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罪孽滔天的魔头18（1/2）

所有人再次陷入了这种无声的对峙，直到一声轻笑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风谦在笑，他笑得特别大声，特别厉害，整个人都在颤抖。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他捂着肚子，一副笑得停不下来的样子。

沈风谦眼泪都笑出来了，但月慕寒却感觉那是哭出来的，是苦的。

沈风谦的笑声突然停止，他恶狠狠地揪住月慕寒衣领，几乎是怒吼着质问他。

“谁让你多管闲事了！？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替我？！你能替我什么！！！！？你能替我背负无力无尽的绝望吗？？？你能替我这十多年经历的苦难疼痛吗？？？还是你能替我背负身上的十万多条人命！！！！！？”

“你凭什么擅作主张！？？谁要你替了！？谁他妈让你替我死了！！！？？那是你的命！！老子他妈的不稀罕！！！！”

“你凭什么以为我想活！！！！！”

最后一句话沈风谦几乎是用尽全身力量吼出来的。

他用力喘着气，被他揪在手里的月慕寒只是垂着眸，用一双冰蓝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

眼底沉静而哀伤。

他将一块玉佩塞进沈风谦抓着他衣领的手里，眼里溢出一丝温柔，“玉佩，你当初走的时候忘拿了。”

他抬手，轻轻擦拭他沈风谦脸上晶莹的泪水，他极轻极轻的说，语气轻柔，带着无尽的温柔。

他说，“别哭，师尊在这。”

你不想死，我替你。

你不想活，我陪你。

别哭。

我心疼。

……

哭了吗？

沈风谦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凉凉的。

他愣愣的看着手指上的晶莹。

原来我哭了吗？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现在竟然又哭了吗？

沈风谦用力闭了下眼。

真丢人啊。

他又想哭了。

他想告诉月慕寒，我不用你多此一举。

我是你的耻辱啊。

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你是惊世绝艳的绝世天才，是修真界高不可攀的月仙尊。

而他则是从烂泥里爬出来，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魔尊。

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他想指着月慕寒的鼻子告诉他，最好能把他骂醒。

告诉他沈风谦他根本就不配！！

他不配得到你那么好的对待！！

你清醒一点！月慕寒！！

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月亮啊！

你应该回到你的天上。

而他终究会烂在泥底。

……

一道灵气逼人的剑光闪过，沈风谦婆娑的泪眼立刻凌厉起来，一把推开月慕寒。

剑气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沈风谦抬头看着满天御剑飞行的人，眼神带着戾气。

不想让他们损毁这座城池，更不想让他们伤害城池里的人。

沈风谦深深看了月慕寒一眼。

隔着眼泪，月慕寒没有看清那是什么。

他看见沈风谦轻轻的笑了，笑的很好看。

他一直都很好看。

但月慕寒不喜欢他那么笑，看起来很苦，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月慕寒抬手捂住心口。

沈风谦笑着，眼角带着泪水，他将手中还未暖热的玉佩狠狠摔在地上。

一声脆响过后，玉佩躺在地上碎了一地。

“玉佩已碎，信物已毁，你不是我的师尊了。”

“从此之后，你我二人，再无因缘。”

沈风谦飞速转身离开，他怕晚一秒，自己就会哭着回去。

他想，就这样吧。

就这样，厌恶他，憎恨他，不要再靠近他。

他不配。

他是不详的，所有靠近他的人都会受伤。

他不值得啊……

——

玉佩很好，摔在地上只是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就碎了一地。

月慕寒站在原地垂着眸子静静看着地上的碎片。

良久，他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似乎想将碎掉的玉佩一点点捡起来。

一旁看着的薛暮行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他声音里含着怒其不争的愤懑，怒吼道：“月慕寒！！你够了！！！”

“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你看不见吗？？！！你堂堂一个仙尊非要上赶着倒贴吗！！！？？”

月慕寒推开他的手，默默地一点点捡起碎片的残渣。

薛暮行下颚线紧绷，额角的青筋跳动。

苏子苓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