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死在今夜（1/2）

你跟着他下车，感受到威压见小松了口气，打量着这个充满烟火气息的街市，或许是你的穿着太过于高档也或许是唐小虎带你来的原因，引来不少人的注目还有一些在猜测你们的关系。唐小虎倒是不在意很自然的跟他们打招呼，仿佛刚刚在车上的人不是唐小虎，不，是唐小虎或者说那个才是真正的唐小虎。他带你走到一家饭馆门前，你抬头看招牌“徐记面馆”，那种窥视的感觉又来了，你再次警惕的看着四周，“老徐，来两份猪脚面！”唐小虎边走边喊，你连忙跟上脚步走进去，他抽出纸巾细心的给你擦了擦凳子示意你坐下，又伸手给你擦了擦筷子。“谢谢虎叔。”你小声道谢。他点点头没有说话，你悄悄看了他一眼，他嘴角向下，那个刀疤宛如刀锋刺的你眼睛疼。

你们俩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说话直至到上面，他才开口：“这是旧场街，我生活的地方，这家面很好吃我跟我哥经常来吃。”你点点头打量了一眼这家店，不大但很有烟火气息，也很有家的感觉，也很实惠。“这条街往前走是情侣大街，这边才算是真正的旧场街。”他又道。旧场街，是他身上的一个标签，永远摆脱不掉的标签，他是自卑的，他是臭水沟里的鱼，是下水道的老鼠，是高启强的狗，他是唐小虎。

“第一次见我为什么要跑？”他直勾勾的看着你，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把你心底的秘密洞穿，冰冷刺骨。他不是黄毛小子，也不再是当年旧场街跟着哥哥屁股后面的二傻子，时间能够磨平一个人的棱角也能使人看透一个人的心。“因为刑天吗？”他又说，他在赌，他现在是赌场上的赌徒，一个真正的赌徒从不会真正输光，总会给自己留下些许的本钱来翻本，只要这赌局在，就有翻本的机会，而且赌徒也从不甘心于自己会输。

你听着他的话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重担，你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你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你坐在那里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你从未想过他会直截了当的提起刑天，本以为这个秘密永久封存，现在被陡然提起仿佛聚光灯打在你的脸上，让你无处可遁无处可藏，但你忘了，在京海没有秘密。“先吃饭吧。”他说着。他看得到你眼中的彷徨与痛苦，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无方寸。你麻木的往嘴里塞着面条，没有鲜美的滋味只有苦涩的味道。吃完饭他结账带着你离开，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你坐上去，你宛若一个牵线木偶，而他是在幕后操控你的木偶师。

夕阳缓缓地西沉下去，梧桐树在淡淡的夜色中透露出光洁的色彩，两边的霓虹灯在街道里面明明灭灭地闪闪烁烁，将一个影子拉得长长的，并且晕染上了一层静谧的金边。黄瑶静静的看着给你开车门的唐小虎，她看不见你的脸，只能看见你的背影。她面色沉静，眼神却有锋利的寒光在闪动，她的心仿佛被人紧紧握住然后决绝的掏出扔在冰天雪地之中。黄瑶是和闺蜜约好的一起来情侣大街逛街的，但当她到达这里的时候她闺蜜却给她打电话说临时有事来不了，她只好自己在这里转转，恰巧看见唐小虎本想过去打招呼却发现身后的你。她本是不在意的，直到唐小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你坐进去，她的神色慢慢沉下去，拿起手机给唐小虎发了条信息

“虎叔你在哪？”

她看到唐小虎低头回她信息，

“在白金瀚”

她低头看手机，“在白金瀚”这四个字刺的她双目发痛，那种感觉犹如钝刀一下一下在她心上切割，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竟有些想笑，可她做不出笑的表情。她曾无数次恳求唐小虎让他坐副驾驶都被他决绝的拒绝，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能坐？那明明是属于她的位置！黄瑶的思想仿佛一团正在遭受炙烤的碳，在炉盖之下不停的噼啪爆裂，她看着唐小虎的车逐渐远离视线，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转身离开。

你坐在车上表情无力，眼神空洞，手指紧紧攥在一起，车内安静的宛若时间停滞了一般，仿佛一个动作都能将这平静击破。唐小虎没有送你回家，而是把车开到了海边，夜晚的海边十分安静，没有嘈杂的说话声，也没有喧闹的汽车声，只有柔和温柔的风声和悦耳美妙的涛声。你很久没看海了，刑天曾答应你带你去看海，带你去看云层中冒出头的迎客松，带你去看紧紧相拥的情侣峰，去看寒夜的微光……可是，刑天你在哪？你呆呆地望着前方，一双明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晶莹泪珠顺着你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你先是低声抽泣着，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双膝一软，瘫坐在沙滩上放声大哭起来。唐小虎望着你，眼中满是心疼，他后悔了他不该在你面前提刑天，他走过去抱住你。

你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是熟悉的味道，令你心安的味道，你转身望着他，有一瞬仿佛刑天回来了，你不顾一切的往他怀里钻，想要贴他更近一点，你的手臂圈在唐小虎的腰上，不够，你闭上眼睛寻找他的嘴唇，你疯狂的吮吸他的唇瓣，你不懂为什么有的人连嘴唇都是硬的。唐小虎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你胡闹，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