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流浪街头,黎明的曙光（1/1）

「 我想，我对不起这个孩子。」

思考断片很早就开始了。伴随的还有失去知觉，失明还有更大程度的体内腐烂。已经很久没有使用防腐了，我想大概我的神经也受到了损伤。我也很久都没有再感到痛觉。为什么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回去，又为什么要离开去往其他的城市，为什么彻底忘记了前不久的事情，这些都让我疑惑，一时间我竟然愣住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寻找这一切的理由，大概是隐患从很早的时候就存在而并未得到解决，我有着我自己不清楚的隐疾，也许这就是长生的代价——不过我想，如果要寻找真相，我要先踏出第一步。在我又意识到现在是深夜的时候，我已经看不清了。我摘下之前从某个摩托手那里得到的头盔，摸索着扶着似乎贴满广告的墙壁，逐渐走到有亮光的地方。这面墙的广告也太多了。我了解它治安相当差劲，但没想到会这样地…

不对，不是广告。每一张的距离是一样的，摸上去的质感和宽度是相同的。上面都多多少少沾了一些灰尘这东西我见过，而且最近熟悉得不得了。我努力想看清楚画像上的人是谁，毕竟如果画的是我，我就该快点溜之大吉了。我几乎是嗅着那张纸眯着眼看，大概上面的灰都落进到我的鼻孔里和瞳孔上。我狼狈又竭力地想要看清某个内容，但是却像醉酒一般无法集中精力，只能干着急。不知着急了多久我背后传来了一声嘲笑。

“都抓进去半个月了，你现在在这大半夜盯着做什么呢？可惜了他的那笔赏金——”

“…半个月？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通缉令上的是什么人？”

“你都知道是通缉令了，自己看不见吗？…搞半天原来是个瞎子啊。”

“我是什么都看不见。到底是谁被抓了？这对我的生命安危非常重要，请告诉我，”我背对着他，感到我发热的思绪终于开始稍微冷静下来，“先生。”

“是个小孩，说是杀了人，看着倒是不像。说真的，那么多成年人不是一个小孩的敌手，那可不太荒谬了么？想找个替罪羊也没必要搞得这样明显吧，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事都传了好久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会是监狱逃出来的吧，还是说是精神病吗？”

“对对对，”我心中不好的预感显现了，好在此刻天终于微亮，我的视野恢复了一些，“听说最近不太平，我很担心家人的安慰，所以偷偷出来打听这些事。感谢你，好心的陌生人。”

画像上的人，画得不怎么神似，而且我很久没见了，但的确再熟悉不过。

无名氏，罪名是杀害二十一人，伤害数十人，严重影响社会秩序。疑似有暴力倾向，精神不稳定。目前潜逃中。

“这位先生，他……”

我转过身，那个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去了。

目入眼帘的即是巨大的广场和处刑台。只是清晨蒙蒙亮，就已经有人在等待了。墙上贴满了菲尼克斯的通缉令。

我从地上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扔出去的头盔，重新戴好。我大概知道今天早上会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