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产（1/2）

孟婆正打算熬了今日最后一锅汤去度假呢，脑海里莫名开始回荡着白玉要作死的警报，顾不得细细熬汤，索性将剩的所有锅底灰丢进去，留下一张“自取孟婆饮”的字条便空遁了。

得亏签了契约有心灵感知，不然可有的累。

孟婆悄悄赶到，随手使了个术法隐在一旁饶有趣味地看着白玉同式微笨拙碰面，瞧着白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白玉口出狂言那一刹那，孟婆及时手刹，将人带到法外之地——周公钓鱼台详谈。

见白玉冷静了下来孟婆才撒开手，眼神略微挺透露着一丝嫌弃在裙摆底端擦了擦手。

“见过式微几次了？”

孟婆飞身半倚在树梢上，衣摆慵懒地垂着，指尖缠绕状似兰花，凭空捏出一壶清酒，仰头浅尝了几口，状若不经意问道。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我见了式微几次，可每次她待我都不同。”

孟婆轻轻抚上唇间的酒渍，淡然点了点头，“那就是了，除了大战中你所见到的是式微真身，其余你所见的皆是式微三魂七魄中的其一。”说罢，眼尾一挑望了望白玉的反应，打趣道：“你和式微缘分不浅，唤醒她这一缕残魂断魄已将你攒的功德消耗殆尽，人间不过数十载，你欠地府的何年何月还得清？”

白玉惊掉了下巴，有没有搞错啊，所有资产一夜清零？这是什么人间惨剧，白玉悲从中来，谁定的规矩！怎么不抢呢，还非得从我手里过一道。我！不！服！

但是，孟姐姐这话里话外倒听出点有用的消息，所以，式微出现的每一秒都在消耗我的功德，怎么有点将我洗劫一空但留了我一条小命的虚空感。

“那若是将式微的三魂七魄都唤醒了会怎样？是否有逆转她的宿命的可能？”

“这可不容易，别的不说，要做到这些那你当是功德无量。”孟姐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停顿了一下，朝着白玉眨了眨眼睛，“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希望你能守住本心。

“那个，地府绝世美人，”白玉快速挪动着步子，倒腾着小胳膊小腿往孟姐姐身边靠近，带着温和无害的笑容扭捏开口，“比如啊，我是说比如，如果我降伏恶人，规劝别人助人为乐，那功德能算在我头上吗？”

孟婆听到这话正色看向白玉，这百年白菜精虽说爱瞎胡闹，脑子确实还挺好使，这以后糊弄她的话得三思，要是被识破可不太好处理了。

“咳咳，这不合规矩，”孟姐姐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缓过劲红着脸解释，“但惩恶扬善也是功德一件，可以算一半给你。”

一半也行，师兄一半我一半，黑熊岭一半我一半，多拉一个人做好事我就多一半，这么一算，倒也是未来可期。

白玉心中小算盘打得飞快，嘴角颇有成算地翘起，笑眯眯看着孟婆，“好姐姐，您受累，送我回去吧，我再也不作了。”才怪。

孟婆欣慰地扯了扯嘴角，扬了扬衣袖送白玉魂体回到人间，离别前还心事重重地叮嘱白玉：“要救式微是逆着天道在走，你一个人要走的路还很长，珍重，可别来我这讨汤喝。”

虽然不知道向来冷面冷心的孟姐姐今日为什么这么多愁善感，白玉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孟姐姐，你放心，我白玉认准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的！”

细细密密的雨下了一夜，似是上天怜悯有意拭去寒山寺的满身泥泞，晨光熹微，阳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寒山寺也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生气。

“白玉，白玉，快醒醒！”

蒲老儿焦躁地喊着，恨不得立刻长出触手将她摇醒。

“嗯。”白玉鼻腔发出一声闷哼应着，身体却没有一丝反应。

喊破喉咙也叫不醒，蒲老儿气得头发炸起，甚至想让孩儿们去白玉耳边看看，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耳朵堵了，要是不用刚好给它们当养料。

不过百年的阅历来看，人还是脆弱，转念一想蒲老儿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灵机一动掐着嗓子喊道：“石头变成人了！喂！”

“什么石头？”白玉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脑子却自动捕捉到了信息，旋即弹起来“什么？是式微！”

白玉几乎是一秒清醒，不管不顾光着脚绕房间一圈，可是床下的缝隙都趴着看过了也没看到房间里有第二个人。

“什么呀，你骗我。”

白玉大失所望地叹了口气，幽怨地剜了蒲老儿一眼，然后继续躺回床上。

见到白玉终于醒了蒲老儿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还说呢，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再不醒你师兄就要把我拿去炖汤了，蒲老儿我碰上这地方算是命苦啊。”

白玉闻言陷入沉思，原来过去了这么久，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也对，我记得那时摸到石头就进入虚无空间见到式微，那里没有时间的概念自然与人间不同。

白玉眼神凝在桌上整理好放着的锦盒，心领神会，想来是朱弦将自己抱到床上后将房间整理了一番，师兄想来将自己捧在手里怕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