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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的？”

祁晏北大约是喝了点酒，面对爷爷的询问，脸有些发烫。

“爷爷，这件事我会处理。”

祁司令炯炯望着他，见祁晏北始终不提嫁娶一事，这才长叹一声。

“你大了我也逼不了你，但是我和欣兰的外公是战友，你们俩的婚事是我和老朋友亲自定下的，你既然不想履行婚约，就和欣兰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到了地下怎么跟老朋友交代？”

话落，祁晏北却蹙眉朗声道：“爷爷，我什么时候说了不履行婚约？”

祁司令诧异望着他。

祁晏北挪开视线，难得红了耳朵。

“之前高考，提这些事情容易分心，等成绩下来之后，还请您老人家亲自去和向阿姨说亲。”

……

不久，祁晏北从书房里出来，耳朵上的热意才淡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天晚上，祁晏北做了一个梦。

梦见他和向欣兰结婚，洞房花烛。

他压抑着激动推开了婚房，可房间内，向欣兰却倒在地上，她身下的血，比她的婚服还要红！

第十章

祁晏北当场惊醒。

梦醒之后，他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是向欣兰满身失血的模样。

明明知道是梦，可一股强烈的不安萦绕着他，越是驱赶越是浓烈。

因此，第二天一早，祁晏北就来到向家。

此时，向家的院门没关，房子里却传来阵阵笑声。

“爸爸，咱们这个家总算没有那对母女了。”

“是啊，总算离婚了，现在嫁妆钱都在我们手上，以后我就和你妈结婚，带着你们去首都买大房子，过好日子。”

“谢谢爸，多亏了你的谋划。将向欣兰送去乡下，又从晏北手里骗来了她的返城同意书，并当着她的面撕碎，这才彻底击垮了向欣兰。”

“向欣兰是被你亲手送进派出所，没有返城同意书，她估计现在还在派出所没出来呢，爸爸，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向云清父女俩的谈话让祁晏北顿时脑袋轰鸣一声。

此刻听着向云清的笑声，祁晏北额上的青筋都忍不住一根根的暴起。

那些‘离婚’，‘骗’，‘谋划’的字眼让他一度失去理智。

他直接推开门，红着眼质问向学军：“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你骗我？欣兰现在还在派出所关着？！”

向云清见到祁晏北，当即慌的不行，连忙上前解释：“不是的，你听我说——”

而祁晏北冷冷的后退一步，眼里透着对她的恶心。

此时此刻，他没时间顾及这对父女的龌龊，只想快点见到向欣兰。

祁晏北转身奔向派出所。

一个小时后。

祁晏北又失魂落魄的从派出所出来。

他少见的眼红鼻酸，痛苦之意溢于言表，脑袋里不断重复着刚刚工作人员的话

“向欣兰啊，那孩子是被他爸亲自送来的，说是她违规逃回城，她真是倔，每天看书，非要参加高考。”

“只是咱们也有规矩，没有办法，然后这孩子绝食，短短半个月不到瘦的不像人样。”

“高考报名结束那天，向欣兰忽然发烧39度住院了，听说都快烧死了，至今还不知道怎样。”

“昨天我们接到了返城同意书，那孩子回城确实是正规的，真是可惜了……”

这些话不断在鞭策祁晏北的心，如果不是他把返城同意书交给向学军，向欣兰就不会被关起来。

是他亲手毁了向欣兰的希望。

是他亲手将她推向深渊。

祁晏北内心在翻涌，疯一般朝着卫生院跑去。

脑海里不断循环着最后一次见面时，向欣兰痛彻心扉的质问——

【祁晏北，我恨你！如果我因此不能参加高考，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自诩聪明，怎么当时就没有发现她的绝望？

他错了。

欣兰，对不起！

等我！

心中不莫名的慌乱越来越剧烈。

就好像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正从他生命中消失……

半个小时后，祁晏北来到卫生院前台，打听向欣兰的病房。

可护士查看后却直接道：“你来晚了，昨天下午，向欣兰就办理了出院手续，被她妈妈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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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1981年京都。

华清大学法学院宿舍区水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