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童贯出手了（1/2）

一大早，赵济就被内侍唤醒，早朝即将开始。

宋代早朝经过多次演变，到徽宗时期，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每日一朝，重要官员，包括门下省起居郎、中书省起居舍人及尚书省侍郎、御史中丞以上官员，和当日有紧急事务要上奏的，每天都要参加早朝。

第二种是五日一朝，像三省和御史台中，寺监正副长官以上的官员，逢一、五日参加早朝。

第三种则是初一、十五参加两次早朝的，像寺监丞、大理评事以上，以及暂无差遣的官员。

这一天是十二月二十三，早朝只有重要官员参加。

对赵济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早朝，昨天在玉华阁，已经是早朝之后的事了。

早朝时间很早，大概相当于现在的4点半，就要开始了。

赵济有些不习惯，边起床边打哈欠。洗漱之后，才清醒很多。

上早朝对于大臣们来说，那就更痛苦了。

古代对于官员上朝，有明确的时间要求，能让皇帝和宰相等着你上朝吗？

这可不是现代人上班，迟到最多也就是扣全勤，早朝迟到，后果可严重得多。

有的官员都来不及吃饭，三四点就抓紧赶往待漏院，这是专门让官员在上朝前临时休息的场所。

直到上朝的文德殿响起鼓声，待漏院的官员就进入文德殿，等待皇帝来到，开始早朝。

赵济来到文德殿后，下面分列的朝臣们，就开始行礼。

宋代早朝并没有跪拜之礼，大臣们都是给皇帝做长揖。

这些大臣按照官职品阶，文武分列。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自然是白时中、李邦彦、童贯、蔡攸等人。

李纲此时担任尚书右丞，也步入执政行列，就站在这几人身后。

赵济还看到了童贯蔡攸等人身后站着的，正是太尉高俅。

高俅在后世，由于小说的影响，知名度似乎比蔡京、童贯更大，但在历史上，其地位、权力，始终都无法跟蔡京、童贯相提并论。

这时高俅职务是殿前司都指挥使，掌管殿前司禁军。

再往后，就是各部尚书了。

礼毕后就开始说事了。赵济先开口了：“众卿有何事要奏？”

“陛下，臣有事上奏”，吏部尚书李棁先说话了。

朝会是正式场合，对大臣的言语、仪表、姿态都有明确要求，此时再称“官家”就不合时宜了。

“陛下，金人势大，臣建议迁都京兆府。”

京兆府就是西安，自古关中地区易守难攻。

虽然西安离西夏近，但西夏已今非昔比，如果没有金人南侵，西夏撑不了多久了。

赵济一听，这不是逃跑主义吗？说到底还是惧怕金人啊。

“李卿，迁都如此大事，岂可轻易提及？”

“陛下，河北到京城，唯有黄河天堑。冬季黄河结冰，将是一马平川，天堑变通途，无险可守啊！”

的确，在战争史上，由于结冰的原因，黄河的作用远没有长江那么大。

历来南北战争，长江都起着重要作用，相比较而言，黄河对战争的影响就小多了。

“臣附议！”多名侍郎、中书舍人等官员纷纷表态支持。

此时的大宋朝堂，主战、主和、逃跑派都有，但主和派和逃跑派并无明显区分，有的官员既主和，也支持迁都，反正只要不跟金人打，就可以。

早朝这些人忽然跳出来发难，少不了童贯、蔡京等人的鼓动。

“陛下，妄论迁都者，该斩！”李纲是坚定的主战派，一向看不起这些软骨头。

“金人是天兵下凡吗？为何如此畏惧？”赵济有些怒意，此前已表态御驾亲征，朝会上还有人敢提迁都。

“臣都是为了陛下的安危啊！东京不足守！”

“休要再言！”赵济让他们闭嘴。

此时，看时机成熟 ，童贯迈出队列。

“陛下，臣有一物，请陛下御览。”

内侍接过童贯手里的东西，呈给赵济，竟是一封来自金国的书札。

这是金国发给大宋的具有檄文性质的“问罪书”，即《谍南宋宣抚司问罪》。

这里的“南宋”，指的是地理位置上，大宋在金国的南方，而非后世所说的“南宋”。

在这封书信中，金国指责大宋违背宋金之盟，招纳本已归顺金国的辽国叛将张觉，还接纳辽地逃亡的人口。书信中还提到徽宗皇帝无道，金国征伐大宋，乃“吊民伐罪”，讨伐无道昏君，解救大宋百姓。

张觉其实挺悲催的，在辽国张觉官至辽兴军节度副使。

金攻辽，张觉以平州等地降金。金太祖把平州定为金国南京，让张觉担任南京留守，可以说相当看重张觉了。

金军北返后，张觉却认为自己是汉人，又以平州等地，叛金降宋，被宋徽宗接纳，但这违背了宋金之间互不纳降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