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僧非僧 侠非侠（1/2）

“师姐，我们要不要？”其中一个侍女用手迅速比划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可眼神里却充满了犹豫。

“这曹总管人不错，还用心教我们跳舞，不像那些臭男人，动不动手脚就不老实。况且东西也到手了！”另一个容貌稍微成熟的少女道。

“嗯，看他长得还不赖，可惜是个太监！”

“怎么，师妹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哼！师姐你哪里都好，就是嘴太阴损！我们快去与帮主汇合吧！”

一炷香后，酒楼一楼的大厅里，出现了一个满脸污秽，身着灰色僧袍的和尚，正低眉顺眼地挨桌化缘。

此人不是曹玄德，还能是谁？

刚才他把酒都偷偷吐在袖子里的僧袍上，这时，又穿着这件僧袍，浑身酒臭气熏天。

而原来的身上的锦袍，则被他将内衬一面翻过来卷成包袱，来装花盆里抠出来的七叶茶。

“这位施主，给一点吧，结个善缘！”

“滚滚滚，哪来的臭和尚！”

曹玄德也不生气，又换了一桌。

“这位女施主，还请布施一点，佛祖保佑你早生贵子！”

“滚！姑奶奶还未婚配，生尼玛的贵子！”

“女施主，既然不是在养胎，就不要这么胡吃海喝，以后很难嫁人的……”

“我尼玛！店小二！快过来！”女子肚大如箩，嗓门着实不小！

此时正值饭口，店小二忙的脚打后脑勺，听见声音，忙三步两步从落座的食客间蹭过来。

“你们松柏楼何时容许和尚进来乞讨了，这臭和尚，熏的我饭都要吐出来了，快把他赶出去！”

女子面露鄙夷，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点指着曹玄德道。

“是啊，哪里来的假和尚，一身酒臭味！这年头人心不古，和尚都有假的！”邻座的男子附和道。

“这位小师父，快些离去吧，本店不允许和尚和乞丐入内！”店小二还算客气。

“贫僧只是进来结个善缘，怎能和乞丐相提并论！”曹玄德低头双手合十，盘坐在地上。他故意将声音压低，以免被小二认出。

“你个小秃驴，好说好商量不行是吧，是不是要用棒子请你出去？”店小二此刻哪有功夫和他理论，马上换了张面孔。

“阿弥陀佛，当头棒喝，也是我佛开悟之法。施主若是愿意，小僧求之不得！”

曹玄德确实是求之不得！

他怀疑这一楼大厅，以及酒楼外面，说不定还有将军肚的帮众耳目。自己若是直接走出去，难免会引起这些人的注意。一会儿将军肚发现被骗了，必会成为重点怀疑的对象。但若是在这里胡闹一番，虽然会引起更大的注意，却反而容易被忽略。

后宫是个勾心斗角之地，曹玄德耳濡目染多年，对人性的拿捏，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求之不得是吧，先吃我老孙一脚！”

这店小二原来姓孙。

曹玄德将身体蜷缩一团，双手护好光头，已做好了挨踢的准备，但奇怪的是，他发现这孙小二，出脚也忒慢了！

难道是认出我了？曹玄德看这一脚轻轻缓缓而来，倒像是老大爷打太极一样！

不可能吧！看他怒发冲冠，双眼冒火的模样可不像是演的。

曹玄德虽然心底犯嘀咕，但背脊却迅速迎着那一脚的来势向后弓了一下，轻易就卸掉了大部分力道，但身体却很配合地顺势在地上向外滚出了两圈，模样很是狼狈！

“踢得好，狠狠地踢！”

“再来一脚，把他当球踢出去！

“踢他脑袋，让他长长记性！”

……

除了几个被曹玄德骚扰过的客人，还有不少食客跟着煽风点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孙小二平时成天点头哈腰，忍气吞声，肚中不知受了多少窝囊气。今天这副场景，倒是给了他个泄火的机会，何况周围还有这么多人摇旗呐喊给他壮胆！

“我踢死你个臭秃驴！不要脸的小畜生！我踢得你妈都不认识你！我踢得你脑瓜子里放臭屁！……”

孙小二边踢边骂，一时间只觉把成年累月的憋闷全发泄了出来，似乎平生都从来没有如此时此刻这般痛快！

曹玄德则一边偷偷各种卸力，一边配合着连连发出哎呦哎呦的惊呼。

随着他不停在地上狼狈翻滚，心里越发笃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并不是孙小二的脚慢，而是自己的眼神变快了！

“与那奇异能量有关！”除了这个原因，曹玄德想不出其他可能。

随着孙小二最后一式回旋踢，曹玄德终于咕噜咕噜从酒楼大门的台阶滚了下去。

“这次算是给你个教训，若是敢再来，咱老孙招待你的可就是铁棒子……”

恰在这时，从大街尽头飞奔过来三人，身法之快，一看就是身怀高强武艺之人。

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将军肚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