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意外显,初闻空戒（1/2）

发现赵羽没有回应，顾小五急忙又开口：“少爷？”

赵羽未语，身形一闪靠近顾小五，抬手抓住顾小五的手腕，真元涌入顾小五体内。

真元在顾小五体内流淌一圈，并未发现任何不对，更没有发现顾小五身体有何特殊...既无特殊，顾小五怎会醒来？

沉思片刻，赵羽回想起顾小五在刘家门前一声不吭的模样，心里有了答案。

音律控心，本质是针对生灵意志，意志不够，坠入音律沉沦而不自知。

顾小五的意志力很惊人，也因此，天然就对魅惑乃至于音律之类的手段有着极大的抵抗力。

当然，这不代表着顾小五能抵抗修行者的音律，只是因赵羽并未想以音律摧毁顾小五的意识！他只是以音律让其陷入沉眠而已。

也因此，他和傅阳的交手，这才会将人惊醒。

被赵羽扣着脉搏的顾小五有些心慌，却强装镇定：“少爷？”

赵羽笑了笑：“夜深了，去睡吧，忘记今夜的一切。”

“好...”心底有些慌的顾小五如蒙大赦，下意识朝着之前的房间跑去。

赵羽看着顾小五的背影，眼眸生出淡淡的杀机。

因为白日的变故，傅阳之死，不会有人能联系到他，可顾小五因为意外醒来，县衙的争斗刚结束，消失的他就回来...以顾小五的聪慧，肯定猜测到了什么。

既然斩杀傅阳之事已颇为周密，这唯一的破绽，他甚至无需出剑，只需要随意打出一道真元，就能让这唯一的破绽，泯灭。

可赵羽眼眸又浮现迟疑...不是因为心善下不了手，这些时日，他手中的人命太多，多到，他对人命已经开始漠视，多到，他已经有些理解修行人为何不认为寻常人是人，为何认为寻常人是草芥。

之所以迟疑，只是因为，顾小五那和他不太相似的经历，若非顾小五的经历...他之前在刘家门前，就不会留下银锭让顾小五来寻，而是径直离开。

才刚回到门口，顾小五又猛然想到正事，急忙开口：“少爷，县巡刚才来找过你。”

还在迟疑的赵羽眉头猛然一皱：“余烟？她来做什么？”

之前分明已经制定好不会暴露的计划，可非但顾小五这出了意外，甚至还多了个余烟，果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知道，她说她来寻少爷。”

顿了顿，顾小五忙不迭开口：“我当时一时情急，便说少爷您去花楼了...少爷，此时，您要不，先去花楼住一晚？”

说到最后，已经变成试探。

最初被惊醒，又发现赵羽不在家，顾小五还不太确定，可此时...他感觉，之前在县衙中的“神仙打架”，其中肯定有赵羽。

赵羽眉头紧皱：“你先去睡觉。”

说完，转身又离开院子。

接连出了这么多破绽...或许要假死才行了。

越是了解，越是能发现，这看似腐朽末年的大乾，依旧还是无人可摧毁的庞然大物...至少，没有人间巅峰的修为，没有资格尝试去撼动浩瀚大乾。

才刚离开街道。

赵羽还没来得及靠近花楼。

正好就看到，余烟从另外一条街快步靠近。

赵羽看到余烟的时候，余烟也看到了赵羽。

余烟双脚轻点，一个起落便落到赵羽身前：“赵公子，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

赵羽嘴角含笑，话音温和：“长夜漫漫，难以入眠，故随处走走，姑娘亦未曾歇息，不知是为何？”

余烟眼眸闪了闪，话音莫名：“公子，你收的家仆，不太老实呢。”

赵羽话音微挑：“姑娘此言，何解。”

“他甚至未曾见过妾身，可妾身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公子的下落，他便吐露公子行踪，言语公子白日里赔了不少钱，心情烦躁，前往酒楼买醉...”

顿了顿，余烟轻笑：“此等随意泄露主人行踪的家仆，留之，何用。”

赵羽适时露出一抹疑惑和不悦：“他竟敢如此非议于我？”

心底皱眉，刚刚顾小五说得很清楚，其所言的是，他去花楼寻花问柳！

这是在试探他有没有回院子？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余烟闻言，突兀又话锋一转：“公子，县衙之前的激斗，不知公子以为是谁？”

“谁知道呢，也许是县尊的仇家吧。”

说完，赵羽轻笑：“姑娘，县尊他之前算计于我，莫非姑娘以为，我愿意帮县尊御敌？在下可做不到以直报怨的大度呢。”

余烟打量赵羽片刻，娇笑：“争斗已经结束，公子和妾身一起去看看结果，也省得他日旁人闲语？”

把握不准余烟到底在想什么的赵羽点头：“也好。”

两人纵身一跃落到四周的房顶，又几个起落进入县衙。

不消片刻，赵羽和余烟便到了县衙后宅，也便是，之前赵羽和傅阳争斗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