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情敌出现,先帝呷醋（1/2）

顾温年看着她眼底一片青紫，脸色也失了平日里的红润，心疼地开口，“我听皇上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他一直告诫自己她是太后，他是臣，他不该和她扯上关系，可听到她病了，他一刻都等不了，只想来看看她。

姜妩指腹捏着眉心，“别听临熙那孩子小题大做，没什么事，已经好了。”

她抬眼，看着顾温年射来的完全不信的目光，一阵心虚。

她知道，顾温年太了解她了，这些年从未变过。

没有人知道，她和顾温年少年相识，那时的她还是青楼的丫头，而他还是一介书生。

两人曾经相爱过，他说过他会考取功名为她赎身，可她没等到那一天就被姜家挑走送给宋砚辞。

两人再见之时，她是先帝捧在掌心的皇后，尊贵无比，他是高中的状元，前途无量。

……

姜妩继续开口，“真的已经没事了，毕竟病了一场，脸色看起来难免难看些。”

顾温年绕过琴架，“你知道我来找你不止是为了这一件事。”

姜妩身子一僵，抬眼看向他，声音带着止不住的倦意，“哀家知道你是来劝我的，可我不能不去。”

顾温年看着高座上一身大红色华服的人儿，在时间的淬炼下已经脱掉记忆中那熟悉的稚气，眉宇间尽是万人之上的贵气。

有谁能想到她当年只是一个被青楼培养的瘦马。

他知道她此次所去是为了正事，可他担心，担心赵一昂那小人对她做些什么。

“酿酿，还有我。”

顾温年哑着嗓音开口。

这句话他好些年前就想说了，可当初他畏惧先帝一直埋藏心底，今天终于说出口了。

姜妩沉静的脸庞似水一般平静，丝毫看不出任何波澜。

她内心的确是没有多少感觉了，反倒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这句话要是在她刚入宫那时听到，心中定是欢喜的。

“顾相还是不要如此唤哀家的好，容易让人误会。”

听到姜妩的话，他神色黯然的脸庞上，有种难以排解的孤寂之色，眉头微蹙，眼底有种难以察觉的沧桑感。

顾温年知道两人之间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

他跪在地上伏低行礼，“娘娘，臣恳请您不要将自身安危置身事外。”

“顾相，哀家有分寸的。”

姜妩话音刚落，就看到穿着黑衫的宋砚辞跪在地上行礼。

姜妩看着他出声询问，“你怎么来了？”

顾温年余光瞥到一片黑色衣角，视线顺着衣衫向上，最后落在他脸上。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身侧之人，随后又看向姜妩。

心中了然，怪不得朝中都说太后近日很是宠爱一个侍臣，一开始他是不信的，世人都说太后豢养男宠夜夜笙歌，可他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可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一时竟有些相信了。

宋砚辞看着顾温年望向姜妩的眼神，同为男子，他在懂不过了。

看来他要重新调查一番他的皇后了。

他倒是有些好奇，她到底瞒了他多少事。

“侍臣听说娘娘病了，想来看看您。”

姜妩摆手，“哀家身子无事，你下去看看皇帝吧，哀家有事和丞相商量。”

“是。”

起身时，他的视线在顾温年身上停留片刻，狭长深邃的凤眸里，含着深浅难辨的冷意。

这人可是他当初一手提拔起来的啊。

也是他留给她的人。

眼下看来，真是讽刺。

本来看在临熙的面子上，他想缓缓在将那些他留给她的东西都拿回来，可现在看来倒是他多此一举了。

看着人出去，顾温年眼底滑过一抹哀恸，“您宠爱他是因为他长得像先帝吗？”

姜妩知道，顾温年看见宋川泽那张脸时，这个问题她是逃不掉的。

“也许吧。”

她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当初你是爱上先帝了，是吗？”

爱，肯定是有的吧，不然她也不会心甘情愿为他生下临熙。

可更多的是怕吧。

宋砚辞喜欢看她哭，尤其是在榻上，可每每她意乱情迷睁眼时他眼中没有任何情欲，只有眼底的清明。

从那时她知道，他本就七情淡薄，他当初之所以选择她无非是看她孤立无援，只有依靠他才能活下去。

姜妩不再看顾温年眼底的悲痛，索性这次就说个明白吧。

“温年哥哥，在我被送进后宫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注定不可能了，你现在是风光霁月的丞相，位居一品，是京城多少适龄女子的心仪人选，不该和哀家扯上关系的。”

听到姜妩唤他温年哥哥，顾温年先是一喜，听完她接下来的话，他的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撕裂般的痛。

她这话无非是宣告两人之间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