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不见者,一十二年（1/2）

“他是真要走了，你能把这天幕撤掉了吗？”萧瑟见瑾仙公公走回轿中，就知道对方认出了自己。

无心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话，他一下子就听出的味道，只是他不想回应也不能回应。

高启明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酒壶，也明白多半是打不起来了，大手一挥天空之中的符箓又被收回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上的纹路也在一个呼吸间被抹去。

右手出现一个黄铃清脆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高启明随即单手掐诀开始念咒，空白符箓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变化逐渐围成一圈。当最后一句咒结束时高启明大喝一声：“吉时到，者！”

以符箓为祭品、天地为供桌、白日为香烛发动一场范围浩大的医术。

空中的符箓瞬间消融，却没有给人威仪之感。反而随着淡淡的绿光落下让众人有种暖洋洋的感觉，特别是雷无桀断裂的肋骨以惊人的速度在愈合，几个呼吸下来就恢复如初。惊讶之余被萧瑟嫌弃地甩开，自顾自地在殿前蹦蹦跳跳稀罕着。

灵均几人也缓了过来，起身撑起轿子在瑾仙公公的授意下缓缓离开。

“改日换个地方请你喝酒……”

“小无心，既然有命从我手中活下来就快逃吧。九龙寺的人，不远了。”

轿帘早已破碎，清冷的声音传出，前一句对高启明说，后一句对无心说，至于对萧瑟……他无话可说。

“好，改日见。”高启明从其话音中听出几分萧瑟之感，不只是他神经质了还是别的什么却已不值得穷究了。

无心没有回应，他很清楚谁在寻他。更清楚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就逃不掉。

……

“我好了！”雷无桀高兴地在萧瑟面前得瑟。

萧瑟与跳下来的高启明对视一眼，两人都感受到了那么一份清澈的……

“贸然对风雪剑出手，他刚刚若不是被心魔引纠缠失神一瞬你只怕已经是个死人了。”萧瑟最见不得雷无桀冲他得意了。

“他离大逍遥不远了，若是正要杀你改掌为刀，七日之后你可以魂飘回来过头七了！”高启明最清楚瑾仙公公的实力，回想起来无论是对上雷无桀还是无心，都放了一片大海的水了。

“庆幸来的是他吧，不然你们遭老罪了。当然换个人来之怕得躺着回去就是了~”高启明突然觉得自己得谋求进步了，日常对敌的手段就是起爆符，多强的敌人多大的当量。对付个瑾言、白发仙什么的还行，对上高手太容易失控了，瞧把大梵音寺的孩子们给吓得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可起爆符已经是他最经济的手段了，像之前的太乙狮子诀效果拔擢但性价比太低了！

高启明正纠结着，无心却收拾好心态走向一旁一直插不上手就最后帮和尚们挡了挡威势的长须和尚——碎空刀王人孙。

无心与瑾仙公公的对战，王人孙几次想上前却又退了回来，此时瑾仙公公莫名离去反而让气氛降低到了冰点。

抛开雷无桀不谈，其他明眼人搭眼就能看出来无心大老远跑到于阗国就是为了来找王人孙。只是为何要来找这长须和尚至少高启明从师叔手中得到的《江湖杂谈（上）》中并无记载。

“看样子是来找这长须和尚的。”高启明小心地将酒壶收起与萧瑟闲聊起来。

“碎空刀王人孙，十二年前是个人物。你还有心情关心这个，你刚才打出的旗号可是青城山的天天下行走，坏了宫里那位的吩咐不会被针对吗？”萧瑟问道。

“哈哈哈，”高启明笑得很随意，“五千铁骑还不够针对吗，五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都恨不得下山替师兄平了这帮苍蝇！可我清楚就算是灭了他们师兄还是不会下山的，所以才要去雪月城！”高启明道。

“你去雪月城不是为了喝酒？”

“冲突吗？说起来此间事了还得想办法让唐莲带我去雪月城，我算看出来了你和雷子有一个算一个还不及我呢！只是一时冲动带着无心跑了出来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带我去雪月城……”高启明想起唐莲就有点心虚。

“放心吧大哥，到时候我指定帮你求情！”雷无桀突然挤到两人中间说。

“边玩去！”×2

雷无桀看两人统一战线气呼呼地走开，萧瑟继续问道：“你要等唐莲来？”

高启明白了萧瑟一眼，“要不你带我去雪月城，还是雷子可以？”

“传闻雪月剑仙李寒衣三上青城山道剑仙就会下山，果真吗？”

“不知道，但师兄每日憋在院子里最喜欢的两件事就是爱护他的宝贝桃树和对着他那支桃木剑发呆。都说睹物思人想必应如是。”

高启明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无心的背影，越发觉得两人有一两分神似，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份神似源自两人心中那份不同的回忆。

“你不是一小山庄老板吗，未免知道的太多了，师叔的八卦手册都没你全！”

“我雪落山庄来来往往尽是八方名客，收集消息还不是细枝末节的小事~”萧瑟昂首一笑眼神中七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