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营生之计（1/2）

把住所整体改造完成以后，夏景时身上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他想当务之急还得寻求一些营生之法，在这里生活，日常的各项物资采买都需要用到银钱，况且现在又收养了柳相宜，不仅要管她吃饱穿暖，后续还要对她教育栽培，每一处都是开销，想到这里，夏景时越发觉得自己迫切需要出去赚钱。

可是做点什么来营生呢？夏景时内心全然没有半点思绪。现在的他修为尽失，功法被废，身上的伤都尚未痊愈，想去山林之中打些猎物去集市换钱，却没有力量去与一些凶猛的野兽搏斗，靠武力营生现下已经不可取，只得重新考虑，找寻其他赚钱的稳妥方法。

住所改造完成后他和柳相宜便彻底空闲了下来，除了一日三餐，然后就是给院里的栽种的植物浇水施肥，再无事可做，大把的时间都坐在堂屋前的美人靠上面发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日，适当放松过后，夏景时感觉身上的疼痛之感减轻了许多。

这天，夏景时心血来潮，去小镇集市的书屋逛了逛，出人意料的是这深山里的书屋竟然藏书数十万卷，各类名书典籍应有尽有，这令他无比欣喜。他挑选了几本准备买回去细读，不料结账时却被掌柜的婉言告知这里的书全部只租不售，而且租的话他也不符合条件，没有得到授权，掌柜也实在没有办法将书租给他。

夏景时非常纳闷，见掌柜说话异常客气委婉，也不好再去苛责别人，他便询问道：“掌柜这是何意？我要如何才有资格从这里租到书籍呢？”

“公子是外乡人，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也是正常，这些书籍按照惯例只租给寨中的土著居民。我们这里虽然民风开放，历来也接纳了不少外乡人，有些外乡人甚至还带来一些珍稀典籍，也被收藏在此，这书屋的藏书大概有大半呀也都是外来的，许多书中都所著有外面更深不可测的文明……”

“那外乡人不可从这里租书是何意？”

“公子先莫急，莫急，且听老朽慢慢道来。这条规矩是很早就定下来的，老朽打理这书屋近四十年，听前人说是在书屋开创的时候便有这条规矩的。这书屋是西棠长老的祖父当年所创，兴许定这规矩也是想更好的保全这些典集，让它为本寨所用，达到振兴苗寨的目的。”

夏景时自小修习王道，深知权术即是对人心的掌控，因此他对于掌柜所说的话丝毫不怀疑。

“不过公子也不必气馁，若是你真的需要这些书，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去鼓楼找西棠长老，兴许她能有办法。”

“多谢掌柜指点，我这就去找西棠长老。”

离开书屋后，夏景时很快便来到小镇的鼓楼前面。原本这书也不是非租不可，但这书屋这生硬的规矩偏偏就激发了他的挑战之心，他倒要去会会这位西棠长老，看看到底要如何才能租到书籍，正巧租回去还能给柳相宜学习功课。

鼓楼有宝塔之威，更有阁楼之美，通身木质，悬山顶楼冠，建造工艺别具一格。小镇的鼓楼总共有四座，分布于东南西北四个角落，两两间便由一座风雨桥作连接，中间是方正宽敞的广场，而广场的中心是一个圆形的祭坛，祭坛上方赫然倾斜悬挂着一面破损的双面铜镜，一面朝向天空，一面朝大地，好似洞开天地的大门，可惜破了……

此刻祭坛四周还有男男女女身着盛装，吹起芦笙，拍打长鼓，步伐稳健而有力地随着器乐声、鼓点声旋转着，跳跃着……

夏景时走到东面的鼓楼，对门口把守的侍卫说明自己的来意，侍卫当即便让夏景时先暂且在此等候，自己立即前去通传。

不一会儿，侍卫便告知夏景时西棠长老愿意见他，随后便领着夏景时来到了鼓楼的顶层，这里的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到小镇的全貌，视野比他山顶的住所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进会客室，夏景时可算见到了所谓的西棠长老，与他想象中的形象差距甚远，原本他以为这种原始村落的长老应该就是那种年近古稀，两鬓斑白，还留有长胡须的迂腐老头，岂料眼前的西棠长老，形象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西棠长老是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妙龄女子，面若桃花，她头戴银冠，身着一袭水蓝色苗族衣裳，通身错落有致的装点着银饰，衣袖与裙摆缀满银铃，举手投足都尽显高贵与优雅，神似那夜在梦中所见的阿依朵女神。

“小女西棠，是这尼莫尼莫苗寨的主事之人，不知公子见我所为何事？”不等夏景时开口，西棠便开始自报家门。

“在下姓夏，名唤景时，两个月前初到贵寨，今日到书屋想租书却被掌柜告知没有资格，受掌柜指引才到此叨扰长老，家中还有小女需要学习，特来求书一二，回去教习小女，还望长老行个方便。”

“难为公子为了此事专程跑一趟！可这规矩是早年祖父便定下的，我断然不可破例，实在是抱歉，原谅西棠实在是帮不上公子的忙！”

“既然祖上有训，那在下也不多为难长老，就此告辞！”说完，正准备离开时，又被西棠留下。

“公子稍等一下，方才我听你所说你是要借书回去教习孩子，莫非你还有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