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平淡的告别在冬日的下午里结束了（1/2）

一路上刮过耳边的寒风让他的五官都冻得发疼，但他全身的血都像是沸腾了一般热烈激动。

他一路直冲到单元门口，突然楼道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他的父亲。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林善的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他大口的喘着气，呵出的水雾和眼泪让他甚至看不清父亲的脸。

“善儿……”

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紧接着一件厚重的棉衣披在了他的身上，父亲颤抖的手给他套着衣服，衣服几次都险要掉在地上。

林善接过来将衣服披在身上，拉着父亲就往家里走。

两人再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父亲还是激动的止不住颤抖，他紧紧的拉住林善的胳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你真的回来了……这么多年了，我以为……”父亲的声音比印象中苍老了很多。

“爸，是我，我回来了……”林善有些哽咽。

“他们告诉我你还活着……所以我一直在等，善儿，我这后半辈子也没有离开过，我就在那条鱼里一直看着你。”

“但我出不去，我也说不出话，我看着你那么小，因为我的突然离开受尽了苦，我甚至没来及将这些真相告诉你……”

林善按住父亲激动的手，告诉他自己从来没有怪过他，他把自己养大，自己一点也不辛苦。

“我也曾在你很小的时候试图告诉你你的身世，但我发现不管我说多少遍，说的多隐晦，最后你有关的记忆都会消失……”

“我很着急，但却无能为力，后来我渐渐的明白，也许这是你母亲对你的一种保护，让你能有一个普通凡人的人生。”

林善告诉父亲，所有的真相他都已经知道了，并且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以后这世间不会再有威胁到他的东西，也不用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父亲显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担心林善过的好不好，不过现在他回来了，那一切都尘埃落定，生活似乎都充满了希望。

“那个姑娘……”父亲有些犹豫的看向林善，在他们离开家的那天，林善的父亲还被困在鱼里，但他隔着水看到了那个女孩，也明白林善面临的困境。

“她好好的，就在这里呢。”林善将胸口的灵石拿给父亲看。

父亲沉默的看着那块洁白的石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爸，我这次回来也不会停很久，也是为了向你证实另外一件事。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我还很年幼，梦到你告诉我，我的母亲曾出现在一座山里，这是真的吗？”

“你都想起来了吗？”父亲有些惊讶，因为那时候林善也就四岁而已。

“对，我想起来了。”林善点头。

“你的母亲确实在那座山里，她说那座山是她生长的地方。”

“我明白了。”林善点头，他隐约记得那个地方，也在心中暗暗找到了自己想去的方向。

换上厚厚的冬装，各种布料压在身上的沉重感让林善甚至觉得很安心，他久违的开上了自己的车，来到了川流不息的大街上。

人间尽管是严冬依旧让他感觉到热气腾腾，几把方向过后，没多远他就来到了潼城警局的大门口，他将车子远远的停到了马路的对面，看着熟悉的人群在警局门口出现。

这里曾经是他工作了很久的地方，一花一木都熟悉到骨子里，但它们和地府不同，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后，树竟真的粗壮了好多，门口的花栏也种上了不同的植物。

林善在那里安静的坐了很久，但最终却没有选择再走进去，就在他准备离开时，车窗突然被敲响了，一个激动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林队！！林队！真的是你！”郑研拍打着他的车门。

林善将车门解锁，郑研一把拉开坐了进来，眼前的他竟然看起来不那么青涩了，带进来的冷空气让林善打了个哆嗦。

在郑研眼里，林善被突然调走，消失了这么多年，但在林善的感知里，自己似乎是上个月刚离开的样子。

“你……”林善还没说话就又被打断。

“林队你去哪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都说你去执行秘密任务了，是结束了吗？要回队里吗？”郑研整个人都很兴奋，带着久别重逢的雀跃。

林善被郑研的情绪感染，也笑了起来，拍拍郑研的肩膀说：“你小子，怎么除了看着成熟了点，还是话这么密。”

“我这次来本来是想跟你们告别的，但我又想，我都走了这么久了，突然出现来告别好像也不太正常，不过既然遇到了你，也算是给了一个交代……”

“林队，你这么说怎么听着很别扭……”郑研终于冷静下来，有些担忧的看着林善。

“没事，我只是又要换一个新的工作了，以后可能很少回潼城了。”林善笑着看向郑研，眼里很平静，但带着郑研看不懂的深远。

郑研感觉林善这次回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但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