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曼迪的尸体（1/2）

“放开我啊！”等三人走至办公室门口时，朱迪的脸已经像大喊出“我爸爸都没有打过我”的卡缪一样红了。

“唷，你脸红了？”克莱尔笑说。

“我一个人住，我的房子还蛮大的。”克莱尔乘胜追击，“欢迎来我家玩，玩累了就直接睡觉，没问题的。”

“不要了！”朱迪猛地挣扎一下，挣脱了克莱尔。“小姐，应该适可而止。”琼斯提醒道。

“好吧……”克莱尔乖乖住手，撅起嘴，意犹未尽。

“我……我先带你们去停尸间。”朱迪紧皱眉头，面色羞红，眼神躲避，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嗯。”克莱尔冷漠的回应。

朱迪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判若两人的家伙，径直向停尸间走去。“我先装高冷，埋伏她一手。”朱迪转过身后，克莱尔悄悄对琼斯说。

三人走到停尸间门前，停尸间的门半开着，三人推开门，看到一男一女两位身着黑色长袍，摘下乌鸦面具的医生正在对面前的曼迪小姐进行记录。

三人走了进去，克莱尔看到了这位身材娇小，此时正躺在木桌子上的曼迪小姐，她的腹部仍是敞开着的，肠胃仍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伴随着体液缓慢蠕动，不断有苍蝇企图冲进去大快朵颐，被男法医不断挥舞的手驱赶。

“呕……”未等朱迪发问，克莱尔首先提出了问题。

“你还好吗？克莱尔小姐。”琼斯问道。

面对这样一幅景象，克莱尔自觉胃里一阵翻涌，她曲下身子，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右手按住腹部，希望可以好受些。

“请问这里有厕所吗？”琼斯扶住克莱尔，急急地问。

“走廊右拐。”朱迪说。

琼斯用力扶起克莱尔，想要将她送到可以缓解压力的地方。

很遗憾的，刚刚走到走廊，不等寻到厕所，克莱尔便“哇”的一声吐在了走廊上，她不顾礼仪跪在地上呕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姐，您不用进去，我去就可以了。”琼斯拍打克莱尔的背部，试图让她好受一些。

克莱尔点点头，一边喘气，一边双手撑着地面。

琼斯从停尸间找来一张椅子，放在走廊上，又把克莱尔扶起来送到椅子上。

“两位又找到什么帮助我们判案的线索吗？”等到琼斯返回房间，朱迪便发问。

“刀伤有8处，深浅不一；但开膛的这一刀，连续且稳定，使得死者内脏器官均未受损。”女法医一边翻看记录，一边观察伤口，“同时这7刀不是未伤及肌肉，就是刺到骨头而未深入。”

“这样来看，如果说开膛的这一刀是一个专业的医师的作品，那七刀就是纯粹的门外汉所为？”琼斯问。

“是的。”男法医回答，“这一刀，即使是皇家外科医学院，能有这样手法的人也不多；更别提理发师协会了。”

“我们认为凶器是银制手术刀。”女法医继续说，“每个伤口的创面都较小，除了开膛的这一刀外，所有的伤口能够造成的出血量都不多。”

“死亡时间呢？”朱迪又问。

“昨晚的凌晨1点到3点，这是我们的大概推断。”

一副场景从琼斯的脑海中浮现：“凶手有两名，一个是经验丰富的医生或军人或屠夫，因为刀法精准且心理素质强；另一个是粗糙的门外汉，门外汉惊醒了曼迪，在惊慌之下对她连刺数刀；后门外汉将其控制，由内行人进行剖腹；其中一人将曼迪拖拽至街口后两人逃离。”

“您怎么想呢？这位……侦探助理先生。”朱迪没好气的说。

“请问曼迪小姐身上有任何捆绑或被控制的痕迹吗？”琼斯没有理会她。

“位于她的脖子和手腕上有一些发红的痕迹；所以我们认为是的。”男法医说着，一边用手指按压部位。

为什么要杀害曼迪小姐呢？琼斯苦苦思索凶手的犯罪动机，这位曼迪小姐不过是一个流浪者而已。

“我们认为这不过是‘巫医’的其中一件案子。”朱迪小姐不想要被冷落，“算上上个月，兰开斯特已经有6名女性死于同样的手法——开膛。”

“‘巫医’？报纸上常常刊登的那个家伙吗。”

“我一直在尝试寻找这些受害人的共同点，而且我相信我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朱迪大言不惭地说，“有摩根警监的领导，以及我这样的警探的调查，我们肯定会在下一次命案发生前将这个变态抓捕归案。”

朱迪现在昂首挺胸，与先前和克莱尔贴贴的颓态截然不同；她轻轻一拨耳边的秀发，右手叉腰，故意抖了抖腰间的警徽，跺了跺脚，使地面回应出“咚咚”的声音；“总之，你们这样的一般民众在家里等着吧，不出这个月，报纸上就会刊登我将他抓捕归案的消息，还有我英雄的威名。”

朱迪的语气轻佻且自傲，是标准的傲娇败犬语气。

“朱迪小姐上个月也是这样说的。”男法医笑着说。

“你怎敢！”眼见大话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