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同州城破,十年之约。（1/2）

“高相此人，梅大人你觉得如何。我总看他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为何。”

“公主你咋日不已经在殿上...”梅如光忍住了笑意。

“高相以右相之尊掌兵权，权倾朝野。左相又同太子在谓州巡视政务，说他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也不为过。高相事事以陛下之意为先，除此之外也什么大的污点。只能算一个佞臣。”

“哼，佞臣。权倾朝野，让百官惧怕的佞臣。梅大人，高寅多次怂恿父皇出城南逃迁都，总感觉不妥。父皇今日率军出城后，我心里总是平静不下来。”公主在城楼上，眺望南方，神色担忧。

“公主勿忧，汴州军有十二万之众，也经康王多年训练，应该...”梅如光话还没说完。

兄见一斥候飞马来报：“康王落败，汴州军遗逃，陛下与禁军出城被围。”

公主听完大惊，站立不稳。梅如光伸手欲扶。公主摆摆手，强自镇定。

“梅大人，父皇恐凶多吉少。同州城内只有你我，还有这几十万百姓。城是守不住了，可敢打开武库发放武器，与我一同带领百姓巷战？”

梅如光脱掉官帽袍衣，露出粗布劲衫。高声说道：“公主巾帼，尚不惧生死。梅某堂堂须眉，同州父母官，何所惧也。今脱袍着甲，与民同生共死。”说完走下城楼，向武库方向而去。

城外，徵帝见康王兵败，自己被围六神无主。高寅见旭军围而不攻，便请命前出谈判，徵帝允奏。

旭军营中，白圭对高寅很是客气，宰羊煮酒以待。“高相奇才，本王仰慕已久。今日有幸相见，真是喜不胜收。”

高寅起身。“英王雄才武略。高某敬佩，卫旭本交好，可今日为何攻我京师，围我国主。”

白圭狡黠一笑。“旭国苦寒，民生艰难。无意占卫国城池国土，只要你们今朝打开府库，任我等取之。本王自然退兵。”

高寅暗骂无耻，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应道：“英王当真，只需府库钱粮，便退兵北归。”

“那是当然，只要你们不抵抗。我发誓对卫国皇室大臣礼遇有加，也不伤百姓一人。拿到府库钱粮后，便撤军北归，若有违背，灭我全族。”

高寅见他发此毒誓，便信以为真回营向徵帝汇报。

白圭见高寅退走，撇嘴冷笑。骂道：“酸文人，装模做样。”

徵帝听高寅说罢，才知旭国只是为了卫国府库钱粮。要钱粮好办给他们就是了，便下旨禁军放弃抵抗。

肖铮跪地苦劝哀求道：“陛下，旭族反复无常，不可轻信。臣等可拼死护卫陛下杀回城内组织百姓抗击守城，待青州军赶到，可反败为胜。”

徵帝大怒：“康王十二万大军，倾刻而崩。青州军赶到又如何。肖铮你要抗旨么？”

肖铮见徵帝圣意已决，再难挽回。绝望起身，失魂落魄走向账外。突然仰天大吼：“肖铮不降！”挥刀自刎。

徵帝降后，白圭违背约定。尽数坑杀投降禁军。怠慢欺辱卫国皇室，皇后刚烈不愿受辱，自缢而亡。白圭逼迫徵帝去叫开同州城门。

当晚，旭军带着徵帝来到同州城下。把徵帝写得开门投降旨令，射上城楼。

公主看完，当场烧掉。

看向城下火光处垂头丧气的徵帝。哀声大喊：“父皇！”

徵帝抬头相望，老泪纵横，硬咽无语。

公主泪染银甲，叩首三拜，立身起来。挽弓连发三箭，两箭射中徵帝身后旭国士兵，一箭落于他脚下。

大声喊道：“卫国从来只有死于社稷的君王，没有卑躬屈膝投降的天子。父亲如果今晚敢越过此箭，请恕女儿不孝。”

说完身体微微发抖，泣不成声。

白圭抢回徵帝，见劝降无效。大怒，命令旭军强攻，破城之后，许他们除驸马府外，可任意烧杀抢掠。

公主率百姓上城墙拼死抵抗直至天明，打退旭军多次进攻。

凌晨，旭军隐藏暗谍趁机偷袭打开城门，旭军蜂拥而入。同州城破。

梅如光带领数百百姓，衙役在同州城府衙被围，力战殉国。

公主在率百姓在城内继续抵抗。一时同州城内处处是战场，旭军寸步难行。白圭大怒。令旭军放火焚城，卫国百姓不分男女老幼见之射杀。

正领兵西进的白晟突然勒马回头，让部将领兵先行，便向同州城飞奔而去。

白圭杀得双眼通红，忘了白晟让他取尽库中之物便撤的嘱咐。

百姓没有经过战阵训练，本就靠熟悉地形偷袭。如今白圭放火烧城，他们无处躲避只能冲上大街被旭军一一射杀。

白圭狂笑高喊：“你们这群卫国老鼠，本王今天誓要将你们斩尽杀绝。”

突然传令兵来报，说府库附近有一支卫民武装，带头是一女子，气质非凡。应是乐清公主。

白圭猛然清醒过来，想起白晟嘱咐。叫上亲卫军亲自向府库赶去。

公主银甲上血迹斑斑，脸污发散。独自一人被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