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放在第一位（1/2）

手中酒坛被他猛地扔在地上，怒吼道：“滚。”

酒坛四零八落的碎了一地，里面还没来得喝完的酒洒落在木板上，醇香的酒气在房间里氤氲开来。

侍卫不敢贸然上前，看了眼自家主子后躬身退出去，离开时顺手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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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宋砚辞浑身瘫软地倒在姜妩身上。

姜妩看宋砚辞身上单薄的青色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脸色更是一片惨白，难看得吓人。

她心中惶惶，顾不得思考，慌张地撕开宋砚辞胸口交叠的领子，着急去查看他的伤势，入目一片青紫。

她的手颤颤想要摸，可又怕自己没轻没重弄疼了他，除了抱着他之外，不知还要有何动作。

赵一昂打中他的胸口刚好是先前两次受伤的位置，本就没有完全痊愈的胸口看着更加骇人。

姜妩看着他撯在一起的脸，她心头一紧，对外面的秦新阳大喊，“快点。”

虽然声音和平常无甚区别，但仔细听可以听出其中的慌张。

“是。”

宋砚辞靠在姜妩肩头，看着她慌张的侧脸，唇畔一弯，故作虚弱唤了一声，“娘娘。”

身上的伤是真的，可也只是看着吓人。

赵一昂那一掌打来的时候他往一侧挪了半步，避开了要害，加之当时他借力往后退了半步，他那一掌大部分的力道打在虚空中。

姜妩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往日藏在眼底的那抹防备已然不见。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出来保护她，他心底不是应该很想让她杀了她吗？

宋砚辞牵强地扯起嘴角，“娘娘忘了，您已经接受侍臣了，往后侍臣心中自然您是第一。

不过侍臣还要向娘娘请罪，当时听到屋内有武器落地的声音，侍臣担心您有危险，没有经过您的允许便闯了进去。”

姜妩看他已经痛得额角的青筋爆出，呼吸越来越重。

“别说了。”

她现在心里很乱，各种情绪在脑中出现，整个人像是被置于油锅中煎炸一样，心神恍惚。

她不知道宋砚辞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她实在是太了解宋砚辞这个人了，他心思狠戾，不管什么事都以自我为中心。

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她不敢相信他。

世人都知以为太后是旧疾复发突然薨逝，可只有她知道太后是被宋砚辞丢进蛇窟中被毒蛇活活咬死的。

连亲生母亲都能面不改色杀死的人，让她如何相信他真的只是单纯地出于真心相救她。

宋砚辞不再说话，躺在她腿上闭眼假寐。

赵一昂是个肆意的人，他对姜妩的心思想必早就有了。

看来，她的皇后在没遇见他之前就已经勾引了这么多的人。

前途无量的书生，武功高强的武者。

当真是文武双全了。

看来她的过往，他当真要事无巨细一点点好好了解了。

马车很快来到寿康宫。

秦新阳将人扶着躺在床上。

“去找张太医。”

“是。”

采荷见宋砚辞被扶着回来，不免担心起姜妩。

生怕她也受了什么伤。

“娘娘您没事吧？”

姜妩摆手，“哀家没事。”

……

宋砚辞的伤只是些严重的外伤，养几天便无碍了。

人在寿康宫养了五天，第六天才回长乐宫。

这些天宋砚辞虽然在寿康宫，可贴身的人都知道宋侍臣只是在偏殿养伤，太后甚至未曾踏足过偏殿。

从那之后太后好像是特意在躲着宋侍臣一般。

让下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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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长乐宫。

宋砚辞躺在床榻上，紧闭的眼倏然睁开看向窗户的方向。

果然，下一刻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黑影出现在宋砚辞床边。

男人低声唤了声，“少爷。”

宋砚辞摸向枕下的手收回来，从他的称呼宋砚辞猜的出来来人是宋崇派来的。

他撩开床幔，从榻上坐起，“何事？”

“老爷让属下提醒你交给你的事不要忘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宋砚辞。

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吾儿亲启”四个字，不用想都知道是赵氏写的。

宋崇这是在提醒他赵氏在他手上，不要让他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可他的算盘注定打错了。

他不是宋川泽，这可笑的情亲与他除了束缚再无任何作用。

“嗯。”

他淡淡地应一声。

黑衣人没有听到他声音的起伏，黑暗的环境下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一时摸不清他是什么态度。

“老爷还说，若他成了大业您的身份自然是低不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