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杰克杂货店（1/2）

等到琼斯背负着路边的油灯灯光推开侦探社的门时，克莱尔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上，流着口水，傻笑着回味今夜同凯蒂的约会。

“小姐，请问我是否有休息的地方？”他问道。

“什么，你要住在这里？”克莱尔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是您的助理，克莱尔小姐。”

“阿这……”克莱尔站起身来左顾右盼，找到了凯蒂小姐购买的一些被褥和衣服。

“我买张床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克莱尔说。

“没有必要的。”琼斯说，“在来的路上，我看到房顶是一间小阁楼；若没有他用的话，我可以在那里歇息。”

“那就去吧。”克莱尔没心没肺地说，甚至重新在椅子上坐起来。

琼斯便径直向楼梯走去，想要看看阁楼的情况；遗憾的是，门铃在这时响起，尽管门并没有关上，来人还是很有礼貌地敲响了门铃。

“请进。”克莱尔说，琼斯也从楼梯走回办公桌边。

“你好，是克莱尔小姐吗？”来人推门而入，是一位得体的老妇人。

“我位于街角的商店今天下午遭到了盗窃；我已经向警察报告了相关情况，但我听说您在这里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便向您来寻求帮助。”

“结果还是没躲掉。”克莱尔暗自抱怨，“您是？”

“杰克杂货店的达纳夫人？”琼斯认出来者。

“温斯顿先生？我非常高兴能够见到你。”达纳太太很高兴。

“可是您从未告诉我您还有个漂亮的女儿。”

“不。”琼斯笑道，“我现在在克莱尔小姐的手下做事。”

“真是抱歉，克莱尔小姐。”达纳的目光重新落在克莱尔上。

“没事。”克莱尔摆摆手，“您不介意的话，让我们先去你的店，我看看能对你起到什么帮助。”

“这真是太感谢了。”达纳的脸上容光焕发，似乎看不到任何被盗窃所造成的悲伤。

“当然，达纳夫人。”琼斯说。

克莱尔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要是人人都像我一样不加班，老爷们的女儿成人礼怎么过？”她这样想来安慰自己。

“请带路吧，达纳夫人。”克莱尔说。

三人走出门去，在夜色中前往街角的杂货铺。

克莱尔注意到路边有几位流浪者，肤色各异；不过他们的身后并没有“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之类的标语，她觉得不如她的家乡好笑。

三人一路走到杂货店，这是一栋白色的屋子，风格与附近的房屋大同小异。

唯一有辨识度的就是在门上边写着“杰克杂货店”的粗布横幅。

此时店里仍在营业，三盏煤油灯点亮了店里的每一个角落；店里的商品很多且拥挤，但是很整洁，让克莱尔感到一丝温馨。

正在看店的人是达纳夫人的丈夫，名叫杰克·克里夫，是个瘦高个；是附近街坊中受人尊敬的老头。

“老克里夫！”达纳夫人喊道，“我邀请了侦探克莱尔小姐来调查下午的盗窃。”

“哎呀呀。”克里夫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搓了搓手；“还有琼斯先生，你这个疯婆子怎么把这两位请来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耽误了这两位的时间，我可担待不起。”他一边说着，一边走来。

“别这样说，克里夫先生。”琼斯说，“我们会尽力帮助你们挽回损失。”

“有什么失窃的吗？”克莱尔说。

“并没有什么损失。”克里夫说，“不过是一些面包，一件棉衣，和70多美刀罢了。”

“也就是说，只丢了一些钱和食物？”

“是的，这位窃贼不过也是为穷苦人罢了。”克里夫说，“放钱的前台抽屉里原先有200多刀。”

“这个老头想着，这些东西可以帮帮别人，就不想要报警。但我想着，要是能找到这位穷苦人；我们多少也能够多帮助一些。”达纳夫人说，“所以我报告了警察先生，又请来了克莱尔小姐；希望能够找到这位苦命人。”

“就你多嘴。”克里夫嗔怪自己的老伴，不过达纳夫人一点都不生气。

“你们俩真是慷慨。”琼斯称赞道，“我真是荣幸有你们这样的人来成为我们街坊的榜样。”

“当时有谁在看店？”克莱尔跟随记忆中的问题选项问道。

“是我们的孙女——杰克·丹尼尔。”达纳夫人回答。

又往里屋的方向呼唤：“丹尼尔！有客人来了。”

不出克莱尔意料，走出的是一头棕色短发，手拿一本《美狄亚》，身穿的绿色花边中裙随之晃动的年轻女孩，她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只带了一只耳的耳坠充满了宗教意味。

她走进外屋时有意往克里夫的方向靠拢，显然很怕生。

这样的娇羞文学少女并不是克莱尔的菜，她更倾向于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