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平静的一天（1/3）

“呼，呼，呼……”

从那间黑店跑到老高这里时间果然不够，体力消耗大又累，看来找到丢失的单车该提上日程，来不及甩干额头的汗，走进店内。

“老高啊，卜哥好久到，他要是再不来，哥们可就要猝死了。”

刚进门就听见徐离的抱怨，饶是我们这种迟到专业户，历经万千次时间的考验，现在都没有破解之法。

老高他们看见进门的我，正要开口解释，徐离顶着副黑眼圈，激动的收拾东西，抢先一步，头也没抬的对我说。

“卜哥终于到了，快来快来，着急下班呢，快困死。”

说罢，老高捅了他一下，拼命打眼色，那小子瞧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懵逼的挠挠头，本就不聪明的脑袋瓜转动起来，智商占领高地，哦，的一声，接着说道。

“老高不好意思说，你的全勤不出意外的没了，下次努力。”

徐离还是很贴心的，最起码他对迟到这个时间概念毫不在意，甚至是习惯使然，早就消失的良知都有点隐隐作痛，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话。

那可是全勤啊，虽然经常迟到，上班摸鱼，给老板起外号，欺负同事……但是，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但是，老高扣全勤奖似乎是有道理的。

幸好全勤奖本来就没有多少，既然是命中注定，不妨有点阿Q精神。

收拾好物品的徐离准备回家，路过时，顺手拍拍我的肩，应该是在安慰吧，不过他没有想过，现在可以安慰人的，只剩下钞票。

当着老高的面，仔细清点数目，其实这一步完全可以省略，店里监控24小时开着，加上老高一般情况下……好吧，大多情况下，来的比我早，和徐离清点数目都是老高在做，我是在做无用功。

但，社会经验告诉我，纠纷的产生很多时候是钱这个因素导致，老高和我交情深是一码事，我在他手里工作又是一码事，侵害到利益，与他对铺公堂，大家撕破脸皮，再深的交情都没用，这就是分寸感。

老高没有因为迟到成性而开除我，一部分原因是信守承诺，另一部分则是因为有分寸，不会让他难做，所以严格意义来说，也并没有在做无用功。 o(＊＾▽＾＊)o?

清点完，老高没说什么，继续回到办公室，我呢，花些时间清理卫生，整理货架，这没什么。

店里买的东西多，可面积小，只能说徐离的躺平与我的摆烂与这家店有关系，嗯，一定有，只是很遗憾，没找到徐离遗留下的小说原件。

倒不是有这方面的癖好，他写的小说，属于辣眼睛的范畴，不说来自同事的现实重锤很容易制裁他，单是里面的内容，这让人眼前一黑的操作，就不是个碳基生物能干出来的。

抛开这些不谈，他写的小说笔风出色，情节跌宕，拿来解闷是很好的选择，比我上班无聊摸鱼好多了。

昨晚被‘姐姐’在梦里折磨这么久，精神很是充沛，可惜店里没什么客人，属于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和以前一样，趴在柜台上摸鱼。

正当这么想的时候，店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女孩，10多岁的模样，估摸着是在初中的学生，一蹦一跳的来到柜台前，热情问到。

“叔叔，请问你们这里有多少NaCl，我全都要！”

NaCl？食盐化学式？幸好当年没逃学，读书老师教过，不然今天要出大丑。

有一点搞不明白，一箱食盐说贵也不便宜，说便宜也不是个上初中的学生付得起，真有钱的除外。

奇怪？居然不好奇她买来干嘛，最近三观毁得有点多，大脑有点不清醒。

有笔大单很开心，可惜食盐昨天被胖瘦二头陀买光，老高连进货电话都没打，本着职业操守，笑眯眯的对她说。

“小妹妹，不好意思，我们的食盐昨天卖光了，货还没有进。”

“话说买那么多，拿什么搬回去。”

“哥哥开车扛。”

手一指门外，靠在车边的男人，他还很骚包的和我招手。

哦，瘦头陀啊，难怪要买那么多食盐，这是捅了老窝，一家人可着一只羊的羊毛薅，欺负人呐。

收拾收拾面部表情，心里默默的对他竖个中指，女孩正打算走，看瘦头陀笑嘻嘻的模样，计上心头，招呼女孩回来，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

女孩气冲冲的回去，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隐约听到女孩充满怨念的嘟噜声，隔着玻璃看见女孩对着瘦头陀的膝盖就是一脚，瘦头陀吃痛的抱膝。

之后就是兄妹间‘相亲相爱’的场景，看得让人十分‘感动’。

这段插曲过后，店里再度陷入寂静，乐得清闲，午休催促老高赶紧打电话进货，好应付再来的薅羊毛的胖瘦头陀。

频繁的催促，让老高反应不过来，沉思片刻，心里可能疑惑，这家店是他的吧？整个人都不自信了。

他就这样，疑惑到徐离交班，到下班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我想，住他隔壁一定很幸福，但愿他的领居不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