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篮球赛前期（1/1）

十月的阳光依旧热辣，落在身上也觉得腻得慌。教室里的风扇无休止地旋转，姜若安无力地趴在桌上，陈肃把前面传下来的新作业放在她堆起的书上。

她伸出三根手指揉按着太阳穴，软趴趴地转头看了一眼作业，便紧闭双眼又重新趴了回去。

各科老师都不太爱布置教育局发下来的作业，他们觉得难度太低，每科都重新订了好几本新的教辅。

“每个人把答案撕下来写上名字传到第一桌。”姜若安闻声，像个被霜打的茄子，从桌板里掏出直尺撕下答案，传上去前趁机看了几眼最后大题的答案。

“姜若安，上来发成绩了。”徐筱清在讲台上默声向她挥手，她把作业放在一边，走到讲台上。

报成绩输成绩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考试科目多的时候一节课都不够用。

广播里的下课铃如期而至，座位上的同学都一刻不停留地往外走，两人还站在讲台上。

姜若安登到陈肃的成绩的时候，脑子有些转不动。“陈肃这成绩真的是考进来的吗，不过这英语倒真的不错。”她不禁有些疑惑。徐筱清定定地看着她，“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陈肃他是买进来的呀，不是考进来的。他们家很有钱。”

“这你们都知道。”

“这你为啥不知道。”

两人相看无言，还是转头奋斗发成绩得好。

太阳还没落下，月亮已经升到空中，一日一弯月，天色明朗。

踩着晚读的铃声进教室，姜若安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从学校超市买的面包放在桌上。

她看了一眼窗外，见天上竟是太阳和月亮一起出现，不自觉地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哇，天上那个弯的是月亮吗，太阳和月亮一起出现诶。”

手搭上去的一瞬间，她才忆起自己已经换同桌了。

“Sorry sorry ，我还想着你是徐筱清。”姜若安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半干的头发。

“是月亮。”

“什么？”

“天上弯的是月亮。”

姜若安带些诧异的神态点了点头，她没想到陈肃这么正经地回答她。

“陈肃，出来一下。”柳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两人身后的，将陈肃叫了出去。陈肃抵在走廊的栏杆上，他抬头看了眼天空，这边的角度看不到太阳和月亮。

他被柳清的声音拉回了视线，“你这个英语成绩是很好的，在我们学校哪怕在市里也是顶尖的，我也知道你的家庭条件，但我还是想你能好好学习一下其他几门学科，我相信你好好学的话肯定能学的起来。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话，你就问问你同桌，她这回考的很不错的。”

陈肃想起昨天问她题目时她的样子，微笑着对柳清点头，“好的老师。”

简短地谈完话，柳清顺便让陈肃到办公室把月考的英语试卷拿回去给课代表。

嘈杂的读书声中，陈肃把一叠试卷摆在张晓悦的桌上，“老师让你发下去。”回到座位上，就见姜若安一手把着书遮挡住脸，一手捏着面包往嘴里塞。

刚才还没觉得，现在一坐回来才觉她的洗发水气味很香。

她似乎胃口不大，一个晚上也就只吃了三分之一的面包便没再吃了，整个晚上，除了上厕所和交作业，她都没有抬起过头。

虽然比起小学，初中的课程多了不少，但该有的活动还是会如期到来。

柳清在最后一节晚自修走进办公室，在一片寂静中开口，“下个星期会有一次年级的篮球赛，每个班都要参加，我们班看看派谁上，有没有毛遂自荐篮球打得好的？”

“我！”郑高阳高举自己的手臂，“还有陈肃！”柳清见有人举手，心情颇为愉快，“好！那我先把你俩记上啊。”

接下去三三两两有人报名，凑够人数也不算很难。

把男生的人数凑齐，柳清开始选女生投篮的人。

“女生也要参加的，不过是在中场休息的时候篮下投篮。投中一个记一分。有想要参加的吗？”

姜若安看一片沉寂，没有人举手，她便举起了手。在她之后，一些女生因为不好意思没举手的也举了手。

柳清又挑了几个个子长得高的女生，刚好凑齐了十个人。

“好了，虽然我们是实验班，学习固然很重要，但体育方面也不能落后。班长组织一下，这个星期晚自修的第一节参赛的都去体育馆训练。”

柳清交代完事情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教室里响起了一些轻声的讨论，过了一会儿，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