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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墨子》(1/2)
在咸阳北面九嵕山的崇山峻岭中,有一处石窟,窟上绘着人面鸟身的恢宏壁画,还镌刻着一篇铭文——
“昔者秦穆公,当昼日中处乎庙,有神入门而左,鸟身,素服三绝,面状正方。
穆公见之,乃恐惧奔。
神曰:‘无惧!帝享女明德,使予赐汝寿十年有九,使若国家蕃昌,子孙茂,毋失秦。’
穆公再拜稽首,曰:‘敢问神名?’
曰:‘予为句芒。’”
窟里头,一群黥面赭衣、脚着草履者围着团团篝火席地而坐,膝上各自横放着一柄长剑,还有一卷《墨子》。
其中一方高耸的石块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葛衣老者,边上侍立着一名持剑男子。老者与侍者头上皆簪有一根鸟羽。
只听那老者正在对着众人布道,曰:“天之行广而无私,其施厚而不德,其明久而不衰,故圣王法之。”
众人复诵如仪。
“社首,天道如斯,何以皇帝不行、不法?”有人问道。
“赵政不是圣王,不明天道,是故不行、不法。”
“社首,天下大患,为患几何?”又有人问道。
“天下大患者有三:患饥者不得食、患寒者不得衣、患劳者不得息。”老者娓娓而道,眼中有悲悯之色。
“受教。”问者起身双掌相叠向老者躬身道。
“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反天意者,别相恶,交相贼,必得罚。”老者倏地起身道,声音悠长,犹如洪钟,在山间回荡,同时亦在每人心头回响。
“禀告社首,姒师妹回来了。”此时,山下一名徒众过来禀告道。
老者微微颔首。
“师父。”片刻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苏儿回来了,”老者微微笑道,“看你气呼呼的,怎么,不顺利?”
“回禀师父,”姒苏儿一个飞身,来到老者身前,下跪道,“本来已从廷尉狱劫出了那女刺客,但五间司的人半道杀出,混乱中,人又被一个黑衣人抢走了。”
“那黑衣人也是五间司的人?”
“不,”姒苏儿摇摇头,“不像是五间司的人。”
“那或许是那女刺客的同伙。”
“应该是,”姒苏儿点点头,“徒儿虽然没有带回女刺客,但也从她口中套出了一些消息。”
“哦?”老者眉头微微一抬,旁边的持剑男子见状乃挥挥手,石下众人立刻退下山去,霎时间,山头只剩下姒苏儿、老者与持剑男子三人。那持剑男子唤作“早甘”,乃老者门下首徒。
“那女刺客的主上被其称为‘公子’,这是在廷尉狱中,她神情恍惚时,不小心呼出口的。”
“公子?”老者沉吟道,“赵政有二十余子,难道是其中有人想弑君上位?”
“会不会是长公子扶苏?”
“如果皇帝被刺身亡,确实是扶苏最有可能即位,”老者道,“但扶苏一向有仁厚之名,按理说不会是他,除非……”
“除非他藏得够深,”早甘在旁冷笑道,“何况,儒家本来就是一帮伪君子。”儒、墨两家皆源出鲁国,且皆为显学,天下间甚至曾“非儒即墨”,两家相辩相难,身为墨者,早甘对儒家自然毫无好感可言。
“甘儿说得没错,”老者道,“更何况,宫掖森森,先君臣而后父子,确实不可以常情揣度。”
“还有,”姒苏儿又道,“那女刺客在廷尉狱中,自供姓田,但我认为应是假冒,她还自称是骊山刑徒,应该也是作伪无疑。依我看,她是想将刺杀的事嫁祸给田氏与骊山刑徒。”
早甘闻言,眉头微微一抬,这时,只听老者怒道:“此人,其心可诛啊。万千黔首的性命,在他们眼中,都只不过是争权夺利的棋子罢了。”早甘将头别开,望向群山、浮云,若有所思。
“师父所言不差,”姒苏儿叹息道,“一旦皇帝将刺案归咎于骊山刑徒,只怕众人又要因此而受牵连,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而且,田氏一族,非三晋、燕、楚等王族后裔可相比拟,他们根深叶茂,在齐国故地更是盘根错节,一旦有事,只怕干戈四起,天下苦矣。”
“苏儿,”老者道,“万事莫贵于义,你有行义之心,老夫也算老怀甚慰了。”说完,老者又问道,“那廷尉对于那女刺客的诬陷、嫁祸,又是何种态度?”
“他们应该是信了,但那廷尉姚贾似乎别有所图。”
“哦?”
“他想另外将刺案栽赃给桓皋。”
“桓皋,蒙恬的人?”老者却沉吟道,“看来是李斯的授意。”
“他想扳倒蒙恬?”
“不,”老者摇摇头,“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还扳不倒手握重兵的蒙恬,但是掣肘、制约一下他还是可以的。”
“为何?”
“李斯、蒙恬政见不一,特别是在北击匈奴方面,两人势同水火,”姒苏儿代为解释道,“一旦挥戈北伐,蒙恬势必炙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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