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天研究牲,晚上研究死（1/2）

为了能毕业，思齐把自己上辈子的论文改巴改巴交了上去。

获得了硕导的称赞，表示这是她目前为止写得最好的论文，已经有了研究生的水平。

思齐：“？”

可那是我的博士论文。

思齐有了上辈子的经验，这辈子活得极其“滋润”，硕导待她也“很好”，没有放养她，也没有对她呼来喝去。

副院长硕导很年轻，不到大概三十几岁。这个年龄他取得的成就和职位足以在学校里傲视群雄。奈尔虽然读了少年班直博毕业后就参加工作，现在快三十岁了还是个讲师。

思齐和硕导关系很好，硕导思想进步，为人幽默，在学生圈子里很吃得开。

“布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思齐朝副院长一拜：“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思齐自暴自弃：“反正我生下来就是当儿子的，给谁当都一样。”

副院长笑眯眯：“不嫌弃不嫌弃，组会开得怎么样了，论文肝完了吗？”

组会？这不是要我命吗！

到底是哪个大聪明发明的组会这种新颖的批斗大会啊！

思齐便灰溜溜回去肝论文了。

副院长给她发微信：“悟空，这周论文再改不完，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学生。”

她不想看文献，但她想发论文。

她不想做实验，但她想发论文。

她不想写论文，但她想发论文。

她不想谈恋爱，但她想发论文。

弦论的论文全是数学模型，每篇文献都是完全不同的数学模型，看着打脑壳。

中译英，英译日，日译德，德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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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语化，注水。

一篇鲜活的论文诞生了。好耶！

然后被硕导打回去了。

硕导说把她的论文拧干，拧出来的水能够一个太平洋。

思齐上一世学量子力学就很吃力，这一世学弦论更是摸不着头脑。

硕导很嫌弃，表示当时是他看走了眼。以为是什么无暇美玉，结果是块不开窍的顽石。

写不出论文，思齐抱着维克托痛哭。

“下辈子再不学弦论了，太累了。”思齐眼泪鼻涕擦维克托身上：“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她自以为是科研人才，但在硕导眼里她可能就是个天线宝宝。

每每一看到肝了一半的论文，她就副交感神经兴奋，脑供血不足，开始犯困。

难道她是树懒进化来的吗？这么能睡。

思齐痛定思痛，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思齐啊思齐，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呢？先前定下的学习计划你都忘记了嘛？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看课外书。

看课外书。

副院长怀疑她就是来混补助的。

硕导看不下去了，找了个博士师兄手把手教他。

“您的意见虽然多，但个个都是好意见。”思齐感激的看着师兄：“令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啊！”

师兄和她相处几天后，对校花的滤镜就碎了。

维克托带思齐出来玩放松心情。

思齐很开心。

但脑子里还没开始写的论文突然冒出来，她的快乐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于是她心情忐忑的干饭。

心情忐忑的看电影。

心情忐忑的逛公园。

她干什么都心情忐忑，但写论文是不可能的。

思齐的生日愿望是今年能顺利研究生毕业。

“信女愿意一生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求得佛祖保佑我论文一次过。”思齐闭上眼双手合十：“如有孽障，我的好兄弟维克托帮我受着。”

维克托：“......”

思齐最近做实验。

她用电脑跑模型得出的数据，和做实验做出的数据，不能说是略有差异，只能说是毫不相干了。

思齐开始怀疑世界运行底层的科学逻辑了。

她觉得自己研究的是玄学。

万物皆可量子力学。

随机，太随机了。

“Stochastic”，意思是“随机”。思齐把这个词当作手机屏保，时刻警醒自己。

她在自己的论文能发SCI和自己的论文就是学术垃圾之间反复横跳。

思齐舔着脸请师兄给自己看论文，师兄表示看论文可以，但是隐晦的说要把她介绍给他的亲朋好友。

思齐含泪答应。

这是上岸吗？这是下海啊！

这一天，思齐又在相亲，哦不是，是做学术研究前必要的准备工作。

思齐看着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话里话外是女孩子都这么多书干嘛，嫁给他以后一年生娃三年抱俩，从此以后在家里全职给她当免费保姆。

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