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2/3）

以让后代选育人去争取。

难道要第一代选育人一口一口把饭喂进所有选育人嘴里吗？

在两人的争执下，第一个没有上基因锁的选育人睁开了眼睛。

同年，政-府向民众公布了种子计划。

然后，所有人都没预想到的事故发生了。

人类可以设计、选择人造人的基因。可却无法控制突变的不稳定性。

第一个选育男孩儿被称为“亚当”，看来自然人潜意识里已经完全把自己当作上帝了。

亚当平平安安的长大到三岁，这期间还诞生了许许多多的选育婴儿。

然后慢慢的，亚当的身体开始发生异变。

最先是头发不再生长了，并且开始慢慢掉落，留下布满疤痕的紫红色头皮。眼睛不再聚焦，瞳孔往两个方向分散。手上脚上开始长出更多的指头，脊椎变得弯曲。慢慢的也不会说话了，只会发出嘶哑的低嚎。

他看起来像一个动物。

可令研究人员心碎的是，亚当明显还有属于人类的意识。他很早就开始认字，会写几个简单的“yes”、“no”、“good”。

亚当的灵魂被困在怪物的身体里，依然能和人们进行简单的交流。

科研人员和亚当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们亲手将卵子和精子结合，亲手把受精卵送进培养舱里，亲眼看着亚当慢慢长大并睁开眼睛，每天记录亚当的学习情况。

他们把亚当当自己的孩子看。

维克托已经不知道私下里偷偷哭过多少次了，每次在关在亚当的实验室里看到他，他的眼眶都是红肿的。

慢慢的，其他选育人小孩也开始出现各种变异。

有的从肋骨长出多的腿和手、有的头骨软化破裂很快死亡、有的尾椎后长出一条长长的尾巴......

令人心碎的是，他们都还有人类的意识。

上面宣布这一批选育人研究失败，准备了足量了安-乐-死-药剂，准备结束这些小孩儿短暂而可悲的生命。

维克托不肯放弃，放下高傲，托家里的关系，四处求人，向上层写报告和可执行计划书，就差跪下哭了。还是没能把亚当保留下来。

在亚当身上他花费的精力最多，感情最深。他不甘心，他一定要让他的孩子变成正常人的样子。

上层把选育人当作手段，维克托把选育人当作目的。

领导让他不要失去一个研究人员的基本素质，否则他们将考虑把他踢出种子计划。

维克托私下里辱骂领导。

思齐怀疑是否是因为自己让加入一些非人类性征，才导致了这批选育人的死亡。

她和维克托一样，每天恍恍惚惚，不断自责。

无尽的愧疚感纠缠着她，想要拉扯她堕入深渊。每天都有无数想象中的小人儿在耳边咒骂，像是死去的选育人阴魂不散。

她快要崩溃了。

奈尔很着急。

他最好的两个朋友感觉都很快要没了。

奈尔找到思齐和维克托，约他们在一家私密性很强的酒店包间吃饭。

思齐和维克托都不修边幅，看起来邋邋遢遢。

奈尔轻轻对他们说：“别自责了......这不是任何人的错。科学的路上总是踏着无数的死亡。”

沉默，没有人接他的话。

“在那批孩子注射前的最后一刻，他们都留下了一个信息。”奈尔的声音突然变调沙哑。

“他们说：谢谢你们让我来到世上，我很幸福。”

思齐哇地一声哭出来。

思齐和维克托总算振作了起来。

维克托废弃忘食的设计新的基因组，想办法要解决不稳定突变的难题。思齐则偷偷多给维克托拨实验经费。

维克托总算设计出一个新的基因，把它插入染色体有望控制剧烈的突变。

第二批携带者新基因的选育人睁开眼，研究人员将其中一个拥有紫色眼睛，眸子里像是有无尽星空的小女孩儿叫做“夏娃”。

夏娃理论上来说是某位领导人的孩子，领导人为了表示对种子计划的重视和支持，将自己的遗传信息给了实验组。

为了防止感情和道德伦理问题，种子计划是不允许使用相关研究人员的遗传信息的。

夏娃顺利长大到五岁，她敏而好学，性格活泼，喜欢思考人生问题，问的问题也非常有哲学感。

她最喜欢缠着思齐，因为思齐总能回答她的问题，而且不介意她是个小孩子。

领导人时常来看夏娃，每次他来夏娃都很开心。

虽然这是不被允许的，但夏娃私下里偷偷叫领导人“爸爸”，带着深深的孺慕之情。

可领导人明显对这个实验室里出生的女儿没有太多的感情。

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夏娃身体一直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各项指标就没有正常的。但是因为一直没有什么病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