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始调查（1/2）

夜里风大，一扇窗户似乎没有关好，被风吹开了，冷风灌进寝宫里，姜晚宁捏紧了被子，让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还是没有忍住，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坐在屋檐上的人翻越而下，站在窗子旁：“娘娘，您还好么？”

知道是方时景，姜晚宁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有些虚弱地回道：“无碍，只是有些风大，我有些冷。”说完，又重重地咳嗽了几下。方时景将窗户紧紧关好，但继续站在窗边。

“你不去休息么，如今我这般景象，哪有人会来害我。”姜晚宁翻了个身子，看着那窗外透进来的影子。

“奴的职责便是保护娘娘，无论有没有人想害您，奴都会尽好保护的职责。”方时景对姜晚宁的内疚已经很多了，姜晚宁那般真诚的对待自己，自己却做些背主的事，还导致她染了病，他希望姜晚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你每日都只睡一两个时辰，这样再强健的身子也会吃不消吧。”姜晚宁知道方时景一直守着自己。

方时景倒是没有想到姜晚宁对自己这般关注，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自从父母双双去世后，他便孤身一人在这世间活着，再也没有受到关注和温暖。自己能够苟活至今，也是因为为了报仇而已。因为听说做皇帝的暗卫能够近距离接触皇帝，所以他历尽艰难，吃了许多的苦，染了很多的血，才有资格成为了先帝的暗卫，结果没多久先帝就死了，自己和其他几位暗卫被现在的皇帝所继承。但是现在的皇帝比先帝还要多疑，自己几乎近不了他的身。还是自己又吃了许多的苦以后，才终于成为暗卫的头，才离皇帝能够更近一点。但还是杀不了他。

“无事的，奴都习惯了。”这话是真的。先帝养暗卫和养蛊一般，一千名少年，被下了毒，只有杀了同伴，才能拿到解药，而这解药需要服用多次才能真正解毒。从第一次900份，第二次500份，第三次300份，以此减少解药的数量。为了活下来，他们只能自相残杀，为了保护自己，几乎不敢入睡，睡眠都很浅。为了提升自己的武力，他们也只能减少睡眠时间，偷偷训练，来保护自己。最后存活下来的十个人，包括他却依旧没有真正得到解毒，而是只能得到缓解的药，从而不至于毒发身亡。这也是为什么暗卫会这样忠诚效忠皇帝的原因。其实都只为了活下来。

“去偏房休息吧，这天冷得快，若是你也染了病，就没办法保护我了。”姜晚宁让方时景去休息，原本偏房是为了给家里人来探亲之时可以住的地方，不过现在的姜晚宁，也没有办法让家里人来探望。

“这不合规矩。”方时景有些踌躇。

“没事的，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你若不去，那便是违抗我的命令了。”姜晚宁态度强硬。方时景也只好道了谢，去了偏房。虽然是偏房，但毕竟是给妃子的亲人住的，必然不同于下人住的地方，装修上，布置上，都是尤其的华贵。这偏房的床是十分舒服的，不过方时景睡不来软的床，这一夜也没有睡得多安稳，不过相较于从前，已经很好了。房里还有淡淡的檀香，让人多了几分放松之感。

方时景走后，姜晚宁并没有入睡，而是想着今日年华和她说的话。

“他生了恻隐之心，并没有杀那个女孩，而是找了无名尸顶替。”由于皇帝纪颂言属于历史的重要人物，变回系统的年华并没有权限进皇帝的身，也无法探究皇帝究竟和方时景说了什么。

姜晚宁隐隐觉得，皇帝要方时景去杀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也许是和自己有关，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当初作为公主的自己。到了现在还是要赶尽杀绝么，殷国的皇帝还真是一脉相承的毒辣狠心。看来她明天要去联络一下舅舅了。

一夜无眠。

第二日，姜晚宁用同样的理由，屏退了所有人。乔装一番和年华一起溜出宫门。

这次他们换了一个酒楼见面。

“舅舅，皇帝前日让人去追杀一个小女孩，我听闻这小女孩似乎与我一般大，我怀疑，当年他们没有找到我的尸首，应该是想赶尽杀绝。”姜晚宁直接和舅舅说了这次会面的原因。

“他们殷国的皇帝怎的都这般狠毒，即便不是你，也要杀？”叶宇澄惊愕于纪颂言的做法，但是想起当年那人的狠，他也理解了。

“舅舅，可否联络到以前的旧部？”姜晚宁询问情况。

“目前我了解到，现在的黎国皇帝是当初叛国的一个将士，当初也是他帮助纪霖城，放了殷国军队进来的，只懂武力的小喽啰，根本做不好一国之君，如今黎国的百姓已经是苦不堪言。”叶宇澄说到着，眉头紧紧的皱起，若不是因为这人给自己下药，自己怎么会没有及时救下自己的妹妹。

纪霖城是纪颂言的父亲，也就是殷国的上一任皇帝，当年还是皇子的纪霖城主动来了黎国，说自己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愿意入赘黎国，促进两国交好。将当时的长公主迷得七荤八素，结果成婚不过一载，他便里应外合，和殷国的军队一起，将殷国的皇室成员杀光，才使得黎国如今成了殷国的依附国。姜晚宁最恨的就是他了，只是没想到，那次居然有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