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入江湖（1/2）

“什么？今年玄羽门只招收十名弟子？”向辰平脸色怔了怔 ，脸上露出讶然神色，朝一旁和他年岁差不多，但体型微胖的男孩子问道。

“是的，听他们说，是因为最近几年新加入的弟子太多了，特别是收了很多附近州县的世家子弟。所以今年只限额只收十人的。”男孩指了指房间里不远处的几个身着锦缎华服的孩子。

“我偷听他们几个谈话得知的，看样子，我们只能是炮灰了。”那男孩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便不再言语了。

这个消息无疑给对只有九岁的向辰平是个晴天霹雳！心像变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使劲下坠。

两个月前，常年在黄州谋生的五叔回到老家长宁村祭祖时，辰平父亲提着自家都舍不得的半篮子鸡蛋和一壶米酒去串门，想拜托在外闯荡多年的五叔能带着自己的小儿子到外面的世界见见世面，给他当个学徒。

五叔明白父亲的意思，面露难色道：“我们那也都是体力活，平娃子还那么小，你和大嫂真的放心送他去吗？”

“你嫂子肯定是不放心的，但是平儿已经到了考虑以后出路的时候了，总不能还像我一样，大字不识一个，也没个手艺，只能看天吃饭，种种庄稼养家糊口了，一辈子都呆在这种小村落里吧。”辰平父亲叹了口气。

“跟着你出去闯闯，或许能见见世面也不一定，要是能像你一样读书识字，那就再好不过了。”脸上的皱纹里挤出一丝笑意。

“那既然大哥这么说，我也只能尽力看看。平娃子也是我一直看着长大的，他能有出息的话，也是我们老向家的福气呀。不过你得先和家里人说好，到时候再见到平娃子就没那么容易了。”五叔点点头说道。

昏暗的油灯下，一家人围坐在一张瘸了腿的小桌子旁。母亲摸着小辰平的头，轻声抽泣。

刚从五叔家回来的辰平父亲，就将要让他和五叔一起去大城市打拼的计划告诉了儿子。

“你老子没用，只会种地。要像你五叔那样出去靠自己本事出去闯闯，还是像我一样一辈子呆在这破小村子里，你自己选。选了以后，将来怎么样就不能怨谁了。”眯着眼，盯着灯焰跳动。

辰平虽然年岁还小，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很小时候就帮着父母干农活，此时自然是明白父亲的意思。

他现在正是应该读书识字的年龄。隔壁村王铁匠家儿子据说去年就被送去了离家三天路程的镇上私塾里读书，王铁匠还经常吹嘘他儿子以后是考状元的料。虽没人当真，但羡慕的可大有人在。

而辰平家可没有这个条件。他的两个哥哥都没读过书，大哥富平今年十六岁，已经在荆江码头做搬运，一个月能回家一次；二哥贵平今年十二岁，就在那王铁匠的铺子里当学徒，两三个月能回家一次。

那自己是要像两个哥哥一样，以后找份苦力活过一辈子？

其实那个五叔自己见过的次数不是很多，但他留给辰平的印象却非常好，斯斯文文的先生模样。据说是在黄州城里给大户人家当账房先生。

全村的人对五叔的态度都非常恭敬，每年过年时，全村的对联几乎都出自他之手。

辰平经常想，五叔要是在老家教书多好，那就可以跟着他学了。可惜五叔除了过年回来住几天，基本都不在家，即使是这样，五叔也教会辰平包括名字在内的十来个简单的字。

“我想成为五叔那样的！”辰平的黑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后，回答了父亲的话。

“好！以后就得靠你自己了！”。

就这样，事情定了下来。

临走时，母亲把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小玉石用红绳系着，挂在他脖子上。在全家人的送别下，跟着五叔坐上驴车，赶了十来天的路到了黄州府城。

“平娃子，要不你去拜师练武？”打听了几天消息的五叔，突然正经的对还沉浸在思念父母的向辰平说道。

“练武？练武能识字吗？能赚钱吗？”辰平盯着五叔，小声问道。他既然选择出门闯荡，当然是抱着能够赚大钱，之后衣锦还乡，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的念头。

“今天东家来了个客人，说是在柴桑玄羽门练武的外甥。仪表不凡呀。”五叔笑着说。

“据说这玄羽门每年招收六到十岁有练武资质的小孩，作为弟子来培养。东家的这个外甥，据说就是八岁去的，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他这次来也是帮门内招新人的事情。东家的孩子还只有三岁，太小了，否则我看东家是很情愿将孩子送过去的。”

“那进那个门容易吗？会不会要收学费？”辰平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他的担忧。

“这个我问过，学费倒是不需要。但是他们规定十六岁前，是不能单独出远门的，也没什么报酬。但是会教人练武识字，十六岁之后，就可以接门派任务，会有相应的报酬。有东家外甥这个熟人的话，应该事情会好办些。”五叔突然收起了笑容。“虽然十六岁前你都没办法回家乡看你父母了，但这是非常难得的一次机会，能熬过来的话，以后你会比我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