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局势（1/2）

因着云清仪的五万大军，年夜宴上谁也没心思再待下去，于是今年草草了事。

出宫门后，各路势力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商议着长公主回来后重新变化的局势。

万府，内阁三巨头齐聚。

三人往日一直是各自为政，但在涉及皇权的事情上却是难得默契地一致对外。

毕竟内阁的权力和皇权是此消彼长的关系，皇权砝码加大，对于内阁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万桉沉着脸开口道：“今日之事，两位如何看待？”

书房里气氛低迷，不只他沉着脸，几位表情都十分难看。

戚长白神色复杂：“长公主这次来势汹汹，据探子传来消息，长公主原定回京时间，在半个月后。不知是何原因，导致计划提前。不过现在看来，或许是给琼华长公主撑腰。”

放在皇室之中，这可是难得的真情。

叶衡山皱眉反对道：“老夫不这么认为，宫里连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反目成仇的案例都不在少数，更何况还是一嫡一庶两个公主？”

北昭最看重血脉，其次看重嫡庶。

叶家子子孙孙枝繁叶茂，嫡庶待遇云泥之别，故而叶衡山很难相信嫡女和庶女之间，能做到真心相付。

万桉并不站队，只是点出了一条很重要问题：“别忘了，长公主回京时可只带了三千龙鳞卫，这事你我三人可清清楚楚。那五万大军又是如何凭空出现的？别说是五万人马，就算是五万蚂蚁进京，你我怕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知道长公主回京只带了三千麒麟卫，不仅知道，还派人去刺杀过。

当然，并不是真的想杀她，但三千龙鳞卫进京，他们总要探探虚实不是？

不过这件事倒不是他们仨一起派人做的，纯粹是自发性行为，各自偷偷派了人。突然被万桉点破，两人都稍稍有些心虚。

但五万大军到底是如何进京的，这件事他们一定得弄明白。不然哪日敌军都兵临城下了，他们还搁这儿敢怒不敢言呢。

戚长白也觉察出不对：“五万大军既然不是跟着长公主一起来的，那原计划必然是在她进京之前，就需要驻扎在邺都外。五万大军的行军速度可不必轻装简从的车驾，更何况还要隐匿行踪，需得早早出发。”

叶衡山没听明白他的意思，问道：“戚阁老的意思是，五万大军是在长公主来之前，就已经驻扎在城外了？那为何不能是在她到之后才到的？”

戚长白好脾气地解释道：“五万大军一定是化整为零，分批进京，不然无法藏匿行踪。从清河至邺都，少说也得一月有余。别忘了，长公主原定回京计划可还提前了半个月。她回京没几天，就自爆五万大军驻扎在京郊，只能说明原定计划里，她是想等军队安定，自己再进京。”

绕来绕去，终于把叶衡山绕得恍然大明白：“原来是这样，那这也就说明，她本意是想五万大军先驻扎在京外，半个月后她再进京。但现在计划提前，导致她和五万大军一同进京。”

但是新的疑惑又出现了，叶衡山不解：“她提前安排军队驻扎在京郊，图什么？”

好问题，戚长白沉默不语，他对此早有猜测，但是又觉得可能性有些不大，不便轻易说出口。

见他不说话，叶衡山换了个问题：“这五万人马行踪可以藏匿一时，但平日训练总藏不了了吧？在清河藏个军营，十年一点消息都不曾听说，当我们吃干饭的吗？”

“皇陵！”万桉和戚长白同时想到了这里。

万桉突然联想起一件事情：“怪不得，先帝的皇陵不曾被任何人见过，但有一年他特意只身带了长公主去清河玩，当时朝臣还当是先帝宠女儿，现在看来还真是先帝‘宠女儿’。”

皇陵可是养兵屯兵的好地方，三人算是齐齐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之深远”。

叶衡山羡慕得眼睛都红了：“那可是五万大军啊！还是先帝亲兵，战斗力强悍，还有三千龙鳞卫，各个能以一敌十。手中还握着先帝私库，里面都是“武帝盛世”时积攒的财富。”

戚长白甚少见到叶衡山这种官二代眼红的场景，好心替他补充道：“还有清河五郡的封地，繁荣富庶，气候宜人，地势进可攻退可守。清河有皇陵，先帝还能在那儿陪女儿。”

国中国是吧？

在北昭境内随机挑选一个最合适的地方，划给自己闺女当小国家玩，怪不得人家闺女守陵十年不回来，三人手里的阁老座椅瞬间不香了。

清河的皇陵里只葬着昭武帝，北昭的皇帝大多数都不葬在一起，没有固定的皇家陵园，只在宗庙里把灵位摆在一起即可。

至于安葬的地方，有的皇帝秘密下葬，无人知晓葬在何处，有的葬在山巅，有的葬进海里，全看个人意愿，昭武帝选择葬在女儿封地。

叶衡山感叹了好一会儿，更不明白了，昭华长公主带那么多兵，着急进京图什么？总不能是皇位吧？

万桉思索良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