，何晓凑到他的耳旁，轻声道，“就是那个……被你逼到绝望的人。”

“你是他什么人？蔡小零怎么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陈逍跪倒在地，死死抓住何晓裤腿，语气急促道，“我只是让他们打压一下，没有其他想法！”

“做了就是做了，一切的因果，都会回到你们身上，又或者……”何晓轻轻摇头，他若有所思，转头看向窗外。

天边染上一抹血红色，地面上的建筑已经扭曲，整个世界仿佛即将崩塌。

“这个偏执世界本就不该存在。”

冥蛇涌现，一口吞掉陈逍整个身躯，他还来不及惨叫，就瞬间失去意识。

让他们毫不痛苦的死去，已经是何晓最后的善良。

重新回到蔡小零的住处，血液遍布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少女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温度。

凉，凉的就像是一块冰。

“就是因为你，我都回不去了。”

轻轻将蔡小零扶起，让她坐在门槛上。

何晓起身，拿出一块毛巾，浸满清水，拧干，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庞。

血红色的夕阳洒在少女脸上，原本畸形的脸庞显得更加恐怖难看。

但不知为何，没有感到恶心和反胃，何晓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升起一抹温柔和善意。

他一遍遍的清洗毛巾，一次又一次的擦拭她的血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十个小时，血迹终于被清理干净。

抬头望向天空，太阳已经落下，一轮圆月缓缓升起。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晚的星空，格外璀璨。

密密麻麻的星辰悬挂于夜空，它们颜色各异，此起彼伏，构成一幅绝美的画。

右手传来一阵灵力波动，一把黑白之色的利刃出现于掌中。

在星夜的照耀下，冥齿的剑身显露出一条条浅蓝色的纹路，看起来神异无比。

“我很庆幸，在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你。”

轻轻凑到蔡小零耳旁，何晓犹豫了一下，眼神微动，柔声道：

“如果在以后的某个时空。”

“我们还能相遇……”

“我一定好好爱你。”

长舒一口气，少年不再迷茫，不再恐惧，他的神色坚定，扬起手中的剑。

“噗呲！”

冥齿刺穿胸膛，鲜血顺着剑身不断流出。

眼神开始失焦，视野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

可只有那个少女，她倚靠在门槛上，脸上带着温柔和善意，仍是清晰可见。

这一刻，她成为了何晓的全世界。

漫天的星辰晃动，越发璀璨。

一抹抹血色爬上月亮，眨眼间，整个黑夜仿佛都被染上了血。

这座城市的血液缓缓流动，它们无视了重力，全部朝着夜空汇集起来。

不过片刻，虚空中出现了一胖一瘦两道身影，这两道身影似乎完全由血液构成，恶心的腥臭味冲天而起。

降落在庭院中，他们朝着门口的两具尸体走去。

每走一步，无穷的血液都滴落于地，碰到血液的花草，都尽数枯萎凋零。

“你看……他们做到了。”

“我知道，他们做的一切，都远胜我们当初。”

“包括爱？”

“嗯，包括爱。”

略胖的血影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沉思了一会，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确实，如果是我，我做不到他这么疯狂和决然。”

“我也是。”瘦弱的血影回应道，她扭头看向对方，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但我们会一直爱下去，不是吗？”

昏暗的颜色，狭小的空间。

头脑微微发晕，林晚灵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疑惑的看向四周，并没有任何发现。

“女娲！”

“补天石！”

周围的灵气浓度几乎为零，她根本召唤不出魂灵。

努力一阵无果后，林晚灵冷静下来，开始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