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窥生镜（1/2）

“啊？”张老头闻言一愣，有些不是很理解李天歌话中的意思，便问道：“李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那一年的运气那么好，是因为他把你后半辈子的所有运气，全部都用到那一年去了，所以你后面的日子会越发落魄，一年不如一年。”李天歌淡淡说道。

他大概猜到了那个所谓的纸大师，是用了什么方法提升张老头的运势。

那些发财树、玉器放在吉位这些什么的，那都只不过是纸大师忽悠张老头一些江湖手段罢了，真正起作用的应该就是那个铜镜和阴阳鱼。

虽然没有见过那铜镜和阴阳鱼，但李天歌也猜出了那大概是什么样式的物件，铜镜必定是犀角握把，黄铜镜面，紫檀镜边。

紫檀属阳，犀角属阴，黄铜为引。

手握寸阴照虚阳，黄铜朝面看来年。

这铜镜，应该就是他师傅告诉过他的，是那些邪门歪道打造出来的【窥生镜】。

这些人的修炼之术不被天地承认，无法与天地沟通，可他们自成一派，靠着拨乱阴阳寻得一丝窥探过往未来的禁术，以某些惨不忍睹的代价，换来窃取天地大道的契机。

而那阴阳鱼，应该只是逆时针打造的阴阳鱼，这些邪门中人，窥探到的本领，都是逆着天地大道而为的，虽然阴阳鱼顺逆时针都是正常状态，但这些邪门中人，只能使用逆时针的阴阳鱼。

而这种将未来气运用到现在的术法，无非就是以【窥生镜】作媒介，再在逆阴阳鱼上刻下邪门道法，将未来的气运提前引导到现在的自己身上罢了。

这手段拙劣凶险，李天歌知道这其中原理，但却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那个草人，你是不是还在它脚底按过血指印？”李天歌看向张老头，他大概明白了张老头是怎么落入那纸大师的圈套之中的。

“李大师，你这是料事如神啊！”张老头还在消化李天歌刚刚说的提前用运气之事，这又听到一下就猜出草人之事，心中对李天歌是越发的信服，若不是此时跪下太过唐突，他真想给李天歌磕几个头，求他一定要帮帮自己。

“呵，原来就是这么简单个事吗，”李天歌笑笑，“可能你强奸徐若兰还真不是你故意为之，你都被人下了降头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这纸大师，会的还挺杂。”

“李、李大师，你的意思是，我会去强奸徐若兰，一怒之下还杀了她，可能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我被纸大师控制了心神，无意而为之？”张老头神色忽然激动起来，奸杀徐若兰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头噩梦。

就算已经过去二十七年，但每每想起，张老头还是一阵惶恐心悸，当日徐若兰惨死在他手中的模样，如今还久久不能忘却。

如果他能确定当初的自己不是故意而为之，虽然徐若兰已死改变不了什么，但却还是能让他自己心中安宁一点。

人都是这样，犯了错之后总想找证据给自己推脱，哪怕能抓到一点点缥缈的证据，他们也会抓得死死的。

但李天歌显然不想让张老头活得心安理得，他冷笑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拉到吧，就一个破草人的降头可没法完全改变你的行为逻辑，那破草人只不过放大你心中的欲望和恶。

你早就想过强奸徐若兰吧，只不过心中害怕强奸之后造成的恶果，迟迟不敢动手。

而那草人一直放大你的欲望，到那天你彻底忍不住了，欲望超过了你理智，你就干出了这畜生行为。

而你强奸她之后还杀了她，是你心中的恶，觉得横竖都是一死，与其留着徐若兰到时候上法庭对峙，不如直接让她去死，到时候死人不会开口，可以任你信口雌黄对吗？

你也不用自欺欺人了，你脑海之中本就有这恶念，那纸大师不过是借你的恶念来引你入套罢了，就算那日你没有强奸徐若兰，只要你心中恶念长存，不论这纸大师来不来害你，你还是会干出其他伤天害理的事。

就像你自己说的，你残害他人生命，就该承受着这些报应活着。”

“你，你说得太伤人了，”张老头眼眸低垂，“难道犯错之人就没有改过的余地吗，我晚年遭遇已经如此坎坷了，我的报应还没过吗？”

“有没有改过的机会我不知道，”李天歌摊摊手，“我只知道，徐若兰投胎前都没原谅你，我有什么资格替他原谅你？”

“唉，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张老头摇头叹息，“这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点我赞同你，你就是自作自受，”李天歌点头表示同意，“不过我看你也就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虽然奸杀了徐若兰是事实，不过你的后半生运气已经跌到谷底，干不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我还是会把你超渡下去的，不过在送你下去前，你要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谢谢你，小李子，”张老头面上露出苦笑，但这苦涩之中，似乎带着些许释然意味，“这个问题，你还会给钱吗？”

“你在想屁吃呢，”李天歌也忍不住笑了，看向那虚幻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