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进山（2/3）

，怎么也能用一段时间。

眼睛一直没有长时间离开树洞，等苏峰回来时便赶走了老牛，嘴里还发出驾的声音，让树洞里的空气流通的更顺畅些。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牛二婶转过来头，漏出她怀里的小铃铛。

小铃铛滴溜溜的大眼睛有神的很，她贪婪的抱着母亲，享受着母亲身上的味道。

从十岁开始她就没被抱的这么紧过，只说她长大了，长大了。

现在抱着感觉真的好舒服。

苏峰把身子探进去一点，刮了一下小铃铛的鼻子，说道：“婶，刚才有几只野兔，我射了几箭，没打中，今晚咱在这休息一下，天亮了在走呗。”

“你和小铃铛累了一天了，也没好好吃东西，等到了山洞我再抓几只野兔给你补补。”

牛二婶心疼的看着苏峰，她怎么听不出苏峰在说谎话。

即便苏峰的表情动作语气和以往一模一样，但她也能听出来。

去年山里，苏峰和自家夫君比试弓箭，百步内箭箭射中靶心，五十步内野兔都是头颅中箭，都以为两人的箭术不相上下。

可牛二婶亲眼看到晚上苏峰随手射了一箭，第二天就带回了一只野鸡，说是刚打的。

回到家后觉得事情不对，晚上问了夫君。

他说：“那小子让着我那。”

比夫君还厉害，怎么可能为了只野兔射出去五支箭。

还有兵器上的血腥味，牛二婶怎么闻不出来，以前在长安时闻到过的，人血的味道。

牛二婶点点头就当知道了，拍着怀里小铃铛的后背慢慢把她哄睡了。

苏峰退出了树洞，靠着老牛坐着。

地上插了4支箭，弓就在左手最顺手的地方。

他把右手掌张开，迎着树叶间的月光慢慢的翻动，双眼死死的盯着。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杀人了的，没有一丝丝的情绪波动，是在山林里杀了太多野兽。

还是因为上上次有猎户守着自己，要手里的熊皮，搏斗中刀插进了他的肚子。

还是上次遇到一个流民，他肠子被野猪拱出来了，求着自己杀他。

前世只是一个从孤儿院走出去的穷小子，一辈子最大的本事是开挖掘机，和人打架都不敢的怂货，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箭射出去就是对着要害，枪捅出去不是心脏就是头颅，刀挥起来脖子、四肢照着就砍。

苏峰不认为自己是个变态，他只是觉得活着挺好，牛二叔一家挺好。

你要杀我，我就杀你，这辈子这么过算了。

那天杀疯了，就死在乱刀下算球。

还未从思绪中走出来，牛二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弯着腰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像能看透人的内心。

她很认真的问道：“杀人了？”

苏峰不想这么看着牛二婶的眼睛，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撒谎了的孩子站在自己母亲面前，没有任何秘密能瞒到她。

脸刚要离开牛二婶的视线就被冰冷的双手捧着，牛二婶继续问道：“几个。”

苏峰小声的回答道：“五个”

“一共那？”

“七个。”

“后悔不”

“不后悔。”

“那就行。”说完牛二婶拉着苏峰的手也坐下了，她说。

“这个世道就是杀来杀去的，你自己不后悔就行，别学你叔杀红了眼，连家也不顾了，害的我和小铃铛差点饿死。”

“然后突然出现，要带我们去长安，说他是大将军了，以后天天找人伺候我们，可长安待了两天，他瘸了腿又要我收拾东西回家种地去。”

“地种了五年，他不和我说，但我也知道他在长安惹了大事，要不是现在的宰相护着他，我们一家三口早死了。”

苏峰第一次从牛二婶这里知道牛二叔以前吹的那些牛皮居然是真的，他真的是大将军。

没骗自己。

手被牛二婶握着，苏峰只觉得温暖，就像小时候被院长奶奶抱着一样温暖。

他有意叉开话题，就说：“那咱家长安真有宅子，多大的？”

牛二婶看着苏峰一脸期待的样子，笑着骂了一句小财迷，然后就和苏峰说起了长安的宅子。

那是一个门高的像城门，书房比他们现在的整个院子都大，演武场能跑马，仆役侍女上百的大宅子。

牛二婶笑着说要不是你牛二叔带着，她第一次进去肯定迷了路。

但苏峰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只是在回忆，对那大宅子没有一点点的留恋。

“婶，你不早告诉我，咱去卖了也能多买点地，多买头牛啊？”

一巴掌拍在苏峰的脑袋上，牛二婶说道：“第一眼就知道你小子是个喜欢坐享其成的，要是告诉你咱长安有宅子，你不得天天在家躺着等死，还打猎，能成一只猪。”

“嘿嘿嘿。”苏峰傻笑着表示牛二婶看人真准。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