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考核在即（1/2）

凤鸾殿中，所有人噤若寒蝉。301book.org

秦耀的出言不逊将本因为兰皇后大病初愈而带来的喜悦气氛冲淡，仁宗余怒未消注视着大门良久。

直到侍女端来托盘，仁宗冷声道：

“将酒水拿走吧，朕本来的好心情都被这逆子影响了。”

侍女赶忙端走，秦凡依旧沉默不语，仁宗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秦凡倒也有些同情这位待人和善的兰皇后，秦耀比起那秦云更显凉薄，生母大病初愈却置若罔闻。

“你们都先走吧，让朕与皇后待一会儿。”

仁宗挥手，孔祥面色变化看着秦凡眼中带着犹豫，但还是招呼身后的一众御医离开寝宫。

秦云则是看向秦凡，眼神示意一起离开。

秦凡会意起身就准备走，却听仁宗突然开口道：

“凡儿，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朕会满足你，不必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你这次救了皇后，比起那些宫中白拿俸禄的废物御医不知强了多少，是朕欠你的。”

秦凡脚步微顿，随即回身看向仁宗，仁宗眼中只余深邃。

秦凡示意点头，语气恭敬道：

“儿臣别无所求，六部考核还望进行下去，皇兄所言极是，通过考核百官与诸位大臣才能认可儿臣的能力。

替父皇分忧本就是分内之事，父皇无须记挂在心，儿臣告退。”

仁宗注视着秦凡大步离开的背影，眼中的晦暗之色闪过，轻叹一口气。

床榻上的兰皇后感受到仁宗压抑的情绪，素手轻轻搭在对方肩膀，语调轻柔道：

“陛下不必感到愧疚，如今秦凡凭借自己的能力站在了众位朝臣面前，您应该高兴才是。

臣妾知道您对于当年那件事还耿耿于怀，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

仁宗眼中复杂之色闪过，再度叹息一声，抬手紧紧地握住搭在肩膀处的手，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黯然道：

“朕也明白，过去的事情已经不可挽回，这些年朕刻意疏远凡儿，任由他发展成众人口中的废物，也是为了让那些人彻底忽视他的存在，可如今他还是站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就连朕的母后都被惊动，朕怕他又会重蹈覆辙……”

“陛下应该感到骄傲不是吗，他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六部考核也是他将要面临的最后考验，只要秦凡通过，您便可以顺其自然的将太子之位交出去。”

仁宗不禁笑出声，看着兰皇后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说道：

“你倒是与他人不同，若是换做清妃，怕是想破头都想让秦韵做太子，你这做太后的怎得如此将太子之位推给外人。”

兰皇后眼中带着几分黯然，声音也刻意压低几分说道：

“臣妾说过永远支持陛下的选择，如今亦是如此，云儿从不喜争权夺利，臣妾也不愿他受到拘束。

至于耀儿，倒是与陛下有几分相似，却是欠缺了妥当，没有容人之心。

若做了储君，也定然不会让众臣满意，倒是这秦凡，既能隐忍不发又精通兵法国策，此子做了秦国未来储君才是真的实至名归。”

“哈哈哈，怡儿你与朕已经多久没有这般好好畅谈过了？”

仁宗心中的郁闷被疏解，脸色也好看不少。

“太子之位能者居之，陛下与臣妾只需拭目以待就好。”

兰皇后素手探出，轻轻抚过仁宗的面庞，脸上露出和煦的笑。

……

凤鸾殿外，秦云心情十分好，双手背后与秦凡走在殿外。

“七弟当真厉害，居然真的在七日内就将母后的病治好了，我就知道那些个御医属的老东西，都是些吃干饭的，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都是如此派不上用场。

如今母后康复，七弟有时间我可要好好请你吃喝一顿，以表感激之情。”

秦凡挥手，不在意道：

“二皇兄客气了，只是大皇兄刚被父皇责骂，同为兄弟你不担心他吗？”

秦云微微一怔，随即笑出声。

“七弟你还真是有趣，我大哥可是要与你争夺皇位之人，你还担心他的安危。”

“同为朝中皇子都有着相同血脉，即便是敌对也不过是相互点到为止，若是真的要手足相残，想必父皇也不愿看到。”

秦云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退去，背对着秦凡的面色平静的可怕，声音淡淡道：

“七弟多虑了，我了解大哥，他不会因为这点事情便放弃的，今后七弟还是多加小心吧，言至于此，告辞。”

秦凡有些古怪，秦云态度的转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将秦云的警告记在心中。

即便是对方不说，他也会时刻警惕秦耀的手段。

秦凡与秦云分开，重新回到府上。

抬头看天色，连正午都未到，便一头扎进自己的书房内，继续进行这些时日的药物提纯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