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次（1/1）

放纵过后。

深夜，月色清冷，黯淡的照进凌乱的客厅。

沙发很软，但不够宽大。

长手长脚块头超大的沈妄，蜷缩成好大一只，脸朝着沙发靠垫，宽厚的后背拱出郁闷的弧度。

他的身上还穿着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脏衣服，倔强的背影中透露出一点点点的委屈。

沈妄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冷冰冰硬梆梆的地板上。

沙发太窄了，手脚无处安放的沈妄在睡梦中无意识滚到了地上，皮糙肉厚的，也没被砸醒。

他从地上坐起来，抓了一把乱糟糟的短发，脸上隐约泛出睡懵后的呆滞，凌厉深邃的五官带来的距离感被削弱。

如果安清在旁边，一定会手痒的想揉一揉他。

沈妄用短暂地时间从迷蒙中恢复，清晰回忆起昨晚荒诞又放肆的一切细节。

沈妄从面无表情……变成面无表情但耳根爆红。

嗡——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是闹铃。

昨天夜里安清施舍似的，扔了个充电器到沈妄身边。

那时沈妄双手环抱胸前曲着腿坚强地挤在沙发里，瞧着特别可怜。

可惜安清并没有因为他可怜而把人喊到床上睡。

沈妄关掉闹铃，握着手机走向卧室。

他在紧闭的门前站了一会儿，手指骨节在触到门板的前一秒停住，最终没有敲响。

安清睡眠很浅，客厅传来的关门声把他从混乱的梦境中拖出。

她倏地睁开眼睛，看着从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微光。

她直勾勾地看了好久，直到眼睛酸胀涌出湿意，才缓缓耷拉下眼皮。

翻了一个身，整个人缩进被窝里……

一分钟后，安清郁闷地爬下床。

想尿尿。

洗手，刷牙，洗脸。

安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侧头摸了摸颈间淡色的掐痕。

难得没有留下新的痕迹，安清讪笑一声，觉得这人沈妄太老实。

算了，慢慢教吧。

正走神着，房门突然被敲响。

安清耷拉着拖鞋去开门，没几步的距离，硬是被它慢悠悠地走了好久。

门外，沈妄左手提着早餐，右手提着附近生活超市的购物袋。

安清倚在门边，问，“有事？”

这个问题让沈妄一愣，即便不提感情，两人昨晚也进行那么亲密的接触。

沈妄嘴角微不可见地沉下。

安清这是在用直白的态度跟他表明，床上床下是两回事，不要越界。

沈妄抬起左手把早餐递给安清。

安清接过一看，两人份，往后退了两步，给沈妄让出进门的空间。

沈妄突然就不想进去了，伫立在门外，又高又大像堵墙。

安清回头瞥他一眼，“愣着做什么，进来，关门。”

沈妄还是站着不动，安清就看着他，沈妄抿唇，进屋。

两人坐在餐桌两侧。安清慢条斯理地喝粥，沈妄六口解决三个肉包，举着豆浆咕噜咕噜的灌。

“把你手机号给我。”安清突然道。

沈妄被豆浆呛了一口，红着脖子咳嗽。

安清把手机递给沈妄，沈妄憋着一口气在键盘上输入一串号码。

林述文笑，“想跟你做时，我会联系你的。”

沈妄闷闷低头，不置可否。

粥很烫，安清舀了几口，放下勺子，问，“叫人来开锁了吗？”

“没有。”

林述文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沈妄放下刚拿起的豆浆，用手机随意找了个开锁师傅，然后几口灌干净豆浆，把塑料袋和空杯子收拾好，看向安清，“我走了，不打扰了。”

安清翻搅着浓稠的海鲜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一会，关门声响起，相比沈妄第一次出门买早餐时轻手轻脚的响动，这次明显大声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