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4）

想法的确很好，只是……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柏哀娜还是没有说出口，还是决定继续听一条讲完。

讲到这里，一条脸上的神情只剩下了苦涩，她不知道应当如何继续将下去才好。她压抑住了翻涌不定的心情，接着说道：“但是，他所能得到的回报实在是太少了……被同僚嘲讽，被财阀视作绊脚石，甚至遭受到了那些他想要救助的市民们的嘲笑与谩骂。即使如此，这个男人……依旧没有屈服，他始终没有停下自己追求公正的脚步，并且努力维系着自己不受任何人欢迎，竭力于服务他人的每一日。”

认真地听着，柏哀娜在心底打起了草稿，心想应该怎么样打嘴炮才是又帅气又体贴。

“老师，你给过我的书籍里提过一个命题吧，是叫电车难题。那个男人……他在国税局为数不多的朋友中，有一人犯下了渎职打的罪名——挪用公款。他察觉到了这一事实。如果这一件事仅仅如字面所说，那他也能忍受下去，继续坚持自己的信念。”

“但事实又怎么会如此简单？前年，有个村庄遭遇海啸，友人为村庄制定了重建计划，申请了预算。被批准的预算金额连申请金额的十分之一兜不住，而村庄正处于迫在眉睫的状窘况之中……”

呵，大概能猜出后续的发展了。听到这里，柏哀娜不由得挑了挑眉。

“从相摸国全国征收来的税金，被一个官员肆意施于了某个特定区域，这是无法原谅的事情……他犹豫了，但最后决定遵守自己的正义感，告发了友人。然后继承了友人的遗志，以自己的私费救济村庄。”

“听起来真是美好啊，男人将自己的财产全都用去救济村子，但他在捐助时未曾提及自己的性命，因此村民们一直以为救助他们的是男人的友人。对于男人只有憎恨。没过多久，男人就被赶出了政府机关，男人的亲属们都责备了他花掉了本应分配给他们的财产，最后将剩余的财产全部掠夺，吐完唾沫就走了。”

“男人的友人则是被施以暴刑，遗骸都以变得面具全非。但那份怨念……却被男人所接受了下来。他认为了害死了友人的自己是恶，他进行将自己所斩杀，他进行了介错……介错人就是我。”

说到这里，一条的脸上反而没有了原先的苦涩。有的只是一种解脱之情，说出了这一切的她反而轻松了许多。少女望向了柏哀娜，那份眼神之中带着柔和之情。

“呃……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心虚的。”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下，柏哀娜将手中的罐装饮料放到了一旁，她清了清嗓子后说道。“那么，一条……你一直以来的行动，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吗？”

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但真正的答案都已经一清二楚。

“你的父亲行事过于刻板，人生的美妙之处就在于具备选择性。尽管有些时候是不具备选择的余地，但更多的情况下是具备选择的余地。”非常干脆地打出了直球，柏哀娜侃侃而谈道。“那么，你的父亲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和友人挑明呢？因为他认定友人是恶，不愿意与恶同流合污没有错吧？”

沉默，还是沉默，但柏哀娜并没有被这样的沉默所淹没，她的言辞也变得愈发激烈起来。

“恕我直言，这只不过是一种自以为是的傲慢罢了。他认定自己的行为是正义，那么友人就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义吗？的确，友人的行为或许不妥，但却远不到十恶不赦的地步，你的父亲在想法上过于死板了，明明有着更好的处理方法不是吗？”

“往小了来说，可以阻止友人的行为，然后和他一起出资救济村庄。你的父亲是在执着于程序正义这一点上入魔了，程序正义的前提是程序本身没有问题，那么……政府不存在着问题吗？所以，往大了说就是要掀翻整个政府，重新建立一个建立你父亲理想中的世界。只是……他真的会这样做吗？这样必然会掀起战争，而你的父亲也会将自己视为恶之后自我斩杀不是吗？”

字字诛心，句句如刀，柏哀娜的话语之中没有丝毫的缓和可言，逼迫着一条去面对更加复杂的现实。

“一条，你所继承的正义可不是那么空泛的词语。人是存在着劣根性的，贫富差距、阶级制度、宗教理念、政治分歧种种思想上不统一的要素都会导致你所不能容忍的恶行，说白了就是人类就是屁事多，不过要是没这么多屁事也不叫人了。”

“说到这里有点远了，不过，一条你需要明白的是这个遗愿……是不是你本身愿意去实现并且努力。”

第五十六章 前奏

就像是有所预感了一样，哥谭市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平和之中，所有市民都因此陷入了不适的状态。毕竟以前街道上可是动不动就有帮派交战，反派横行，现在反而让他们有着无比奇怪的不适。

电视台上也播报了一则引人注目的消息，那便是过不了多久，一场7级台风便要席卷哥谭市，仿佛是在印证接下来的这几日之中将会发生一场注意改变整个城市格局的事件。

在韦恩庄园底下的蝙蝠洞之中，布鲁斯正在努力地做着引体向上，每当他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