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真相大白（1/2）

顶多就是个递刀的。

听到戚牵牵对娉婷的评价，谢谨秋只觉得精辟、到位、恰如其分。

娉婷但凡是个有脑子的，就不会把尤四这样的莽夫爱得死去活来，三言两语就将她骗得干出杀人这样的事来。

就因为一幅画，便能让她为了尤四不惜豁出自己的命。

谢谨秋扬了扬下巴，示意隔壁的屋子，“放心，人跑不掉。”

听到谢谨秋这么说，戚牵牵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谢谨秋为何像是护着尤四似的。

戚牵牵瞧了眼地上的娉婷，她死死盯着谢谨秋，如同盯着救命稻草似的，牢牢抓住。

细细思量一番，戚牵牵也不着急去找尤四了，提起裙摆便款款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她漠然地看着娉婷，问道：“说吧，人是怎么杀的？”

娉婷垂首，缓缓地跪坐了下来，将头扭至一边，一副死皮无赖的模样，还真有些娼妓的娇媚，“人都已经死了，追究怎么死的有何意义？”

戚牵牵冷然一笑，眸光锐利，“你以为人死了，拿你们去抵命就没事了？人是死在我家的！你们这烂摊子还得我去收拾！”

娉婷自知理亏，对不起云想茶楼，怯生生地回答道：“我在一次献艺的时候结识了卫良，也知道她是郭璀的心肝，自从得知尤郎要帮我杀郭璀，我便慢慢靠近卫良，博取她的信任，从中了解她与郭璀的喜好。”

说到这里，娉婷也有些心虚，声音愈发小了些，“据我观察，卫良每个月都会去东街的李记胭脂铺买胭脂，七日前，在她买胭脂的路上，尤四扮成郭府的下人，拦住了卫良的马车，骗她是郭璀特意办了场酒宴接她过去。”

戚牵牵眉头蹙起，“他二人那般要好，会相信一个生脸的话吗？”

娉婷的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下巴也跟着扬了起来，“姑母姑父待我极好，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给我请了宿州的书法大家，教我写字画画，而且我也争气，在十一岁的时候就能临摹名家字画，仿人字迹更是真假难辨。”

看着娉婷的样子，戚牵牵眸光微颤。

她此刻的仪态的确是云想茶楼中其他姑娘没有的，那是大家闺秀独有的自豪与骄傲，是她们与身俱来的高高在上。

而云想茶楼很多姑娘因为出身不好，很在意自己的贱籍，言谈举止中就有隐隐露出不自在。

娉婷看向戚牵牵，仿佛自己做了件多了不起的事情，微微一笑，“我鞍前马后的在卫良身边待了数月，自然能拿到她与郭璀的书信，便仿照他们的字体，以郭璀的口吻给卫良写了一封，说他特意准备了酒宴，就请卫良前去，与之共赏花月夜。”

“而后卫良就被尤四绑到了这个院子里，那你们是怎么把人送进茶楼里的？”

起初，谢谨秋还想不通为何娉婷与尤四会在这里买小院。

尤四的老巢既然在凌河村附近，二人逃离后躲在城外肯定更安全。

听娉婷这么一说，谢谨秋已经能猜到，买到走马街，是为了方便藏匿被他们绑来的卫良。

走马街上住的大多都是贩夫走卒，来往走个架子车或是木桶，也十分寻常，不会惹人生疑。

娉婷有些跪累了，反正有谢谨秋在，她不会有什么事，便换了个姿势，斜坐在地上，像是在说什么故事似的，嗤鼻一笑，“这还得多亏了你们两啊。”

戚牵牵看不惯她这副模样，但又不能被她所激怒。

她轻掀眼皮，冷漠地看向娉婷，居高临下的姿态令人地上的人忍不住生出一丝认错之心来，娉婷忙将眼珠子转向别处，避开戚牵牵令人生畏的眼神。

“你别以为有他在，你和尤四就能安然无恙，我阿娘能在这京陵城中护住云想茶楼几十个姐妹，我也能在这京陵城中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既然你让卫良代替你假死，那么这个世上已无娉婷，让我想想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戚牵牵端坐在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得谢谨秋都颇为讶异。

她早就知道谢谨秋与娉婷之间还有别的交集，今日谢谨秋单独来审问娉婷必然也是为了他的事情。

短短一盏茶功夫，戚牵牵已经看出娉婷视谢谨秋为她的救命稻草，觉得自己拿她没什么办法，看来谢谨秋寻她，的确另有所图。

只听戚牵牵冷哼一声，道：“既然你喜欢像尤四这样的壮汉，那我就让人给你寻一些泥腿子来，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别白瞎了你这个营妓的名声，我肯定不会让你们死，我会让尤四看着你被人蹂躏！”

说到最后，戚牵牵厉声正色，吓得娉婷连忙跪好，不敢再造次。

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可见戚牵牵的气场真的直逼人心。

“就是……就是在你们大婚的时候，戚娘子在楼中设宴，采买了不少鱼肉和酒水，尤四就是趁这个机会，把卫良装进木桶中带进来的。”

戚牵牵和谢谨秋都十分意外，但却也立即能想明白此事。

难怪他们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戚牵牵大婚正是可以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