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前尘往事（1/1）

“陛下，战场凶险您还是以龙体为重啊。”

泰昌天子瞥了眼蒋明。

“怎么，你也觉得朕年纪大了就该在深宫中寂寥余生。”

“臣不敢，只是大多数士卒非百战之兵，陛下还望您以大局为重啊。”

泰昌天子笑了很久，抚了抚胸口缓匀一口气。

“蒋明你跟了朕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朕最想要做什么吗 ？

朕等不及了，也等不了了，朕就吊着这口气才活着呢。”

“陛下，您就算想伐灭他们又何必如此不在乎龙体啊。”

“蒋明，你是知道的当初就差那么一点放跑了他，所有人都觉得他早已化为枯骨了但谁也找不到他的尸首而且整个草原对于他也早已音讯全无了。

朕总觉得他还活着，朕一定要亲眼看着他死，不然必为心腹大患。

要是朕死了后你们怕是拦不住他啊。”

蒋明的神经好似被刺痛了想起了那个浑身银装的白马少年，亲率白袍三千骑纵横草原八百里，连战中军十八营如入无人之境。

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陛下此人可是——白虎，巴尔斯。”

泰昌天子有些怀念。

最后化为一丝敬佩。

“是啊，白虎——巴尔斯。他也就比朕小七八岁吧。”

“可，陛下他的白虎军不是被咱们歼灭了吗？”

泰昌天子苦笑了几声。

“算是吧，五倍的兵马伏击他竟然还能让他跑了，朕真的是无能啊。”

“陛下何出此言，您第一次北伐就彻底灭亡了北元的残余势力，这等武功亘古烁今。

陛下何必自扰呢。”

“你啊，你。

算了不说了，现在士卒的训练情况如何了。”

蒋明有些无奈皱了皱眉头叹气道。

“还好吧，大多数底层将士都不过棉甲布甲罢了和原天武军的护甲都不在一个层次上。

还有陛下这次可全是步卒啊！

且不说有没有战马就算有要是朝廷不发派物资也养不起啊。”

看着这个神情严肃眉头紧皱的老伙计。

泰昌天子只是笑了笑。

“你说的朕都知道，但蒋明你不会忘了现在的月份了吧。”

看着这个神态自若的老者，蒋明不由得震惊诧异道。：“

陛下，此举万万不妥啊，此乃困兽之举。凶险万分啊。

纵是野兽亦会搏命，何况是人。”

“朕也不想，只是草原辽阔且牧民游猎迅速难以探寻。

六七月份正是草原最为茂盛的时期，如果鞑虏想要安稳度过漫长的冬季势必要逐水草而居。

到那时为了家园为了活下去他们也会主动前来作战的。”

“是啊，陛下。可您为何还要。”

泰昌天子不屑的看向北方。

“绝地，向死而生，朕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了。

瓦剌，鞑靼虽以勇武闻名但绝境之地才更能激发勇气。

此地流民大多数士卒多愚昧残忍麻木，他们早已将尊严置之度外了。

听话怕死，连人都吃的进去还有什么是需要在乎的。

朕只需给这群亡命之徒灌输想活命就要杀死敌人的信念，这群 ‘懦夫’ 便可纵行天下无可匹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