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家都的好哥们（1/2）

刺鼻的消毒水味伴着呼噜声。

清冷的输液室里坐着三个年轻人。

周奈在椅子上睡的不舒服，每隔十分钟就一定调整下翘着的二郎腿。

陈策坐在椅子上熟睡，干净的头颅仰靠在椅子上，诉不尽无数沧桑。

顾左宁睁着眼，他要守着陈策吊瓶里的药什么时候打完。

——

“护士，拔针，拔针，护士？”顾左宁轻声呼唤着，这个点没什么病人，值班小护士正枕着胳膊熟睡，任他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去。”他骂骂咧咧说，求人不成的他踢着空气回到输液室，看着熟睡的周奈、陈策，和沿着输液线快速下降的生理盐水。

硬着头皮上吧。

顾左宁走向前抬起陈策手掌，小心翼翼的为他撕扯粘在手背上的医用胶带。

“嘶！”熟睡的陈策忽然倒吸凉气，顾左宁赶快住手。

“值班护士叫不醒，疼了？”

陈策看向输液管中的药液，“没事儿，你继续弄吧。”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些力气。

——

“周奈，周奈，走了。”

……

三人来到医院外，陈策已不需要人搀扶，凌晨三点的庆州夜还长。

清冷的医院，清冷的月光，清冷的寒风，清冷的。

一切都是清冷的。

“啊——。”周奈打了一个超长的哈欠，不住打着哆嗦。

“睡了这么久你还困？”顾左宁问。

在场的人里只有他一直没合眼，但却也只有他状态尚佳，其余两人还都是晕乎乎的。

“嗯……，冷。”

如果按着中国人办事的方式，这时陈策应该请照顾了自己一夜的两人去到自己家里坐一坐，可他的陋室……，倒也不是他不欢迎朋友，而是即便现在去了三人也要听着隔壁传出的鬼哭狼嚎，根本没法休息。

“咱们就近找家酒店歇一晚吧 ，明天周六，我和周奈没课，陈兄弟住得远就也别回去了。”

陈策从没和两人说过自己住在哪里，他明白这是顾左宁的善意。

是他先小人了。

——

三人就近找了一家价钱合理的酒店开了间家庭房。

两个男生一个床，周奈自己一个床。

今天过得实在疲惫，周奈倒头便睡。

房间里的窗帘没拉，月光洒进屋子落入两位少年眼眸。

他们一同望着天花板。

顾左宁时而翻身、时而叹气，陈策知道他也没睡。

“哎。”

“嗯？”

“今天谢谢你啊，一直为我跑前跑后的……，我刚来庆州，手上没什么钱，但我会尽量凑一凑还给你的，不过可能不能一下子全都还清……。”

“哎，没事儿，我不着急。”顾左宁松口气说。

稍过一会儿他又补充到，“我的钱不着急还，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你也别管别人借了，我是周奈的朋友，你也是，还是欠着我吧。……这事儿也别告诉周奈，回头就和她说你已经还上了。”

他这句话很有深意，一方面陈策欠他个人情，另一方面又切断了他和周奈之间的往来。

“好。”陈策答应到。

两人又是一阵安静，下一次对话是顾左宁先开口。

“你为什么来庆州？”他并不担心他的存在对自己产生威胁，但还是想问一句。

“我想换个城市生活。”

陈策的回答同顾左宁的提问似乎并不贴紧，两人已经没有多余的话可以聊，但顾左宁还是睡不着。

“呼——呼，嘶——。”周奈起初只是打鼾，而后发出了电钻般的声响，一个人抵得上一整支装修队。

声音断断续续有二十分钟，本就缺乏睡意的顾左宁更加清醒了。

“你睡了吗？”

“没，刚才在医院睡多了，现在不困。”

他掀开被子起身晃晃陈策手臂，“走吧，左右都睡不着，去吃早餐。庆州的早点很不错的。”

两个人说走就走，在附近找了家早点铺子

“你和周奈什么时候认识的？”顾左宁问，周奈是目前他同陈策之间唯一存在的共同话题。

“幼儿园。”说到这里陈策有些窃喜，他和周奈相识很早，在这一点他觉得顾左宁弱爆了。

“哦哦，那是很久。”顾左宁感慨道，他又继续追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和她……。

——

2023年3月，我带着写好的初稿去到陈策先生家，他看了这一段觉得相当不满意。

既然是一个用来写他们的故事，那这一段应当以他的口吻讲述才对。

于是我只好拿着刚写好的稿子回到家中……。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既然是用陈策先生的视角，那就索性放在下一章讲他和周奈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