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至上心经（1/2）

天牧进了自己的内殿后，先去了上层的藏书阁，上古之后所有的奇经异文都在他这里收录。

可是他翻遍了一整个藏书阁的书都没有找到半个有关天道的字眼。

天道到底是什么？又为何能掌管万物？如何才能摆脱它的掣肘，天牧一时间思绪量多。

他自诞生起，曾经以为世界应该是围着自己转的，天上神，地下人皆由自己掌控。

可是某天起这种自信被打破了，从神女自混沌诞生起，他发现一切都不再可控，经历许多事情，渐渐的窥见一丝天道，发现它从中作梗。

一屋子藏书，大多无用。他从中挑出一本"至上心经"，唤来母老虎，让它送去给神女。

"至上心经"意在修心，神女自诞生以来为魔，无心无情，是自己用鲜血和一角心脏一点点将她塑造成有血有肉的模样。

如今自己本心被毁，自己到没有什么，就怕神女等过段时间久了，神形溢散，再次堕入魔道。

神女坐在力笼方中怒气未消，一群鲤鱼精争先恐后的越上岸边，看她的笑话。这群蠢物，空有闲心，上岸后就忘记自己为什么要上岸。

神女提起一只肥肥的鲤鱼，扔回湖中，过了一会儿，它有瞪着无辜的大眼搁浅了，她道这蠢鱼跟主任一个德行，都令人感到讨厌。

一声虎啸将她拉回神，迎面飞来一本书，"至上心经"被她掀开两页，又放到旁边，已经能倒背如流的东西拿出来干什么。

天牧早忘了自己曾经一点一点的教她识字和读书，一天三遍的监督她这本书，她那时不感反抗，不背就要被扔进追思殿，只能勉强自己背下。

等天牧将灵力灌入她体内她才明白这本书上写的意义。

"怎么不看？"

天牧出来看她靠在力笼旁，将书扔在一角，是拒绝的态度。

"不想看，没意思。"

神女将又一只搁浅的鱼扔进湖中，湖中被溅起水花，泛起了层层波澜。

"你如此的不合作，如何能强大？"

"我要见大巫。"

神女不看他，语气中满是别扭。

"你不是要恨死我了，见他干嘛？"

天牧难以理解她的想法。

"你是你，他是他。"

神女气愤道，大巫跟天牧不一样。

"哦，他已经死了。"

"什么，你为什要这么做？"

神女大惊，不能理解他的决绝。

"你都说了，他不是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今日情景，恐怕也是他为你费尽心机算出来的吧！"

天牧了解自己的转世，大巫身上带着神性，却不知天道的存在，他只是在圣女死后，纯粹的后悔了。

"那又怎样，这不是你造成的吗？"

神女气愤又难过，被人欺骗辜负的委屈让她红了眼，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天牧感到头疼。

"我不与你争论，你且好好修习，时机到了，我会给你解释。"

"不用，这本书我早就已经倒背如流。"

"你倒背如流，万年过去，你一点心都没长吗？"

天牧有些吃惊了，除非是特别的蠢物，如这湖中的鱼，天天听经文却不生灵智和灵心，他还没见过"至上心灵"修行没用的。

"魅魔本来就没有心。"

"那你成过神，现在虽然你神格被毁，但你至少成人了吧？为什么修不成，一定是你没有认真，你不能因为没有心，就不用心修炼吧？"

"天牧，你怎么能确定我还属于三届之内而不是六界之外的虚无，你那么强大，或许我只是你幻想出来的呢？"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脸颊苍白，眼神迷茫又不甘。

的确就算是魔物也可以修出心来，自己万年修行，却从无心，是否自己的存在根本就是假象，是天牧的一时兴起而困住自己的业障。

"你可以相信我的强大，但最好不要质疑我的能力。你是魔是神还是虚无里的一抹飘渺都不重要，我要你是真的，你就不会是假的。"

他顿了顿，似乎是要给神女一点定心骨。

"你安心修炼，别的事情我会解决，不要胡思乱想，我会重新赋予你神格，这九天之上总要有一个你的位置。"

他似乎又回到了在混沌的时候，重新披上了温柔和包容的假象。他这样子，神女反而更加警惕。

上一秒还救自己于水火中的神，下一秒就拉自己进入无边地狱，让自己生不得，死不得，爱不得，恨不得。

他确实无情，怪不得大道得成修无情，神女望着他浅色的眼睛想。

"好啊。那我等你。"她讽刺的笑了笑，看他还能怎么样。

"我会重新带你修炼，直到你可以自保为止。"

他给她一瓶药，瓶子里装的的是上好的固神丹，融合天灵地宝练就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得十颗，他一股脑儿都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