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种滋味（1/2）

云端的月亮啊……

自从妈妈出了事之后，周窈再也没体验过站在云端的感觉，她时常谨小慎微，习惯了成为众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周窈看着容司宴的脸，这个人，他就是海城的月亮。站在月亮身边，哪怕是星星，也会被人注意到。

周窈和他碰杯，仰着纤细修长的脖颈，将那杯红酒饮下。

“二少。”周窈倚着桌沿，歪头看容司宴。

今夜多么快意，想来以后人生几十年，也难以忘却的快意。她看见周晚星丢人现眼，就连周正国也护不住，罗慧琳也只能劝她低头。那些轻视她的人，在目睹周晚星的下场之后，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重视。

从古至今，人生快意时，总少不了要喝酒。周窈当然多喝了几杯，所以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她已经醉眼迷离。

“二少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吗？”她问。

这种话像是撒娇，带着点吃醋的意味。

周窈醉了，却没完全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后，她有些懊恼。

她在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

不过很快，周窈就把这想法压了下去，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在讨好容司宴。毕竟今晚容司宴帮了她很多，她也该让他高兴。

周窈顺势起身，靠在容司宴肩上。

容司宴揽过她的细腰，柔声回答：“我对女人不坏，但也算不上多好。”

这已经是他的回答。

对其他女人算不上多好，却对周窈这么好，衬得周窈特殊，独一无二。

女人总是爱听一些甜言蜜语的，尤其爱听这些“你是特别的”“你和别人不一样”之类的话。周窈曾经以为自己是例外，因为她听过太多虚伪的情话，类似于这种的。

可这话从容司宴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忽然不显得虚伪。

就好像，她真有多么特别，特别到成为朱砂痣似的。

或许，是酒喝得有点多。

周窈垂下眼，她微微调整了下位置，长发披散在容司宴臂弯里，从容司宴的角度，刚好可以瞧见她细嫩的肩颈，与肩颈往下若隐若现的春光。

这晚宴毫无乐趣，如果不是为了给周窈出头，他不会来。

撑完了腰，也该走了。

容司宴在她耳畔说话：“走？”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旖旎风月，周窈听得出来。

男人的英雄主义时间结束，便该进入女人的温柔似水时间。

周窈没有拒绝，只仰头，吻容司宴喉结，算是回答。

她以前对于主动和男人调情这件事并不算熟练，略带笨拙，如今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容司宴喉结滚动，看向媚眼如丝的女人，拉着她出了宴会厅。

他迫不及待，在车上就已经开始。

今夜是司机开车，司机就在前座，周窈很是羞涩。尽管前座与后座之间有个挡板，也难以挡住周窈的羞耻心。

她想求他停下，至少回到他的住处，不要当着司机的面。

但容司宴眼神危险，灼灼情欲，烧得周窈发颤。周窈只好退一步，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让自己在容司宴的手划过引起阵阵鸡皮疙瘩的时候，不发出任何声音。

容司宴的手仿佛点燃那凤凰，凤凰浴火，在她腿上燃烧。

高开叉方便了容司宴，她背脊紧绷着，大红的礼服长裙被推到后腰。

外面明明灭灭的灯光时不时闪过，每每有光照来的时候，周窈总是紧张。她怕被人看见什么，她骨子里不是放浪的人，对这种事也没那么放得开。

容司宴发现了，却恶趣味地没告诉周窈，车窗玻璃能清楚看见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的情形，所以她其实不必担心。

他故意没讲，享受她偶尔惊慌失措的模样。

“周周，没人能看见。”到最后，容司宴才终于告诉她真相，周窈软在他怀里，连嗔怒都没力气。

容司宴替她理了理碎发，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没办法，周周，你太可爱。”

听说夸女人最好的言辞，不是漂亮，而是可爱。

周窈听到可爱两个字时愣了愣，有几秒的失神，曾经似乎也有一个人这样夸奖她……

但那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她几乎忘掉了这件事。

此刻，却突然不合时宜地从她脑子里蹦出来。

周窈原本困倦不已，闭上眼睛就要睡着，却因为突然想起这件事而渐渐清醒。她在昏暗光线里睁开眼，透过车窗，看见了城市的万家灯火，高楼大厦的窗户里透出的光，织就成一张星空图。

她的耳朵贴着容司宴的胸膛，听见了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

“好美。”周窈说。

容司宴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若有所思。

不久之后，车子变更方向，没去容司宴水云间的住处，而是去了海城郊区的月牙山。

彼时周窈已经在容司宴怀里睡过去，容司宴沉稳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