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谈心（1/2）

你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伸手摸了一下枕头湿了一大片，回想起昨天那个梦只觉得心一阵抽痛，你把手放在心口处感受着它的跳动，不是说痛过之后就不痛了只剩麻木了吗？为什么你还这么痛，骗人，刑天你骗人，你把头埋进那件白背心中，刑天你真是个混蛋，世界抛弃他，他抛弃你 ，他把世界当做是遗书，而你是他的遗物。你听到楼下一阵吵杂，听着像是两个人在争论，大多数都是莫娜在说，无可厚非，因为鞋子的问题，莫娜怪罪惮赫给你买的鞋子不合脚，惮赫自知理亏任由她数落，两个人都是闷葫芦，大概只有因为你才会变成话唠，你无奈的笑了笑。

惮赫看到你下楼便无视莫娜刀人的眼神，径直走向你“大嫂，高启强的要见您。”“高启强？”你陷入沉思，旧场街那个卖鱼的？你爸跟他有过交集，你也见过几面，那时候你对他的印象倒是不错，他每次见到你都会给你带一根棒棒糖，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但是你父亲告诫你少与他接触，你不甚在意，谁会拒绝一个像小熊又给糖的大叔呢？再后来你听说他认了陈泰做了干爹，刚认第一天就把白金瀚送给了他那时候你才明白没有人是绝对善良，毕竟谁会跟权利过不去呢？你被绑走的那年听说陈泰死了，陈泰怎么死的你大概心里有数，现在京海半边天都是他的，他要见你你不能不见，只不过现在见你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理由是什么？接风洗尘？”莫娜有些疑惑，她不想让你见，她虽不是京海人，但你们回京海时间少说也有大半个月，再加上惮赫一直在生意场上走动，对于他也是有所了解，昨天刚被调查今天就要求见面，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惮赫点点头，他也不想让你去，这个时候接风洗尘怕不是什么鸿门宴。

“什么时候？”你思索着要怎么应对这个老狐狸。

“明天中午十二点在福禄茶楼。”惮赫回答。

“行，你告诉他我明天准时到。”听到你的回答惮赫有些错愕，他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会答应，他看了一眼莫娜，莫娜心领神会，走到你身边，看了一眼你的脚，开口劝阻，“要不就让惮赫去吧，到时候就说您身体不适不便露面。”你看了一眼惮赫，他点点头，表示同意，对于保护你他俩倒是从不会产生分歧。你摇摇头，“必须去。”这个饭无论是糖还是药你都得去，你也想知道当初你父亲是怎么死的，这其中的缘由或许高启强会知道。

“那我派人去通知。”惮赫见没有转变的余地只好去安排，你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风景，群山萧索，百树凋零，不见鸟飞，不闻兽叫，乍一看，就像低垂的云幕前面，凝固着一幅死气沉沉的图画，就好像你，没有生机与活力。

“大嫂有心事吗？”莫娜见你一直望着窗外发呆便把早饭端到你面前在你身边坐下。你回神看向莫娜“我梦到刑天了，莫娜你在梦里见过他吗？”莫娜一僵，有些恐慌，刑天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被提起过了，自从你们来到京海“刑天”这个名字就成了你们的禁区，谁都提不得，谁也不曾提过，包括你。她明白，你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刑天，她又何尝不是呢？刑天这个名字一直扎根在她内心深处，她喜欢刑天，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份感情被她刻意埋起，她明白，主上和仆人永远都不可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当她知道刑天身边有你那一刻仿佛天塌了，她曾怀抱着希望认为你不过只是一个玩物，曾耻笑你妄想得到刑天的爱，她的刑天将军从不碰爱，当她知道那群女人去找你麻烦的时候她是有一丝兴奋的，她动不了手自然会有人替她动手，可她看到刑天严惩那些女人的时候是错愕的还带着一丝庆幸，庆幸自己没真的找你动手，否则你将会比那些人死的更惨。直至她知道了刑天为了让你回京海竟然让她和惮赫保护你还抽出抽出三分之一红蝎送给你，她不懂，惮赫可是刑天的一只手，失去惮赫刑天就相当于失去一只手。她去跑去质问，换来的却只是一句“保护好你大嫂，不要质疑我的决定”，她才真正明白原来她才是那个奢望的人，她永远比不上你，所以她努力遗忘，努力让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变得虚无，现在突然被你点起就仿佛聚光灯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无处可逃。

莫娜慌忙单膝下跪：“莫娜对刑天将军绝无外心，莫娜也只为大嫂而死，如有二心不得好死。”你静静的看着莫娜发誓，莫娜喜欢刑天你一直都知道，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但你从不质疑刑天对你的爱，你想信他不会背叛你。此刻你只为莫娜感到悲哀，喜欢却无法说出口眼睁睁的看着爱的人身边有别的女人却也无能为力，“我没有怪你，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你有，我有，惮赫也有，爱是不可控的，也没人规定说你不能爱上刑天，所以不要觉得对不起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扶起莫娜让她坐回沙发上。“大嫂，您不怕我杀了你吗？”莫娜突然开口。“不怕啊。”你笑着开口，莫娜疑惑的看着你，“我相信你不会，你好比在船上那晚。”莫娜听到你说船她愣住了，她不是没起过杀心，就比如在船上那晚，她偷偷潜入你的房间想要杀了你，可当她看到你恬静的睡颜时她犹豫了，内心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给你掖了一下被角悄悄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