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何人快哉？（1/2）

评论区的消息鱼龙混杂，牛振国只是看了一眼就将注意力移到了外面。不过此时，他对大力士也多了一点心眼。

少年沉重叹气，原本想赚钱的好心情也被击碎，现在的他仿佛来到了低谷，情绪无比低落。

不知道该做什么。

要找师父还是为师父报仇？牛振国打得过大力士吗？他该怎么办？

……

少年徒步而行，一个人漫步林间。

习风抚在少年心坎，足以平慰辛劳的凉风却吹不散他的忧愁。

“我该怎么办呢？”少年扪心自问。

忽然，一阵狂沙瞬间席卷而来，只一下少年便糊了眼。

再睁眼时，一个乞丐模样的老人坐在了眼前的大树下。林间小茵下，几条鱼肠小道，少年屹立平地，神情忧哀。

此时此刻，乞丐忽然高声呼叫了起来。

“人老心勿亡，年少思更长。”

少年心有疑虑，好奇间向前走了几步。

就在这时，老乞丐再次开口。

“小友，你要去往何处？”

少年愣神看向对方，只见老乞丐露出一口黄牙，冲着他痴笑不已，神色就像是面对多年老友一样。

少年驻足，回眸看向对方。

“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不知道终点，也不知道方向，漫无目的，忘了方向，只想走一走。”

少年眺目望向远方，清风拂起少年发梢，面容显露迷惘之色。

老乞丐点头发笑。

“该是如此。”

听此话，少年脸上露出了迷茫之色。

“吾以为，人该是如此，忘却方向，漫无目的，就只是去走、去跑。”

“身随心动，心念通天。”

少年还想再问，乞丐却是哈哈一笑。

起身踉跄间便向远处拖动身子，再细看时，原来这人左腿残疾，行动不便。

忽然间，老人甩开了身下枷锁，朝白芒天桥奔去，向着看不见的远处奔跑而去，只留下少年一人。

“高歌放荡悲苦人间，我不快哉谁人快哉！”

爽朗的声音随老人的身影离去，那笑声亦是无比快活。

“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站立原地，望着乞丐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我再怎么纠结也没办法挽回已经出现的坏事，正如历史一样，过去无法挽回。”

这一刻，少年如有感悟。

“与其沉思纠正坏事的方法，倒不如用一件更大的善事去遮盖它。”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做错事造成的后果依旧是自己承担。

如果想要无悔无过，做一件名垂青史的大事才能足以掩盖过错。

毕竟，看清手心的同时是看不到手背的。

“反正人啊，就是没记性。”

少年感慨一句，心中一股沉寂死气彻底溃散。

眼神一凛，少年再无半点颓废之意。

……

牛振国小心地迈开了步子，一步步走向了那道泛白天桥。

来往的人形形色色，表情各异，每个人脸上都有着各自的情绪，但多是麻木。

说是天桥，其实就是一个架在河面上的人行桥，只是渲染的颜色有些异样，让人眼前一亮。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忽然间，一个人堆圈子吸引了牛振国的注意力。

少年探头看去，只见一挺拔中年大汉处于人堆中央，周围人围观而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汉子的身上。

那中年汉子穿着一身长袍，脑门上绑着一条斜眼罩子，盖住了左眼，就像是独眼龙。脚下蹬着一双纯黑帆布鞋，形态有些臃肿，胳膊上依稀看得出有点肌肉，但仅限于模糊地看。

见观众越聚越多，汉子的话语也愈发夸张。

“老少爷们儿喂，给各位请好，我祖籍昆仑，少时聪慧，习得一生本领，上劈华山，下震东海，同那世间仙人之距也不过咫尺之间……”男人喋喋不休，越说越起劲，甚至唾沫星子化作了小雨，劈天盖地地喷向了前人。

观众连忙避开，像是骂疯子一样的赶紧避开，逃似的就要离开此地。

看到有观众要离开，汉子顿感着急。

“诶诶诶！别走啊，我还……”

男人向前拉扯，手忙脚乱间，自己放置身后的包裹竟被一脚踢开。

包裹内的东西四散而开，一瞬间，周围老人目瞪口呆，大人的脸都红成了猴屁股，连忙捂住了身旁孩子的眼睛，饶是牛振国这种热血青年此时也是羞红无比。

此刻，牛振国的右眼一片漆黑，他的直播间画面被强制断接，而评论区却是炮火连天。

【卧槽！超管，你作什么妖，快把画面切回来！】

【罗马大帝啊，我滴个乖乖】

【老哥牛逼啊，这一看就是老摊犯了】

【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