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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噬其魂灵 遂其所愿(上)(1/3)
当轻薄的窗纱透进微弱的光时,陈樾这才关了床旁的小灯,闭目入睡。
醒来时,已是下午四点左右。
他从冰箱里取出所剩无几的食材,随便吃了点东西,到了傍晚就窝在沙发上什么事也不做,等夜幕降落,等晨光熹微,等颠倒的作息袭来困意,如此反复循环地一天过一天。
那日,他从噩梦中惊醒,吓出一身汗,起来洗了个澡。
在浴室内,他背对镜子,转头看到右肩胛骨处的伤口,皮肤皲裂如树茎形状,但仔细一看,裂开的表皮不像之前化脓,只是一片微红,就好像被雷电击中后留下的纹路。
陈樾正想伸手去触碰那伤口,突然听到一声响,他心里卸下了重担,想着,那些人总算来了。
只见客厅里出现一个陌生男子,此人自称阿罗弥,身材魁梧,额头处有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但整个人呆头呆脑的,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威胁。
阿罗弥笑道:“小子,你家的门可忘记锁了。”他说着转头看向门外,喊道:“我看这小子好像没事啊?挺清醒的。”
随后进来的男子端详着陈樾,微微笑道:“你好像对我们的出现不是很意外啊。”
“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来,洛尘,洛先生。”陈樾耸耸肩,道出对方名字后悠悠地坐到沙发上。
“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你那晚是清醒的?”洛尘犀利地盯着他。
陈樾笑了,有些得意,站起来正想走近洛尘,忽然一阵眩晕,随即失去意识。
两个月前。
陈三公遇害,死前遭受残虐,四肢各被穿透一孔,胸腔、腹部穿透五孔,面目俱毁,尸首悬挂前堂。
这场凶杀案在这座小小的南峖镇传得沸沸扬扬,弄得人心惶惶。与此同时,纷纷赶回的陈氏各分支子孙现正聚集在陈四公的楠芸院中。
陈氏宗祠总祠外,另有支祠11座。陈樾这支眼下只剩他一人,他爷爷陈二公陈修远年近四十才得一子,名陈奕里,然而十七年前,陈樾一家除了晕倒在酒窖的他,其他人全部死于一场火灾。
陈德先为陈四公幼子,他神色沉重道:“唉,三伯遭受虐杀,走时并不安详,我阿爹听闻此讯,一时承受不住,老人家现还在昏迷中,那,这下任主祭吧,我看要各房各支再商量下。”说完端起茶托,拿起茶盖轻轻“刮”几下,举到嘴边小啜,不时用眼神扫视其他人。
大家都在小声讨论,这时,陈六公家排行老七陈德明说:“主祭一位其实也不着急,按理以宗祠年长者接任,不如等四伯身体好转了再说,现在宗祠事务反正还有司事、祠丁处理。大家觉得呢?”
陈德明次子陈意青赶紧附和道:“对对对,还是等四阿公身体好转,再让他主持总祠事务。”
“七堂叔呀,现在不像以前,主祭已经没有太多忌讳,操办的事不过是春秋二祭或宗族议事,向来德高望众的长辈,都可做主祭。”说话的正是陈四公三子陈德为的媳妇。坐在角落里,虽说嗓门大了些,但坐姿端正,身材纤细,不施粉黛姿容清秀。她还想接着说,陈德为大咳了几声,给那妇人使了眼色。
陈樾没有说话,心想,三阿公死相怪异,悬尸祠堂,警方判断不是一般仇杀,现在估计没人敢再接主祭,否则首当其冲。
正堂内大伙争论不休,一直低头默不作声的陈三公家的小孙子陈意樽拍案而起,喧闹戛然而止。
大家面面相觑,表情或羞愧或惊异。
陈意樽疾言遽色道:“我阿公现在尸骨未寒,一个个都想置身事外,你们要是还没推脱完,我做主祭,以后我来主持祭祖好吗!反正你们那用来跪拜祖宗的腿也不过是软骨头!”说完愤然离去。
“意樽,意樽,你等下,等我啊。”陈樾追了出去,好不容易才拉住他。
他用力一拽,陈意樽整个人扑倒在他怀里,哇哇大哭说着:“我跟你一样了,我没有家人了。”陈樾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多年未见的堂弟,轻轻拍抚着他后背。
良久,陈意樽才平复情绪,他已经两天没有睡了,整个人很困乏。
“陈樾,你这次回来会待多久,能不能去我家住?”
陈樾父母双亡,前几年四处寄人篱下,母亲娘家刘氏曾想派人来接走他,但陈氏宗祠担心一去不返,坚决不让带走,于是陈樾就被各宗亲轮流照应。
“待一周……”
“住我家吧。”
“好,我等会再过去。刚刚急着出来还没跟长辈说声。”
陈意樽松开手,颓丧地耷拉着脑袋,那双黯淡无光的眼里闪过一丝清醒。
“好啊,那我先回去了,你收拾完就直接来我家。”
陈樾点了点头,看着他往里仙路走远,便往楠芸院去。
快走到院口时,一只体型不小且四肢细长的动物从他眼前迅速跃进旁边的小树林,他没看清,想着山上的动物都跑到镇上了。
“有人吗?开门,有人吗?”树林那边突然传来呼喊,声音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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