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到底喜不喜欢周奈（1/1）

三个人一起做生意总归是各有各的私心。

比如周奈是想找个理由把我留下；

顾左宁是为了能陪着她；

我呢，我是想给她找一个每天站在校门口陪我的理由。

合伙人的名声好听，且顺理成章，没有“你同学是个烤地瓜的难听刺耳”。

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的我是自卑的。

我自卑自己从没念过大学、没周奈勇敢、没顾左宁有钱。没……。

——

那之后不久，有天顾左宁约我出来吃饭。

“我不去了吧，你说的那个地方离我有点儿远，我明天早上还要去进货。”我在电话那头推辞着。

“别啊，那你说一个离你近一点儿的地方。”

总觉得他有话要对我说，我当下还是决定赴约。

“不用了，就去你说的地方吧，但是你可能要等一会儿，我到的有点晚。”

挂断电话我去往了赴约之路。

——

顾左宁找了一间私密性极高的小店，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聊。

“怎么回事儿，还约我来这种地方吃饭？”

“先点菜，点菜。”

我和他之间有些共同话题，篮球和宇宙。

只在聊到近年的电子产品和游戏时偶尔沉默不语，那些都是从前我喜欢但后来没时间也没有闲钱喜欢的。

酒过三巡，我问顾左宁，“咱们也才刚认识，有话我就直说了。你今天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抿着唇轻笑又胡乱的打了些手势，“嗯……，你和周奈，你们俩……。”

我矫正好坐姿，“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他听言同我一样正襟危坐，“你到底喜不喜欢周奈？”

“你呢？”我问。

高级餐厅的弊端在于吃饭讲话的时候太过安静，场面冷下来的时候比小情侣闹分手还冷。

顾左宁的回答没有半点迟疑，“喜欢。”

我点点头，又不自觉的沉下去。

“你觉得周奈喜欢的人在咱们两个之中吗？”他问。

“不知道。”我答，我清楚一定在的，但没勇气答。

他转动面前的酒杯，丝毫没有遮掩，“我觉得她喜欢你。”

“是嘛，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可能……。”

“你看，你自己都说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我回答他的话显然逻辑性不强，几乎句句有破绽。顾左宁是理科生，面对不严谨的逻辑答案向来锱铢必较。

他话语中有明显的攻击性，显然是有意而来的。

“所以你今天叫我来是什么意思？鸿门宴？”我笑着问，语气尽量轻松愉快，叫气氛也尽量温和些。

“我喜欢周奈。”他说，“这些天我明示暗示你，各种话术都说了一遍了，你和她到底有没有进展？”

我在前文没有提到，但确实发生的是——顾左宁每次来到摊位找我都会和我聊周奈。

我知道他在暗示我和周奈表明心意，甚至还大度到教唆我去和周奈表白。

但这些天我一直在装傻，假装听不懂他们的话。

他抿口茶清清嗓，“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周奈。”

“不喜欢。”

“嘿，”顾左宁替我倒杯茶，“我发现你这人真轴，来北方也一个多月了，‘轴’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我点头，“听过的。”

顾左宁说，周奈这些天明显变得活泼了，之前她总是闷闷不乐。

这和我记忆中的周奈相反，记忆中的周奈明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之前是什么时候。”我问他。

“刚上大学，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那样。”

——

周奈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笑的。

她从未和顾左宁提起过我，所以我一出现他便觉得不对劲。

可他一点也不怕我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因为他觉得周奈没理由不选他，同样，我也觉得周奈没理由不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