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集结不良人（三）（1/1）

尘雨轻松集结了南海市的不良人，因此集合在厂外的六十个不良人并没有直接杀入将厂内的不良人制服，尘雨拍了拍手，厂外的不良人就是进入了这个小工厂。

“大帅，不知您的下一步是集结哪里的不良人？”彦清问道。

“你们应该还有联系，告诉他们，不良帅回来了。”尘雨背着手看着彦清，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

“大帅，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当，万一有人对您心怀不轨该如何？”彦清说道。

“那就让他们来，本帅就是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杀本帅。”尘雨依旧没有表情地看着彦清，他的话语也极为冰冷。

自从尘雨决定成为不良帅的时候，他已经变了，哪怕他的挚友拦他，他都不会停止自己的计划。彦清和萧陨完全认可这个新的不良帅，比燕天权还要狠，这一点很合他们的胃口。

“所有不良人在这里休息。”

尘雨下达了这条命令，不良人也听话地在这里休息了，他准备自己出去走走，然而他被彦清叫住问：“大帅这是要去哪里？”尘雨已经戴上了面具，他背对着彦清，他略微回头斜着眼睛看着彦清，道：“本帅的去处需要通知你？”彦清摇了摇头，道：“大帅小心，不良人出现了新的不良帅的消息已经放出，大帅一路小心。”尘雨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彦清看着不良帅离开，他是燕天权最为信任的人之一，曾经被安排在民间处理一些传播邪教的组织，就算是燕天权都不敢这么和他说话，但是尘雨敢。

你说尘雨到达那个次人格去哪里了？笑死，尘雨的次人格嫌尘劫这个名字太老土，于是直接否决了，于是尘雨只能被迫叫他黑雨，至于他的次人格在干什么？摆烂呗，这四年上线代打也就五次。

尘雨上街之后还是摘掉了面具，不然大热天戴着面具肯定会被当成神经病，虽然尘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尘雨走着走着就看见了尘阳，而尘阳也看见了他，他们二人走进一家酒馆就找了一个包厢坐了下来。

“阿雨，收手吧，不良帅不是你的路，不是你应该走的路。”

“腿长在我身上，往哪里走，走什么路我自己决定，做人也是这个道理。”

尘雨和尘阳刚刚见面就吵了起来，尘阳希望尘雨不要当这个不良帅，希望他放弃不良帅这个位置，不是成为不良帅才能拯救人类文明，而且他认为，让一个已经被世界伤透的人去救世就是在折磨这个人。

“阿雨，这个世界不值得你去救！”

“这一切，无关乎他人，无关乎人类，无关乎文明，我是为了你而这么做，因为你是热爱这个世界。”

尘雨认为，如果尘阳认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那么就是美好的，哪怕他自己认为这个世界已经残破不堪，不值得被拯救。

“阿雨！”尘阳显然是急了，他不希望失去这个朋友，他知道如果不是这个灾难尘雨还会是那个偶尔会笑笑的男孩，他知道如果他的父母没有那么压迫尘雨那么尘雨会是个爱笑的男孩，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都只是如果。

“阿阳，你别劝了，现在的你就是过去的我，劝人但人不听。阿阳，如果哪一天我也因为天危而失去理智，我希望你能亲手结束我。”

尘阳完全听出来了，尘雨这最后一句话就是遗言，他不希望自己死在别人手上，他希望自己死在尘阳手上，因为这样至少自己有个全尸，因为死亡时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挚友，这样就满足了。

“阿雨……”

“答应我。”尘雨的眼神变得温和，更多是祈求，他希望尘阳答应。

“我……答应。”尘阳有说不上来的感觉。悲伤吗？不是，是痛苦吗？也不是，更多是对尘雨的心疼。

尘雨起身离开了酒馆。尘阳在尘雨离开之后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自古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尘阳到了伤心处，他很快心疼那个往日里笑呵呵的男孩，心疼现在冰冷似机器的青年。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你？为什么要是你？”

尘阳痛哭了起来，他和尘雨已经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但是他还是心疼尘雨，这个已经被我世界伤透却已经献上自己的人，哪怕守护世界的原因是为了守护自己，但是他还是想哭。

尘雨，从出现到现在没有人真正意义上理解他，哪怕是身为挚友的尘阳都有些不理解尘雨，可是尘雨就是这样自己走着自己的路，走着属于自己的路，他会一直走下去这条路，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