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顺水推舟（1/2）

白玉随着香蕴一道通过小厮的盘查，问清了来历姓名原由才向着书房逐渐靠近，迈台阶时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脸着地径直飞向书房门口，刚巧听见张员外激动追问的声音。

她利落撑地爬起来，抬手抹了把脸贴着门口继续听，这张员外可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和师兄排练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么详细的问题，坏了坏了，朱弦定是回答不上来才一直没说话。

心跳的声音在耳边轰炸，来不及了，天塌下来她也要顶上去。

“异瞳！”

她用身子将门撞开朝着屋内大喊，喊完那一瞬间看到屋内情形气势软了下去，自觉噤声了。

原来朱弦还挺机灵的，白玉不好意思地小跑到朱弦身旁。

装模作样喊着：“师兄，我算到了！”

“你说他会不会信啊？”

白玉附在朱弦耳边假装谈论占卜的事情，她心中难免慌张，惴惴不安地追问着。

朱弦停下手中的笔，将书案上的白纸揉作一团丢她怀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轻咳了一下，嗔怪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天机不可泄露，喊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白玉听罢即刻领会到了朱弦的言外之意，略带歉意地鞠了一躬认着错。

张员外眼睛在二人身上来回瞟，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便宜我就直接捡了，谢谢这位比丘尼了。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局面，他挺身而出打着圆场，“道长莫怪，我什么也没听见。”

朱弦点头示意，将白玉扶了起来，“那我们就告辞了，接下来就看造化了。”

说着，手掌立起做了个手势，慢慢捻动着手中的白玉念珠缓步走了出去。

白玉一步之遥紧紧跟在朱弦身后，路过香蕴时装作整理衣袖，抬手遮住小厮所在方位的视线，对着她能看到的方向悄悄指了指自己。

香蕴疑惑地凝眉，眸子里氤氲着一层水雾，眼神中满是迷茫。

指她是什么意思？这就走了，留她一个人独自面对张员外？

张员外起身送朱弦二人出去，刚抬脚就看见书房门边上站着个小美人，七巧玲珑心思婉转徘徊着，他朝着朱弦二人离开的方向抱拳，在路过香蕴时停下了脚步。

“有些时日没见，小娘子出落得愈发清秀可人了。”

香蕴视线不自觉飘向张员外大笑时露出的镶着翡翠的大牙，好奇地打量着。

张员外见香蕴看自己看得出神，笑容更加遮掩不住，顺手搀着香蕴往房间里走，“小娘子，进来说。”下一秒，扭头严肃吩咐小厮，“将我房里珍藏的茶叶拿过来。”

香蕴觉得怪怪的，想拒绝但又太好意思说出口，怕自己想多了显得小家子气。

被架着搀进房间，香蕴火速找准时机抽出自己的衣袖，落座时想起白玉离开时时的动作，小心翼翼开口问道：“刚才那两位是？”

张员外对香蕴疏离的表现有些不乐意，抬手理了理衣袖，浅尝了一口茶水，沉默了许久这才逐字逐句说道：“没什么，不该你操心的你别管，女人家懂什么。”

听罢，香蕴自觉脸上无光，有些羞愧地底下了头，这才说上一句话就惹张员外不悦了，奶奶交代她要的钱，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继续提起。

空气又陷入凝固，张员外眼神忽闪忽闪的，在香蕴脸上捕捉到少女的羞涩与不自在后心情好上几分，初出茅庐的丫头就像清晨初绽的水仙花，含着新鲜的露水，娇嫩欲滴，跟家里那群整日叽叽喳喳的娘们比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刚才我在房外等您时，不小心听见了那人‘异瞳’，我好像见过。”

香蕴想了一会儿，还是大着胆子想要帮白玉说上两句。

张员外耳畔响起少女夏日虫鸣般带着颤抖的声音，探索的眼神添了几分诧异，激动地起身向她走去，“当真？”

香蕴看到张员外的反应，觉得自己应该说对了，重重地点着头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诚恳，“嗯，村里有个学堂，我在槐花树下摘花时偶然碰到过。”

张员外攀上香蕴的肩膀，在她衣袖上来回磋磨了一会，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娘子，你真是我的福星啊，这回你可帮上我大忙了，”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香蕴手里，“这个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温热的气息吐在香蕴脸上，亲昵的动作让香蕴红了脸，她忍住心底冉冉升起的难堪，安慰自己这是自己日后要嫁的人，苦瓜似的脸色硬生生憋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张员外的手攀上她的手，打开手中的盒子，里面躺着一个闪着光的黄金点翠花钗，她眼中却没有光彩，而是暗暗送了一口气，虽然没拿到钱，但奶奶看到这钗子自然知晓张员外是看重她的，不用担心被荆条抽了。

张员外抚着她的乌丝为她戴钗环，端着香蕴的脸左看右看满意的不得了，不由赞叹：“我家小娘子真好看，我都迫不及待想把你接到府上来住。”

香蕴一时语塞，僵着脸不敢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