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对阵（1/2）

不过几日，吴国那边的探子便传来消息，说是吴帝要从本王这里夺回被本王拿走的母族，说本王藐视了吴国，说几天后发兵前来攻打。

本王觉得，这个吴国皇帝简直不配做皇帝，生等着自己的子民被如此屠戮之后，他才做出一副仁君对子民不忍的样子。这样的人大概不是心甘情愿地前来收复母族的，可能是被大臣逼迫着做做样子给人看的，也不会是一个有同理心的人。

看到吴国皇帝如此的态度之后本王愈发感觉做得对，本王做的不是强盗之事，而是实打实的救人，救母族的人于水火。假设母族还是在吴国皇帝的统领之下，他们离皇帝远，皇帝是不会为了这么几个子民而命人特来镇守的。一个小小的母族，于吴国皇帝不过是尘埃，舍弃了他们，可以保全大吴国的安定，没什么。

况且，本王听说吴国早就放弃了母族这么一块弹丸之地，还是一块贫瘠和偏僻的地方，他们已经无人去保护母族，所以母族的人都学会了自己保护自己，女人们都十分英勇，有不少的女子都擅长武艺。

在九襄河驻守的第五天夜，本王一直没睡，在自己的帐子里和大将军们议事，商议着要如何反击即将到来的吴国大军。而云岚则就在帐中伺候饮食，我们边喝酒边说事。

铺开天下疆域图，在宽阔明亮的大帐中的大案上，大帐里点了几十盏明灯，使得里面每一处角落的样子都能一览无余地看见，像是白日的太阳照着一般，毫无保留，衬得帐子之外的夜色更是如无底深渊般深广。

“这里是吴国的东面，边界线一直到母族这边，如今这里应该是我们的了，末将也派人守着母族的大后方，防着吴国趁虚而入。”摄鲛将军杨世琨受过轻伤的左手摁着桌案上的地图，指着巨大版图之间交接的小地方强调着。

他的声音厚重粗犷，为人热忱，虽是武夫，确实是个实心的将领，有他，实在让本王放心得紧。没什么企图心，老老实实做事，这种人一生也不会有什么风波，对我们皇家他多是坦诚相待的，不贪图享乐和虚名。

“母族如今是我们的了，他们吴国再懊恼也无用了！当初宥国来攻打母族的时候，吴国是坐视不理，放任母族被人宰割。如今却来本王这里讨便宜来了，不过是想对着朕耍个威风罢了，岂不可笑？”本王打趣地说。

看着地图上的母族所在，此刻只有本王、杨世琨和云岚在，其他将领也都奉命执行君命去了。我和杨世琨在说话，云岚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清冽的笑像是江面翻起的水浪，翻出一道道的褶子，却有不明的涛光。

也不知道她看到是本王赢得了母族会否心里发苦，或是感谢本王的拯救，还是觉得只能用终身换取子民的安宁的欣慰或者无奈，或是自伤。

“依照陛下的命令，末将已经训练好了军队，争取在吴国军队到来之时给他来个瓮中捉鳖！”边塞的生活艰苦卓绝，杨将军却养得比从前膘了很多，看来伙食不错，体格看起来也更加的健硕，常年的风吹日晒让他皮肤都成了深沉的古铜色。

他笑声朗朗，脸上的刀疤在那铜色的皮肤中，扯出深浅不一的划痕，那里颜色更深，隐约可见这些划痕有的在皮表，有的在肉里，还有的刀疤更是凹的，那处还是伤到了骨头里。

刀疤凌乱，却让杨世琨生得更像一个凶神。他的面相和气，只是他由于体格太健壮高大，皮肤又黑，生得一双凶恶灼亮的豹眼，一笑起来看人像是在瞪人，嘴角上翘时撇出的笑总有那么些煞性，所以他的将士都不敢发一声，个个只能如猥琐般待着。

“那就如杨将军所言，本王今夜也不睡了，将通宵达旦，静待吴国大军打来的消息！”本王也笑道，决心和吴军决一死战，不胜不归。

以往和未来总有无数的夜。

只是今夜，将是本王和吴国的针锋相对，赢得战争的得到母族，失败的则原路返回不再有此事。而本王心里只允许胜不许败，本王绝不允许再将到手的东西返还给人。

今夜，本王命令大将军贺骏和朱洛玭去前方接引母族部落的人过来，然后让他们驻守母族，决定在那里和吴国重新分割地界。从此母族就归为了我大荣的国土，本王当大力保护这地方，不会再落敌手，母族也从此归为了我大荣的子民。

子时，贺将军把母族的百姓都接过来，放在军中，本王派兵重点保护着，待本王回去打算把他们编入京畿户民之中，而朱将军和杨将军则连夜带兵奔赴后方埋伏守护。

朕和贺将军一起驻守江边。

后半夜，在帐子里秉烛待旦的本王，终于听到了从前方的岗哨传来的牛角声，高亢雄壮久桓山野，穿山越岭，也划破静谧长夜，震动心魄。

很快，队伍便集合起来，尤其杨世琨行动迅速，贺骏则开始派兵围护营地，而戎装在身的本王和杨世琨则带领了几万兵士冲出营地，向着营地前方的母族原来的故地进发。

一声声的号角经久不息，犹如九襄河不绝的江水，千万年奔腾，滋养着母族的子民和土地，练就了这一片山川的伟岸与灵秀。

队伍